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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去跪。
第二天一早,小女主白著小臉對蘇醒說自己不知道為什么睡著了,今天放學(xué)就重新跪。
蘇醒淡淡開口:“不必跪了?!?/p>
小男主身子一抖:“媽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昨天是我誤會你了?!?/p>
蘇醒說完繼續(xù)看報紙,我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腳,沖她比口型。
大概是我的威脅有力,她無可奈何,好半天才揉著眉心說了一句:“抱歉?!?/p>
小女主錯愕得手一松,筷子“咕嚕咕嚕”滾到地上。
一旁的傭人也震驚得忘了動作,經(jīng)由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管家提醒,才匆忙拿了新的餐具過來。
我無暇顧及這些,勺子在碗里撈了一圈,納悶不已。
沒有青蟲,沒有蝎子。
怎么蘇醒一回來我的親親女兒就不給我加餐了?
難道是都放到她碗里了?
我幽怨地看她了一眼。
許是我的眼神太明顯,蘇醒終于開口:“你若是沒吃飽,就叫人再做?!?/p>
她把自己的碗推過來:“你吃吧?!?/p>
飼養(yǎng)員嘴硬心軟,我很開心:“謝謝老婆!”
蘇醒懶得糾正這個稱呼。
我沒能開心太久,蘇醒的碗里什么都沒有。
送小女主上學(xué)的時候,她態(tài)度明確地說以后都不會有了。
簡直是晴天霹靂。
我眼含熱淚,難道女兒的愛這么短暫嗎?
小女主撇撇嘴,有點嫌棄:“你竟然真的喜歡那種東西?!?/p>
“我給你帶蛋糕回來,那種東西不要吃了。”
好吧,蟲子換蛋糕,也不是不行。
小女主不僅給我?guī)Я说案猓€帶了蘇醒的份。
明明樹是和我種的,游樂園和我去的,就連祠堂都是和我一起跪的。
怎么還有蘇醒的份???
我吃完了自己蛋糕,蘇醒卻對一旁的小蛋糕置之不理。
小女主眼里的期待一點一點消失,原本微微上揚弧度的唇角漸漸拉平。
“老婆啊?!?/p>
我撐著腦袋看小蛋糕:“我還想吃。”
蘇醒掃了我一眼,想說點什么,最終沒理我。
這就是默認(rèn)。
看在蘇醒大方的份上,我分她一小勺。
我舀起蛋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蘇醒嘴里:“就讓你嘗一口哦?!?/p>
“唔......”
蘇醒滿嘴奶油瞪我。
我舔舔勺子,問道:“好吃嗎?”
蘇醒的臉浮上一點紅,耳根子也紅著,抿了抿唇:“還行?!?/p>
小女主一下子精神起來:“那我下次還給媽媽帶。”
蘇醒張開嘴要說什么,我丟了粒啞藥進去,笑瞇瞇地說:“好啊。”
小女主備受鼓舞,一連幾天天天都是不重樣的點心。
一開始還是我先塞進蘇醒嘴里,后來都是自己嘗了一口再給我。
評價仍是不咸不淡的那兩個字:“還行?!?/p>
小女主倒是樂此不疲,每天這一句話聽得心滿意足。
我都有點吃醋,管家閑暇時拉著我抹眼淚:“夫人和小姐一年都說不了十句話,能有如今這樣,還是多虧了老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