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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讓想起過去幾年無數(shù)次顧知虞為自己應(yīng)酬,各種烈酒不要命地灌下去,她卻面不改色。
甚至還能打趣撒嬌,
“裴清讓,如果我能為你擋一輩子的酒,你別動不動說解除婚約好不好?我只有你了?!?/p>
這樣的話她不止說過一遍,從前他不以為然,現(xiàn)在看卻是無比真實。
親生父母和哥哥瞞下她的死訊,只為讓養(yǎng)女順利訂婚。
顧知虞受的比表面上更多,那百分之一的股份大概只是冰山一角。
裴清讓跌跌撞撞走到冰棺前面,鼻尖一股酸澀。
“顧知虞,你醒醒,你為什么要自殺,解除婚約是你提的,你還有理了?”
“你醒醒,是不是故意裝給我看的?我才不信!”
他用盡全力推開冰棺,想去握住女孩的手,觸碰的卻是一片冰涼。
“裴清讓,你瘋了嗎?她已經(jīng)死了!”
裴清讓被吼的一愣,可他卻沒有松手,僵持間,他目光一窒。
顧知虞沒燒傷的胳膊有咬痕,難道她是珠珠?
裴清讓握緊了拳,渾身抖成篩子。
“你說!為什么她這里和我的珠珠一樣,我竟從來沒發(fā)現(xiàn)!”
顧景哲眼里閃過驚慌,想遮掩。
“你看錯了,哪有什么咬痕,都燒傷了!明珠就是珠珠,你們在孤兒院那般要好......”
裴清讓死死抵著腮,不怒自威。
“行!那我去查清顧知虞的一切,現(xiàn)在人死了,我要查清楚這一切!”
助理立即反應(yīng)過來,點頭去查。
眼見顧景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裴清讓的心卻越來越?jīng)觥?/p>
如果顧明珠真是孤兒院的珠珠,那他為什么會慌張,所以一切都有答案,可笑的是他始終沒相信顧知虞。
就在顧景哲想說出實情時,顧父顧母連帶顧明珠購物回來。
“這是干什么,清讓,你都知道了?”
“我們不是故意瞞你的,主要這孩子死的不是時候,我們怕影響你和明珠這才......”
“就是,裴老爺子,您快坐,上最好的龍井。您能來真是讓我們顧家蓬蓽生輝!”
顧父忙著巴結(jié)裴老爺子,而顧母拉著顧明珠,說著今天買的首飾哪哪都好,沒人在意冰棺中的顧知虞。
直到此刻,裴清讓才知道顧家人偏心至極,他一個外人都覺得過分,那顧知虞,是不是比他難受千百倍?
明明在聽說親生父母找來時,她悅耳的笑聲響徹整個孤兒院。
“小瞎子,我又有爸爸媽媽了,我還有個哥哥,他們一定會把我寵成小公主!”
因為這句話,當(dāng)年他被裴家匆匆接回去時,并沒有擔(dān)心顧知虞的安全。
可事實是,她失去本該屬于她的,現(xiàn)在更是永遠(yuǎn)離開了。
他忽而上前踹了顧家客廳最貴的擺件,幾乎是吼出聲。
“顧知虞死了,你們作為父母不難過?還裝作無事發(fā)生?你們簡直不配當(dāng)她的父母!”
裴老爺子放下茶盞,卻沒有呵斥的意思。
“我這老骨頭也想你們顧家給個交待,好好的人,為什么就死了?”
顧父被老人自帶的氣勢嚇到,條件反射般講出自己的心里話。
“她自殺的,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可沒逼她??!”
裴清讓像是聽到什么笑話般,差點就要動手。
“你們知不知道她是胃癌晚期,如果不是喝酒應(yīng)酬她怎么會得這種病,你們呢,把她當(dāng)什么?她是你們親生女兒??!”
整個顧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顧母對上裴清讓冰冷指責(zé)的目光,有些難受。
“她自己隱瞞的,我們也沒有強逼著她應(yīng)酬??!能者多勞,珠珠對公司不感興趣才輪到她......”
“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