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xué)那天,我的破書包帶子斷了。撞翻在蘇晚裙上的那杯珍珠奶茶。
黏膩糖漿在她雪白裙擺上暈開時,整個走廊都在起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對不起!
”她只是拿紙巾擦掉裙子上的奶茶道:“那下次賠我一杯?”后來校草追她,
送進(jìn)口巧克力的那天。
我攥著存了三個月伙食費的零錢始終無語......“想這么多干什么,
喜歡就大膽去沖啊!”黃昏下的互訴心事......勇敢的向她告白。公園小道,
月色映照下,她的微笑顯得俏皮可愛。高考前夜,我刪光了所有聯(lián)系方式。三年后商場重逢,
“林深,何為愛?
”戒指刻著我當(dāng)年沒答完的半句話——---曾經(jīng)流淌過肖邦夜曲的三角鋼琴,
如今覆著一層薄灰,像一件被遺忘的祭品。高談闊論漸漸稀落,熱鬧的門庭也早已門可羅雀,
杯盞碰撞的清脆被一種更深的寂靜取代??諝饫飶浡牟辉偈茄┣雅c花香,
而是木頭朽壞、某種更深沉東西被蛀空的、帶著塵埃的涼意。父親破產(chǎn)的三年,
將我的心性徹底打磨重塑,重回家鄉(xiāng),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開學(xué)第一天,
空氣里浮動著嶄新的油墨味,還有某種看不見、卻又無處不在的青春的躁動。我手握奶茶,
背著那個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舊書包,肩帶早已磨得起了毛邊,針腳倔強地凸起著,
像一條扭曲的疤。走廊里人潮洶涌,推擠著我向前,也推擠著我那根早已不堪重負(fù)的生命線。
“啪嗒。”一聲輕微卻干脆的斷裂聲。肩帶毫無預(yù)兆地崩開。身體猛地失去平衡重心,
狼狽地向前撲倒。堅硬而冰冷的地面擁抱著我。摔倒的窘迫驅(qū)動著我快點撐起身來,
忽然一股清甜又帶著奶香的氣息瞬間將我包裹。緊接著,是某種溫?zé)岬摹еw粒感的液體,
潑濺開來。時間在那一刻仿佛被黏稠的糖漿裹住了。我抬起頭,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
視線所及,是一片被黑色珍珠和奶茶漬瘋狂侵占的雪白布料。那污漬以一種近乎殘忍的速度,
在她精致裙擺上暈染、擴散,像一幅失控的抽象畫。幾顆圓滾滾的珍珠還掛在她裙邊,
顫巍巍地不肯落下。“哇哦——!”“搞什么?。 薄疤K晚!
你裙子……”周圍的空氣瞬間被點燃,哄笑聲、驚呼聲、幸災(zāi)樂禍的議論聲,
嗡嗡地匯成一片令人窒息的聲浪,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把我釘在原地。臉上騰地?zé)饋恚?/p>
比那潑灑的奶茶還要滾燙,窘迫和恐慌像冰冷的藤蔓纏住心臟。我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臉,
只能死死盯著那一片狼藉的雪白裙擺,感覺自己的指尖都在發(fā)涼。
“對…對不起……”喉嚨干得發(fā)緊,道歉的聲音被周圍的喧囂輕易吞沒?!拔胰?,
早知道不帶奶茶過來了,這下是真岀糗了!”我心中暗自后悔著。
頭頂上方傳來極輕的吸氣聲。我鼓起全身的勇氣,視線艱難地向上挪移。
陽光透過走廊盡頭的窗戶斜切下來,恰好照亮她的側(cè)臉。一滴飽滿的奶茶,
像一顆小小的琥珀,正掛在她濃密卷翹的睫毛尖上,欲墜不墜。她微微蹙著精致的眉頭,
眼睛用力眨了一下。那滴奶茶終于落下,沿著她白皙的臉頰滑出一道狼狽又脆弱的濕痕。
周圍的喧囂詭異地低了下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等待著這位天之驕女雷霆萬鈞的怒火。我的心跳在死寂中擂鼓。
我的耳朵早已聽不見眾人的言語,僵立在那等待著她的審判。她眨了下眼,
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像蝶翼掃過心尖。然后,她抬起臉,目光越過裙擺上的狼藉,
落在我臉上。那雙眼睛清亮得像初春解凍的溪水,沒有預(yù)想中的憤怒,
只有一絲被意外打斷的茫然,以及一點……奇異的探究?!皼]事沒事?!彼_口,
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帶著點輕松與俏皮,但卻清晰地蓋過了所有竊竊私語,
“下次再遇見請我一杯?”世界被按下了暫停鍵,又在下一秒恢復(fù)了嘈雜。然而那嘈雜里,
分明摻雜了更多不可思議的抽氣和嗡嗡的議論。哄笑和幸災(zāi)樂禍似乎被按下了消音鍵,
取而代之的是無數(shù)道目光在我和她之間逡巡,驚訝、不解、揣測,像無數(shù)根細(xì)小的針,
扎得我無所適從。我呆在原地,喉嚨像是被那潑灑的奶茶徹底糊住了,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倒顯得尷尬。她并沒有等待我的回答,
只是再次輕輕拂了拂濕透的裙擺——那個動作與其說是擦拭,
不如說是一種無聲的宣告——然后,在我?guī)缀跄痰囊暰€里,轉(zhuǎn)身融入了重新流動的人群。
那抹被粉紅色污漬毀掉的雪白背影,在喧囂的背景里,顯得格外醒目,也格外遙遠(yuǎn)。
那個狼狽的開場,像一個烙印,深深刻在了我高中生活的扉頁上。蘇晚,這個名字,
連同那滴從她睫毛上墜落的奶茶漬,
從此成了我心底一個隱秘的、帶著微甜又微澀滋味的符號。或許你們會覺得情節(jié)老套,
但那正是我們的初次相遇。只能說緣分奇妙,我們又剛好分在一個班,雖然在一個班,
可我們之間的距離,清晰得如同楚河漢界。她是班級里耀眼的存在,家世、容貌、成績,
都是上等。而我,林深,只是一個沉默的影子,
一個背負(fù)著沉重債務(wù)和父親日漸衰頹身體的轉(zhuǎn)學(xué)生,
一個連書包帶斷了都只能自己笨拙地縫補的窮小子。我像一只誤入華麗鳥群的灰麻雀,
本能地縮在角落,避開所有可能的光源。我的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地追隨她。
看她步履輕盈地穿過陽光跳躍的走廊,
發(fā)梢跳躍著細(xì)碎的金芒;看她被一群同樣閃閃發(fā)光的同學(xué)簇?fù)碇勑Γ?/p>
眉眼彎彎像盛著星子;看她偶爾在窗邊托腮發(fā)呆,側(cè)臉的輪廓柔和得讓人心尖發(fā)顫。
她高冷的外貌更是無形給我以一種距離感。令人難以勇敢靠近,長久注視。
每一次不經(jīng)意的視線交匯,哪怕只有零點一秒,我的心跳都會瞬間失序,然后在下一秒,
飛快地低下頭,假裝專注于桌上攤開的、根本看不進(jìn)去的習(xí)題,盡可能的維持著表面的體面。
她很好,人緣也很好,跟班里的同學(xué)們都聊的很好。哪怕是我,這樣沒有存在感的透明人,
她也總是會和我打招呼,而我也總會故作輕松的回應(yīng)。
她也絕口不提開學(xué)那天的我的糗事包括著那個“諾言”?;蛟S是尷尬?或許是拉不下臉皮?
我也沒有再一次正式的向她說一句對不起。夜晚的宿舍床榻,
我輾轉(zhuǎn)難眠...內(nèi)心竟不經(jīng)有些埋怨起父親,為何聽信他人讒言導(dǎo)致投資失???
要是沒有破產(chǎn)該多好?哪怕只是大虧損又該多好?起碼在今日的課堂上,
或許我也能勇敢的看向她......哪怕...只是一會,回憶過去,武裝起往日的驕傲,
挺起胸膛自信的看向她???..過去的早已成空,往昔又如何能回到今日?
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而我也仍舊回到角落,于陰影中默默注視著她,維持著那份“體面”。
能和她唯一的、微弱的聯(lián)系,是收作業(yè)本。我是語文課代表。每次輪到我收她那組的作業(yè),
手指觸碰到她那本總是整潔得一絲不茍的練習(xí)簿時,指尖都會傳來細(xì)微的麻意。我屏住呼吸,
用最快的速度將它抽走,混入厚厚一疊本子中間,
仿佛這樣就能掩蓋那本子在我手中短暫的停留所帶來的悸動。不得不說,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足以令一個青春期少年的內(nèi)心細(xì)微蕩漾。
日子就在這種無聲的凝望和刻意的相處中滑過。直到那天下午的自習(xí)課。
教室后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斜倚在門框上,是陳嶼,一個轉(zhuǎn)學(xué)生,
在校兩月已是風(fēng)云人物,籃球隊隊長。不得不說,他的臉型偏窄,下頜線條流暢,
沒有明顯的棱角,顯得斯文。眼睛清澈如秋水,睫毛纖長,眼尾微微上揚,
帶著幾分溫柔的弧度。眉如遠(yuǎn)山,不濃不淡,襯得整張臉格外干凈。鼻梁高挺但不過分硬朗,
鼻尖小巧精致,顯得秀氣。嘴唇薄而紅潤,唇角自然上揚,不笑時也帶著幾分柔和,
頗有幾分韓式風(fēng)范。他手里隨意地拎著一個包裝極其精美的方形禮盒,深色的絲絨質(zhì)地,
上面系著銀色的緞帶,在透過窗戶的夕陽余暉下,折射出低調(diào)而奢華的光澤。
盒子上印著一串醒目的外文商標(biāo),即使隔著距離,也透著一股昂貴的、遙不可及的氣息。
教室里瞬間響起一片壓抑不住的抽氣聲和交頭接耳的嗡嗡聲。所有人的目光,
帶著了然、興奮和些許艷羨,齊刷刷地投向坐在窗邊的蘇晚。
陳嶼的目光精準(zhǔn)地落在蘇晚身上,嘴角噙著自信而迷人的笑意。他邁開長腿,
徑直走到蘇晚的座位旁,動作優(yōu)雅地將那個深藍(lán)色的絲絨盒子放在她堆疊整齊的課本上。
盒子落下的聲音很輕,卻像一塊巨石砸在我心湖,激起沉悶的回響?!巴硗?,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一種熟稔的親昵,“朋友剛從瑞士帶回來的,聽說你喜歡黑巧,
特意挑的限量款。嘗嘗?”蘇晚正在寫字的手頓住了。她抬起頭,
目光平靜地落在那個過分精致的盒子上,又抬眸看向陳嶼。
夕陽的金輝給她白皙的臉龐鍍上了一層柔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微微歪了下頭,似乎在審視那盒巧克力,又似乎在審視送巧克力的人。臉上既沒有驚喜,
也沒有少女應(yīng)有的羞澀,只有一種近乎疏離的平靜?!鞍。x謝你。”她的聲音清晰,
語氣帶著禮貌,“不過...我不太習(xí)慣收這么貴重的禮物。
”她的手指輕輕將盒子推離了課本堆,“而且現(xiàn)在自習(xí)時間,還是不要打擾大家了吧。
”那絲絨盒子被推到了桌角,像一個被短暫展出的昂貴展品,隨即又被主人刻意冷落。
陳嶼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風(fēng)度:“好吧,我尊重你。不過,
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放學(xué)后……”“抱歉啊”蘇晚打斷他,語氣帶著俏皮,
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謝謝你的邀請,但是放學(xué)后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不好意思啦。
”她重新低下頭,拿起筆,目光專注地落回習(xí)題冊上,仿佛剛才那場小小的風(fēng)波從未發(fā)生。
陳嶼在原地站了幾秒,臉上的笑容并未淡去只是微微掛著一絲不爽。他深深地看了蘇晚一眼,
“那好吧,那就下次吧”,沒再說什么,微笑著轉(zhuǎn)身離開教室。門在他身后輕輕合上,
留下滿室詭異的安靜和無數(shù)道含義復(fù)雜的視線。我低下頭,
手指無意識地?fù)钢7澴由弦粋€洗得發(fā)白的線頭。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動著,一下,
又一下。內(nèi)心思慮萬千,一種混雜著卑怯、和某種難以言喻的焦灼感,
像藤蔓一樣死死纏住了我。整個下午,那個深藍(lán)色的絲絨盒子都像一個刺眼的坐標(biāo),
釘在我的視野邊緣。放學(xué)鈴聲一響,人群像開閘的洪水涌向門口。我?guī)缀跏菓{著本能,
逆著人流,沖上了教學(xué)樓頂層的天臺。鐵門在身后沉重地關(guān)上,隔絕了樓下的喧囂。
傍晚的風(fēng)帶著涼意,呼嘯著灌滿空曠的平臺,吹得我單薄的校服獵獵作響。
我背靠著冰冷粗糙的水泥墻,胸口劇烈起伏。遙望天邊,
西沉的落日將天邊燒成一片壯烈的橘紅,云霞像熔化的金子,流淌在城市的剪影之上。
這鋪天蓋地的輝煌,卻只讓我感到一種渺小的窒息。我也不懂為什么會這樣,是喜歡嗎?
明明沒什么交集的,不了解又何談喜歡?可自己多次無意識行為卻好像石錘我的否定。
手指伸進(jìn)校褲口袋里,緊緊攥著里面那個小小的、硬硬的、用舊手帕包裹的東西。
三個月的硬幣。食堂打最便宜的菜,早餐啃干硬的饅頭,
省下每一分零花錢……它們此刻沉甸甸地硌著我的掌心,帶著我的體溫,
也帶著一種近乎可笑的重量。和那個深藍(lán)色絲絨盒子里的東西相比,這點錢,
連個包裝盒角都買不起。或許...我們本就不會有交集,
或許...我只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過客,
或許...只有在畢業(yè)后才能看著畢業(yè)相冊上的她發(fā)呆,
或許...只有在十年后的同學(xué)聚會我才有機會借此感慨時光。但無論如何說,現(xiàn)在?
睡覺時好好幻想一下倒是最現(xiàn)實的。一次調(diào)換位置,我坐到了她的后面,
那是我們有更多交集的開端......得益與我的同桌總是不恥下問的向她請教學(xué)習(xí)難題,
我也總有機會跟著提問,心中不禁得感謝我這個好同桌。一來二去的,
交流話題也開始慢慢脫離了問學(xué)習(xí)難題的范疇,開始聊起了其他八卦。
她的同桌也湊熱鬧般開始跟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了,對此我只能說來的剛剛好。
就這樣,我們前后桌四人慢慢的有了聯(lián)系,
也讓我和她有了聯(lián)系......那一段時間我們以朋友的方式相處,聊聊天,說說話,
開開玩笑,互道各自遇到的生活趣事,我們開始互相了解彼此。她為人大方爽朗俏皮,
這讓我們交流起來沒有任何障礙,能互相get到笑點,那種遙遠(yuǎn)距離感也仿佛消失了一般。
不同于她的清冷外貌,只要稍微交往的就知道,她的性格其實是很爽朗活潑的,
對待朋友很是大方,其中又略顯得單純,周身洋溢著青春少女的氣息。
與之相比我倒顯得是個暮氣沉沉的老人了。每一天都是嘻嘻哈哈的好不自在,
我也以成為她的朋友而欣喜,這種欣喜感直沖上腦,不得不說,這讓我沉浸其中。
每天上學(xué)都不再感覺辛苦,反倒還帶著一些期待,在宿舍更是出了名的起床早,我幻想著,
這樣的日子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學(xué)校的建校周年大晚會臨近,
她與朋友報名了一個舞蹈小組合打算表演,我們都很支持她,
學(xué)生時代的我們總是喜歡大力支持自己好朋友能上臺露臉的??赡菂s剛好與陳嶼同組。
說實話知道這事后,說內(nèi)心沒有反應(yīng)是假的,可那又如何?我有何理由去介意,去干預(yù)?
每次晚自習(xí)她去練習(xí)時,我都會拿一堆練習(xí)題做,好像這樣就能充實自我,
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讓大腦不再有她的信息跳出。演出圓滿結(jié)束了。
我也沒少拿她的表演打趣。
她也開心的跟我們說著她練習(xí)時的種種趣事以及陳嶼的動作聯(lián)系如何滑稽之類的,
聽到一次他的名字,我的心就咯噔一下,但嘴上卻不顯露,我們還是如往常般那樣聊天,
傾聽著回應(yīng)著,只是這次多了個陳嶼的字樣。那天剛好黃昏,暮色潑天漫漶,
日輪仿佛墜下不遠(yuǎn)處的高樓,我們也放學(xué)了?!皡葏葏?,我可還記得上次的奶茶諾言哇,
現(xiàn)在剛好放學(xué)有時間,你不打算兌現(xiàn)諾言嘛”她踏著輕快腳步拍向了我。
我被忽然一拍嚇了一跳回應(yīng)道“那當(dāng)然沒問題了,管夠好吧,
不過...不怕拿著奶茶回去被你爸媽發(fā)現(xiàn)說教你了?”。“你買的那當(dāng)然得喝,
我可怕你反悔,大不了我喝快點就是,而且我爸媽出差去了,
一時半會可管不到我嘿嘿”她俏皮的答道?!昂煤煤茫匣⒉辉诩液镒臃Q大王,
翅膀硬了還”我懟道,“閉上小嘴,準(zhǔn)備出血吧你,這次我要把失去的都奪回來!嘿嘿”。
“好好好,那摩倫那走起?聽說那里出了新品味道還不錯喔”。“gogogo,
出發(fā)出發(fā)哈哈”走在夕陽下的街道,她貪婪的吮吸珍珠,我看著她,一時互相無言。
如果這一刻能定格下來又該多好呢?!皻G,聽說了嘛,
隔壁班的張浩哲和我們班的林馨談戀愛了”伴隨著咕嚕聲,她說道?!斑@倒沒聽過,
我信息網(wǎng)封閉的很,還得是你啊,沒有你,
我在學(xué)校樂趣得少一半呢姐”我故作哭道“我懂得,我懂得,小深要感恩知道嗎?
以后我指哪你就給我打哪,給我伺候好咯,明白不”“好好,保證完成任務(wù)!
哈哈”我立馬回答。一時無語,我們漫步于街邊,今天的時間仿佛按了慢倍速,
只記得我們一直走一直走,時不時的望向她,不知是因為什么,
夕陽映照下的她臉上有了不同于平時的感覺。“欸,你說...戀愛是什么感覺呢?
”她突然發(fā)問我不禁一驚“啊,我?我也不知道,
母胎單身啊兇弟”“不過...我覺得戀愛不應(yīng)該只是多巴胺上頭時的虛假誓言,
應(yīng)該是深思熟慮后的永恒承諾;不僅僅是給予情緒價值,
而是精神上的相互成就;長久的愛靠互相經(jīng)營,而非靠激情維系;甚至是超越理性的!
說粗俗點應(yīng)該就是那種不論在任何地方有多少人,我都可以一眼看到你的程度吧!”。
“嗯......”她不說話卻一直盯著我。我的臉慢慢的有些紅了。
“干...干嘛一直看著我,我這是很認(rèn)真的回答好吧!”我只得急忙說道“ 哎喲哎喲,
沒想到你說話還挺有水平的嘛,不錯不錯,難道...你有喜歡的人?”她微瞇眼睛的說道。
“我西格瑪男人不可能有喜歡的人好吧,別喝杯奶茶還喝醉了,閉上小嘴巴”我急忙否認(rèn)。
“好吧好吧,還雞眼上了,不過...你真的沒有喜歡的哪怕一點點的喜歡嘛?
”她仿佛不死心般仍舊俏皮的問道?!皼]有沒有,趕緊喝,奶茶都堵不上嘴了”我搪塞道。
“切切切,誰稀罕你的事了,不問就不問,不過我可勸你,
喜歡可得勇敢的上去表白”說完她扭頭走向我身前,一時互相都沒再說話......“誒,
你看你看,文具店居然賣戒指了。哇塞,挺好看的,小林子快點買給我!”她興奮道“?。?/p>
買...買這個干嘛,玩具而已”“哼,我覺得好看就行,
別管別管”她反駁道那是一個價值十元的銀色小戒指,形制倒不幼稚,能看。就這樣,
我們開開心心的朝著街道走去。只記得那天下午我們聊了很多,以至于我澡都沒洗,
我倆只得立馬跑去教室上晚自習(xí)去了。我至今記得她的生日,那是在周三,
朋友們都早早開始準(zhǔn)備給她的禮物,
我也特意跑到學(xué)校音樂室去錄制了一段結(jié)合了自己這段時間經(jīng)歷原創(chuàng)的鋼琴演奏打算送給她,
同時還準(zhǔn)備了一朵白百合與一個小蛋糕。不出所料的,陳嶼也來了。他左手捧著一朵玫瑰,
層層疊疊的花瓣如絲綢般柔軟,右手捧著一個精美禮盒,
銀色綢帶在盒頂系成完美的蝴蝶結(jié);“晚晚,生日快樂!
這是我特意找代購從瑞士帶的萊珀妮口紅,感覺這個色號跟你很搭,
快打開試試”陳嶼笑著說道“啊,謝謝你啦,只是這也太貴重了,
你還是拿回去吧”她急忙推脫道“沒事,本來就是專門給你準(zhǔn)備的,你要是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