14
想到往事，我笑得更放肆。
“裴鈺?！?/p>
我漸漸松了緊握的手，語氣顫抖卻平靜。
“我是你養(yǎng)的小狗嗎?！?/p>
他平靜的表情終于改變，讓我在他臉上看到一絲錯愕。
“我是你的所有物和附屬物嗎，裴鈺?！?/p>
“你想折辱我，就放盡一切狠話，哪怕我是為了我們兩個，哪怕一切受傷最多的人是我。
“好好笑啊，比我上過的所有搞笑綜藝演過的所有喜劇都好笑。五年，我們整整五年未見呀，你為了你的小女朋友，讓生理期的我下水，讓我喝摻了白顏料的牛奶，還美其名曰是對我好。
“你又在這里演什么深情人設(shè)呢。
“我是你養(yǎng)的小狗嗎？想踢我走，我就要走；想讓我回來，就理所當(dāng)然地哄哄我就好。我是召之即來的小狗，是你試圖圈養(yǎng)的金絲雀?！?/p>
一氣之下，我連珠炮般朝他喊。
話落，撫著起伏心口，一種窒息的痛楚。
“你覺得我對不起你，你是大度地在施舍我，可是你從來不愿意聽我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只相信你覺得。
“裴鈺我告訴你，我許鹿這輩子可能做過很多虧心事，但是我唯一敢對天發(fā)誓，我這輩子一定沒有對不起你?！?/p>
裴鈺下意識想上來扶我，卻又頓住手里的動作。
他隱沒在陰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也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