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朱砂在皇后體內(nèi)時間太久,久到連太子的腦子都被毒茶了。
要不然他怎么會一點腦子都沒有呢?
以前還挺像個人。
要不然我也不會放心的把皇位交給他。
可是現(xiàn)在臨死了,我卻后悔了。
“那這也是假的嗎?”
我說著,將一個盒子扔到了太子懷中。
他踉蹌著后退了半步。
盒蓋彈開的瞬間,一疊泛黃的密信散落出來。
"這...這不可能..."
【殿下安,妾已令太子癡迷于妾,軍中的信件運(yùn)輸?shù)竭呹P(guān),到時邊關(guān)敵軍來襲,太子通敵,便是您龍袍加身之時——】
【今晨故意打翻太子妃藥膳,太子竟為妾掌摑太子妃?!?/p>
【殿下安,等妾暗殺太子妃,再給司將軍寄信,說是太子寵妾滅妻害死了太子妃,使得司將軍反?!?/p>
太子越看,手越抖,看到最后,渾身都在顫抖。
"慕容復(fù)。"
我喚著他的字,聲音輕得像在喚兒時發(fā)燒的他,"你知道你母后是怎么沒的嗎?"
他被我護(hù)的太好了,好的都已經(jīng)分不清孰是孰非。
他茫然抬頭。
像個迷路的孩子,就像當(dāng)年那個抓著我的衣角問"母后什么時候醒"的幼童。
"不是...生病...?"
"蠢貨!你母后每日的安神湯里,都被秦王生母摻了朱砂,生下你后,你的母親不過是在茍延殘喘,不過幾年便早早撒手人寰。"
"就像這些信的主人,正往你腦子里灌毒!"
“什么...什么?”
恍惚間他好似看到懿慧皇后臨終時抓著他的手,氣若游絲地說:"復(fù)兒...我的復(fù)兒啊...."
母后是他心中的意難平。
他這一生都在尋找像他母后那般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子。
“錯把魚目當(dāng)珍珠,朕也不知道怎么生出你這幅豬腦子的兒子?!?/p>
"父皇若不喜兒臣,大可不必特意召至殿前羞辱。"
秦王適當(dāng)?shù)拈_口,聲音像一泓死水,伏跪在地上。
我支起身體,摩挲著龍椅扶手上的裂痕。
"秦王啊..."
我忽然輕笑出聲,指尖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案幾,"你比你母親聰明。"
敲擊聲驀地一頓,"知道毒蛇咬人前,要先藏好毒牙。"
“來人,將秦王通敵叛國的證據(jù)拿上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