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九霄劍瀑悟劍意
九霄圣地的劍瀑從千米高空傾瀉而下，十萬道劍光在云層中交織成網(wǎng)，遠(yuǎn)遠(yuǎn)望去像極了《阿凡達(dá)》里懸浮的光瀑，卻帶著能切割空間的凜冽劍意。葉軒攥著蕭雪給的冰凰令，只覺頭皮發(fā)麻 —— 這地方的劍意濃度，比蒼瀾學(xué)院藏經(jīng)閣高了至少十倍，連呼吸都帶著金屬的冷冽。
"我說冰美人，你們玄冰域的傳訊玉簡能不能升級??？" 蘇晴甩著被劍光削得參差不齊的發(fā)帶，火靈力在指尖蹦跶，"剛才差點被當(dāng)成魔宗奸細(xì)，要不是本姑娘亮出赤焰世家的令牌..."
蕭雪白了她一眼，冰凰戰(zhàn)甲上的霜花卻出賣了她的緊張："九霄圣地以劍為尊，連迎客的劍光都是考核。" 她突然指著瀑頂?shù)膽腋∑脚_，那里站著個青衫少年，佩劍上的雷紋與千羽的九霄雷吟劍如出一轍，"那是九霄圣地的新任劍子，千羽的師弟，冷軒你記得收斂點鋒芒..."
話沒說完，劍瀑突然炸開，十八道血色劍光裹挾著尸傀從瀑底沖出，每具尸傀的眉心都嵌著九幽魔宗的魔紋。葉軒的玉碟瞬間標(biāo)出弱點："小心！這些是「劍尸」，用魔宗功法污染了劍修殘魂！"
千羽的身影從瀑頂掠過，九霄雷吟劍劃出紫色雷弧："葉軒！左側(cè)七具劍尸的劍路是《奔雷十三式》，破綻在第三式的「雷池」！" 她的聲音比從前低沉，葉軒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劍穗上纏著半截斷發(fā) —— 正是新生大會被他斬斷的那截。
"知道了師姐！" 葉軒施展出在千寒秘境領(lǐng)悟的「星狼九斬」，四柄太虛劍在掌心輪轉(zhuǎn)，竟與劍瀑的水流軌跡產(chǎn)生共鳴。當(dāng)他斬落第一具劍尸時，劍瀑的劍光突然分出一縷，在他掌心凝成劍形印記 —— 這是圣地對劍修的認(rèn)可。
蘇晴的赤焰爆彈在劍尸群中炸出火路："千羽師姐的雷弧太單調(diào)啦，看本姑娘的「火焰劍舞」！" 她將火靈力注入劍身，竟在漫天劍雨中舞出鳳凰虛影，唐月趁機(jī)甩出藤須，卷住劍尸腳踝往劍瀑里拖："唐月幫大樹哥哥撿破爛！"
蕭雪的冰凰步法踏碎劍光，冰棱劍精準(zhǔn)刺中劍尸眉心魔紋："葉軒！瀑底有魔宗的「滅世劍鞘」氣息，應(yīng)該是他們污染劍瀑的關(guān)鍵！" 她突然看見千羽被三具劍尸圍攻，雷吟劍上的雷紋竟在褪色，"千羽！用「無招式」破陣！"
葉軒這才注意到千羽的狀態(tài) —— 她的劍心似乎被魔氣侵蝕，每出一劍都帶著猶豫。玉碟突然調(diào)取新生大會的戰(zhàn)斗影像，他這才想起，千羽曾在論劍時說過："若敗于葉軒劍下，便自斷劍穗，永不言劍。"
"千羽！" 葉軒突然甩出啟明劍，星軌之力纏住她的手腕，"還記得在學(xué)院演武場，你說我的木劍破不了你的雷吟劍嗎？" 他指尖凝聚星圖，將自己的劍意渡入對方體內(nèi)，"現(xiàn)在換我告訴你，劍心不毀，劍就不會斷。"
千羽渾身一震，雷吟劍突然發(fā)出清鳴，劍穗上的斷發(fā)竟重新生長。她看著葉軒背后的星圖虛影，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當(dāng)星圖與雷吟共鳴時，便是九霄圣地迎來新劍主之日。"
"無招勝有招！" 千羽的劍突然變得不可捉摸，雷吟劍化作萬點雷光，竟與葉軒的星軌劍招形成合擊。兩人背靠背站在劍瀑中央，劍光與雷弧交織成網(wǎng)，將剩余的劍尸斬成碎片。
劍瀑之水突然清澈，葉軒這才看見瀑底沉睡著柄布滿青苔的古劍，劍身上刻著與藍(lán)星北斗七星相似的紋路 —— 正是太虛七劍之五「廉貞」！他剛要伸手，劍瀑水流突然凝成冰鏡，映出藍(lán)星金陵城的輪廓，長江水竟與劍瀑的流向完全一致。
"小心！" 林婉兒突然從瀑頂躍下，冰心劍斬向葉軒背后 —— 那里不知何時浮現(xiàn)出九幽魔宗的魔瞳，正欲吞噬古劍。她的臉色仍有些蒼白，后背的冰鱗卻在星圖玉佩的光芒下若隱若現(xiàn)，"這是魔宗的「滅世劍鞘」投影，專門吞噬劍意！"
葉軒感覺掌心的五柄劍同時震顫，玉碟的星圖首次完全展開，每顆星辰都對應(yīng)著劍瀑的水流節(jié)點。他突然福至心靈，將五劍插入瀑底的星圖陣眼："貪狼守北，七殺鎮(zhèn)南，廉貞居中 —— 太虛?五元歸位！"
五道劍光沖天而起，劍瀑的水流竟化作實質(zhì)的星圖，將滅世魔瞳生生撕裂。千羽看著葉軒的背影，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劍穗與自己的雷吟劍穗，此刻竟組成了完整的北斗形狀。
戰(zhàn)斗結(jié)束后，千羽跪在劍瀑前，將雷吟劍插入石縫："葉軒，我曾以為劍修之道唯有勝負(fù)，直到看見你與劍意共鳴的樣子..." 她抬頭時眼中泛起淚光，"原來劍心，從來不是孤獨的鋒芒。"
蕭雪突然指著瀑底的冰鏡，那里正浮現(xiàn)出葉軒父親的留言："小軒，廉貞劍主清濁，需以心為劍。" 她突然想起玄冰域的古籍記載，太虛武帝的七位親衛(wèi)劍修，正是對應(yīng)著北斗七星的七種劍意。
蘇晴蹲在唐月身邊，看著小蘿莉用藤須給廉貞劍編劍穗："小唐月手真巧，等集齊七劍，咱們組個「太虛女團(tuán)」出道吧！" 惹得唐月咯咯直笑，藤須卷住她的發(fā)帶就是一頓揉。
葉軒扶著林婉兒坐在劍瀑邊，發(fā)現(xiàn)她的冰心訣竟在自動吸收劍瀑的劍意，后背的冰鱗上漸漸浮現(xiàn)出星軌紋路："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 林婉兒望著水中的星圖，突然想起在寒潭秘境看見的壁畫，"葉軒，你有沒有覺得，劍瀑的水流走向，和你玉佩上的星圖..."
"像拼圖的第五塊。" 葉軒摸著新獲得的廉貞劍，劍身上的北斗紋路與玉佩完美契合，"父親的留言說，廉貞劍主清濁，或許下一站，我們該去混沌荒原，那里藏著第六把劍的線索。"
千羽突然站起身，雷吟劍在掌心流轉(zhuǎn)："我隨你們?nèi)セ煦缁脑? 她看著葉軒腰間的五柄劍，眼中閃過堅定，"九霄圣地的劍修，從不畏懼魔淵。"
蕭雪的傳訊玉簡突然發(fā)出藍(lán)光，她臉色凝重："皇兄傳來消息，混沌荒原的尸潮已抵達(dá)蒼瀾域邊境，而九幽魔宗的滅世劍鞘，正在吞噬萬妖域的妖帝陵。"
葉軒握緊五柄劍，星圖在劍身流轉(zhuǎn)："走。" 他望向劍瀑深處，那里的星圖正緩緩旋轉(zhuǎn)，與藍(lán)星的星空同步，"混沌荒原的劍冢，應(yīng)該藏著第六把劍「巨門」，而第七把劍..."
"在你體內(nèi)。" 林婉兒突然開口，指尖輕點葉軒眉心，"圣地秘典記載，太虛武帝臨終前將本命劍「北極」融入轉(zhuǎn)世者體內(nèi)，而你，就是第七劍的劍主。"
瀑頂?shù)脑茖油蝗涣验_，露出晴朗的星空。葉軒望著頭頂?shù)谋倍菲咝牵蝗幌肫鹪谒{(lán)星看過的天文紀(jì)錄片 —— 原來天元大陸的星圖，真的與藍(lán)星的北斗一一對應(yīng)，而他手中的七柄劍，正是連接兩界的鑰匙。
"出發(fā)吧。" 蘇晴扛起唐月，火焰紋發(fā)帶重新燃起斗志，"混沌荒原算什么，本姑娘的火焰正好給尸潮燒條路！"
蕭雪別過臉去，耳尖發(fā)紅："本公主只是去監(jiān)督你們，別指望我給你們烤火。"
千羽將雷吟劍收入劍鞘，劍穗上的星軌紋路與葉軒的玉佩交相輝映："劍修的路，本就該與強(qiáng)者同行。"
葉軒看著身邊的伙伴，突然覺得，就算前方是混沌荒原的無盡尸潮，是九幽魔宗的滅世魔瞳，只要有他們在，就沒有闖不過的關(guān)卡。五柄太虛劍在他腰間輕顫，仿佛在催促他加快腳步 —— 屬于逆天龍尊的傳奇，在九霄劍瀑的劍意洗禮后，正朝著最終的高潮，大步邁進(jìn)。
而在混沌荒原深處，九幽魔宗的宗主望著手中的滅世劍鞘，眼中的魔瞳突然出現(xiàn)裂痕 —— 他看見，代表葉軒的星圖光點已集齊五顆星辰，正朝著混沌荒原的劍冢，發(fā)出耀眼的劍芒。
"來得好。" 宗主舔了舔嘴角的血跡，身后的滅世劍鞘突然發(fā)出嗡鳴，"本座的劍鞘，正好缺五把劍來祭煉..."
劍瀑之水潺潺流淌，倒映著葉軒堅定的側(cè)臉。他摸了摸腰間的玉佩，終于明白，自己的使命從來不是孤獨的劍道登頂，而是帶著重要的人，劈開兩界的隔閡，讓藍(lán)星的長明燈，永遠(yuǎn)在天元大陸的星空下，閃耀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