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考核現(xiàn)場秀操作
青河村的石板路上飄著晨霧，葉軒蹲在井邊用涼水洗了把臉，看著水面倒影里精神抖擻的自己，忍不住對著水里比了個剪刀手。昨晚修煉時他發(fā)現(xiàn)，玉碟不僅能解析功法，還能像開了 "人體透視" 外掛，清晰看見自己體內(nèi)發(fā)光的經(jīng)脈，跟玩《原神》看角色建模似的。
"小軒，該去祠堂了！" 老樹根站在巷口喊他，手里攥著青河村特有的茱萸香囊，"今年蒼瀾學(xué)院派了位內(nèi)門長老來監(jiān)考，聽說還是個大美人呢。"
葉軒接過香囊往脖子上一掛，故意湊近老樹根耳邊壓低聲音："爺爺，是不是那種自帶 BGM 出場，走路帶仙氣的圣女級選手？" 惹得老人笑著拍他后背："你這孩子，凈說些聽不懂的話，快走吧。"
祠堂前的廣場早圍滿了人，青河村十年一次的武徒考核，對每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來說都是人生副本的關(guān)鍵 BOSS 戰(zhàn)。葉軒剛在考生隊伍里站定，就聽見身后傳來陰陽怪氣的嘀咕："喲，這不是咱們村的 ' 病秧子 ' 嗎？今天怎么沒躺床上喝藥？"
回頭一看，葉軒浩正摟著個胖少年的肩膀，兩人臉上寫滿了 "看笑話" 三個字。葉軒沖他們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氣得葉軒浩脖子上的玉佩直晃："你！你等著瞧......"
"肅靜！"
一聲清喝像冰錐子似的扎進噪雜的人群，廣場中央的青銅大門轟然打開，八個穿著蒼瀾學(xué)院制服的弟子抬著測功石魚貫而入。人群自動讓出條通道，葉軒眼睛一亮 —— 正中間那位白衣女子，不就是老樹根說的 "大美人"？
她腰間垂著冰藍色的流蘇，發(fā)間別著枚造型別致的雪花狀銀飾，皮膚白得跟剛剝的荔枝似的，偏偏眼神冷得像臘月里的井水。葉軒正琢磨著這是不是傳說中的 "冰美人" 人設(shè)，玉碟突然在腦海里彈出提示：檢測到高階功法波動，正在解析中......
"我是蒼瀾學(xué)院內(nèi)門執(zhí)事林婉兒，負責本次武徒考核。" 女子開口時帶著股子薄荷味的清冷，"考核分三關(guān)：測力、測脈、測意。通過者可獲學(xué)院外門弟子資格，表現(xiàn)優(yōu)異者......"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人群，"可直接進入內(nèi)門試煉。"
此話一出，現(xiàn)場頓時響起抽氣聲。葉軒注意到葉軒浩的拳頭都攥緊了，估計這貨昨晚沒少熬夜抱佛腳。而他自己正盯著林婉兒腰間的玉佩發(fā)呆 —— 那上面刻著的圖案，跟玉碟背面的星軌居然一模一樣！
第一關(guān)測力石前很快排起長隊。青河村的少年們最高紀錄是去年李虎測出的 280 斤，此刻那石頭上的刻度紅線正停在 200 斤位置，每被拍一次就顫巍巍往上跳幾下。
輪到葉軒浩時，這小子特意把袖子擼到肩膀，露出并不發(fā)達的二頭肌，大喊一聲 "開！" 手掌拍在石面上。紅線晃了晃，停在 230 斤。他得意地瞥向葉軒，卻發(fā)現(xiàn)對方正靠在槐樹上啃干糧，壓根沒看他。
"下一位，葉軒！"
聽見自己名字，葉軒隨手把沒吃完的玉米餅塞進懷里，大步流星走向測功石。林婉兒原本低垂的眼睫毛動了動，似乎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 —— 昨天夜里，她收到圣地密信，說青河村有個少年的玉佩與 "太虛星圖" 有關(guān)。
"準備好了嗎？" 負責記錄的弟子拿著竹簡問道。
葉軒活動了下手腕，突然想起游戲里的 "平 A 暴擊" 操作，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小哥，你這石頭要是被我拍碎了，算保修嗎？" 周圍頓時響起低低的笑聲，葉軒浩更是鼻子都快氣歪了："吹什么牛，有本事......"
"砰！"
測功石發(fā)出悶響，刻度紅線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般瘋狂上竄，250、300、350...... 最后 "轟" 的一聲，石頭表面裂開蛛網(wǎng)般的紋路，紅線直接沖破 400 斤刻度，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停在了 420 斤！
"我滴個乖乖！" 記錄弟子的竹簡 "啪嗒" 掉在地上，"這、這比去年蒼瀾城的榜首還高 50 斤！"
林婉兒終于坐直了身子，美目里閃過一絲驚訝。她指尖輕點桌面，一塊巴掌大的測脈鏡飛到葉軒面前："伸手。"
鏡面剛觸到葉軒手腕，突然爆發(fā)出刺目的金芒，原本透明的鏡面浮現(xiàn)出十二道金色光帶，像十二條活過來的小金龍般盤旋游走。負責測脈的長老猛地站起來："十二正經(jīng)全通？這、這是傳說中的 ' 先天道體 '？"
廣場上頓時炸開了鍋。武徒修煉首重開脈，普通人能打通三兩條正經(jīng)就算天賦不錯，葉軒居然直接點滿了十二正經(jīng)，相當于別人還在新手村刷小怪，他已經(jīng)把新手村 BOSS 給秒了。
葉軒自己也有點懵，玉碟的光屏不知何時亮了起來，上面正用加粗字體顯示：【檢測到宿主經(jīng)脈全通，解鎖 "太虛感應(yīng)" 技能，可預(yù)判 0.5 秒內(nèi)攻擊】。他突然想起剛才拍測功石時，玉碟好像在腦海里閃過 "力由脈生" 的提示，感情這是把經(jīng)脈當發(fā)動機使了？
"測意關(guān)，考的是武道意志。" 林婉兒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她指尖一揮，測脈鏡化作點點藍光，在葉軒面前凝聚出一頭由靈氣構(gòu)成的巨狼，"擊潰它，或者......" 她頓了頓，"被它擊潰。"
巨狼仰天長嘯，葉軒感覺胸口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這時候玉碟又開始搞事，光屏上突然彈出個進度條，上面寫著【正在解析狼首功法：蒼狼嘯月訣，進度 37%......65%......100%！】
隨著進度條讀滿，葉軒眼前的巨狼突然變得 "透明" 起來，他清楚地看見狼首處有個淡藍色的光點 —— 這尼瑪不就是 BOSS 的弱點水晶嗎？游戲玩家的本能瞬間覺醒，他猛地握拳，對著光點就是一記直拳。
"嗷嗚 ——"
巨狼發(fā)出哀鳴，化作藍光消散。葉軒甩了甩發(fā)麻的拳頭，抬頭正對上林婉兒復(fù)雜的眼神。這位見慣了天才的圣女，此刻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十二正經(jīng)全通已是百年難遇，居然還能瞬間解析她的靈狼幻象，這少年身上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葉軒，三關(guān)全優(yōu)，直接獲得內(nèi)門試煉資格。" 林婉兒強壓下心頭震動，聲音里難得帶了絲溫度，"明日隨我們前往蒼瀾學(xué)院，收拾好行李。"
人群中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老樹根激動得直抹眼淚，葉軒浩則像被抽了筋似的癱在地上。葉軒剛要開口答應(yīng)，突然聽見玉碟發(fā)出 "滴滴" 的提示音，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段陌生的記憶 —— 原主的父親臨走前，曾在他枕頭下塞過一張紙條，上面畫著蒼瀾學(xué)院后山的地形圖，還有個醒目的紅圈標著 "寒潭秘境"。
"好的，林長老。" 葉軒乖乖點頭，心里卻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 —— 寒潭秘境，不就是細綱里林婉兒的重要劇情點嗎？看來這波啊，這波叫主角自帶攻略手冊，直接開啟隱藏副本！
考核結(jié)束后，林婉兒獨自坐在祠堂后堂，指尖輕輕摩挲著腰間的星圖玉佩。窗外，葉軒正跟老樹根比劃著剛才拍測功石的場景，少年臉上的笑容明亮得像夏天的太陽。
"師尊，您當年留下的星圖玉佩，終于找到主人了嗎？" 她喃喃自語，想起圣地密室里那幅褪色的壁畫 —— 畫中男子手持七劍，腳踏星圖，背后是破碎的天道裂痕，而男子胸前的玉佩，竟與葉軒的那塊分毫不差。
另一邊，葉軒回到破屋收拾行李，突然發(fā)現(xiàn)床板縫隙里露出半截紙條。抽出一看，上面用炭筆歪歪扭扭寫著："小軒，若遇蒼瀾圣女，可問她 ' 冰魄還寒 ' 四字。父字。"
"冰魄還寒？" 葉軒念叨著，突然想起玉碟解析林婉兒功法時，曾閃過 "冰心劍訣有三處破綻" 的提示。他摸著下巴笑了 —— 看來明天去蒼瀾學(xué)院，除了收拾行李，還得準備準備怎么跟這位冰美人套近乎，說不定能解鎖新的劇情線呢！
夜色漸深，蒼瀾學(xué)院的車隊已經(jīng)在村口整裝待發(fā)。林婉兒坐在馬車上，看著車窗外閃爍的星子，忽然聽見車簾被輕輕掀開，葉軒抱著個破包袱站在月光里，腰間的星圖玉佩與她的那塊遙相呼應(yīng)。
"林長老，我能跟你打聽個事嗎？" 葉軒撓了撓頭，故意裝出副憨厚的樣子，"就是那個...... 冰魄還寒，到底是啥意思啊？"
馬車里傳來瓷器相撞的輕響，林婉兒猛地轉(zhuǎn)頭，眼中盡是震驚："你怎么會知道這四個字？"
葉軒心里暗喜，面上卻裝傻："村里的老獵戶說的，說這是能治寒癥的偏方。" 他看著林婉兒突然繃緊的肩膀，知道自己踩到了關(guān)鍵劇情點，"難道...... 這跟你修煉的功法有關(guān)？"
馬車里沉默了片刻，林婉兒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比剛才柔和了許多："上車吧，路上我慢慢告訴你。" 她掀開窗簾，月光灑在如雪的衣袂上，葉軒突然發(fā)現(xiàn)，這位冰美人的眼角眉梢，似乎染上了一絲暖意。
這一晚的月光，照亮了青河村通往外界的石板路，也照亮了兩個即將在命運里糾纏不清的身影。葉軒不知道，當他踏上蒼瀾學(xué)院的馬車時，屬于他的逆襲劇本，才剛剛翻開最精彩的一章 —— 而前方等待他的，是更廣闊的世界，更強勁的對手，以及，那個注定要與他共赴九霄的冰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