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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看了一眼時間,從上桌到我決斷,才剛剛過去三分鐘。
如此快的速度,不免引起了諸多人的質疑,尤其是提供寶貝的王老板。
“窮比,這可是我花八百萬買的鄭板橋真跡!你憑什么才花三分鐘,就說他是假的!”
“今天你要是說不出理由,我打斷你的狗腿!”
我嘴角微微上揚,指著畫上的落款。
“鄭板橋1735年娶饒氏時寫下這首西江月,可這幅畫的落款是雍正十一年,也就是1733年?!?/p>
“這1733年的畫上,怎么會有1735年的詩?我斷它是假貨,有什么錯?”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這簡直是鐵證如山,所有人都閉上了質疑的嘴,互相小聲地感嘆著。
“三分鐘,這比蘇先生當初還快,關鍵人家斷的準確無誤,到底誰才是天才啊。”
“沒準林家這贅婿是隱藏的高手,蘇南城才是那個花架子!”
林清雪此刻也顧不得形象,使勁拽著蘇南城的衣擺。
“南城,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這場斗口你必勝嗎!”
“我不管,今天你必須贏,要不然我的面子就要丟盡了!”
我坐在椅子上,玩味地看著蘇南城。
“蘇先生要是怕了,可以現(xiàn)在認輸,賭注我可以給你減半!”
蘇南城被吹捧慣了,哪受得了這委屈,當即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少跟我廢話,還有第二局呢,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我攤了攤手,示意比賽繼續(xù)。
好心勸他,他卻嫌臉不夠疼,那可就不怪我了。
第二件拍品很快便被呈了上來,而這次輪到了蘇南城露臉。
僅僅兩分鐘,蘇南城便將結果寫了下來。
“第二件古董,真品無疑?!?/p>
“第二局,楚天驕輸了!”
他自信滿滿地盯著我,林清雪在一旁也是大喜過望。
但我卻盯著那件宋代哥窯八方貫耳瓶陷入了沉思,遲遲沒有說話。
蘇南城見我沉默,挑釁的用手拍了拍我的臉。
“怎么,第一次見哥窯,看傻了?”
我卻沒有理會他的小動作,緩緩站起身來,說出了震驚全場的話。
“這貫耳瓶,是假的,這局不能算你贏!”
現(xiàn)場頓時炸開了鍋,辱罵聲此起彼伏。
“小子,這貫耳瓶可是孫老板花8000萬從蘇富比拍下的,還有錢老親自出具的鑒定證書?!?/p>
“我還以為你真有什么本事,現(xiàn)在看來,剛才只不過是你運氣好而已!”
我搖了搖頭,這幫人真的是有眼無珠,一份鑒定證書就讓他們深信不疑。
可正當我準備說出真相時,門外傳來一聲大喝,身著一襲唐裝的老人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聽說有人質疑老夫的鑒定,讓我看看,是誰有這么大的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