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隨著我一聲尖叫,拽著我的力道突然松了。
臉上一熱,我詫異抬頭。
秦境的頭……不見了。
玉兒慌忙將我拖了回來,將我安置在座椅上。
“都別動!”
玉兒擋在我面前:
“你們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嗎?對小婉下手的人會死!”
盛墨也強撐著站起來,和玉兒一起擋在我面前:
“秦境的下場你們也看見了。
“如果你們還有人想嘗試,就試試,我不攔著你們?!?/p>
所有人猶豫了一下。
雖然秦境的死很有可能只是巧合。
可是他們不敢賭。
玉兒趁熱打鐵:
“別忘了是誰一直在抹黑‘婉’!你們在胡亂攻擊前,能不能想想司機!”
所有人愣住了。
我大口喘著氣,劫后余生的瑟瑟發(fā)抖。
面前的座椅正是盛墨磕上去的那個,把上面的防塵布都撞歪了。
布下留下一條深深的劃痕。
那是盛墨背包上的金屬飾品留下的。
我拿下來想要擦擦手上的血。
防塵布拽下來,我卻僵住——
密密麻麻,十三條一模一樣的劃痕。
盛墨和玉兒還在與大家對話,我摸著那十三條劃痕,不敢置信——
完全一樣。
可是盛墨不是只摔了一次嗎?
難道……這不是我第一次坐車?
仔細想想,我上車的目的,真的只是要挑戰(zhàn)這個破規(guī)矩嗎?
將防塵布放回原位,遮擋住十三道劃痕,我站起身,看著司機:
“抱歉,可以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嗎?”
司機攥著方向盤,一言不發(fā)。
我瞇了瞇眼:
“你一直說帶‘婉’的名字會害死大家,但是仔細想想,秦境的拆字手法實在牽強。
“整輛車,好像只有你沒有查過身份證。”
司機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我沖上去:
“盛墨!玉兒!幫我!”
盛墨和玉兒一把幫我按住司機,我在他口袋里摸出了身份證。
“宋葬?”
身份證一個個傳過去,所有人不敢置信:
“這名字……有些不吉利啊……”
“宋葬,送葬……嘶!有問題!”
有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
“葬這個字,去頭再去掉腰部以下,才是真的‘死’!”
“他才是真的罪魁禍首!”
“宋葬,送葬,他這是要把全車人送走!把他扔下去才是對的!”
一個人沖上去把住方向盤:“我會開!你們把他扔下去!”
宋葬就這樣被拖了下來。
但是他卻絲毫沒有慌亂,反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嘴巴動了動,似乎說了什么。
我直接把人踹了下去。
他隱入黑暗。
我們甚至沒聽見他落地的聲音。
大家緊張的等待著。
沒人敢保證,自己不是下一個突然失去頭顱的人。
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秦境摸著頭,李崖也迷迷糊糊的:“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睡過去了?”
“孟塵!”
幼兒園老師撲上去抱住另一個男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燈!是燈!”
不知是誰驚呼出聲。
原本黑漆漆的街道,路燈依次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