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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在一處荒蕪的廢棄工廠外停住了。
我被生拉硬拽地扯進了工廠內部,被里面的景象嚇了一跳。
數十個工業(yè)桶里,裝著標記了濃硫酸和各種腐蝕物的危險品。
我被五花大綁起來,江奇挑起我的下巴,色迷迷開口:
“最后一次機會了。”
“以后跟我,做我的情婦,還是受盡折磨地死在這?”
我直接張嘴,險些把他的耳朵生咬下來。
“好歹當了我名義上父親整整二十年,你也好意思開口,要我跟你?”
“江奇,你惡不惡心?!
江奇沒想到我骨頭這么硬,捂著自己流血的耳朵,眼里全是瘋狂扭曲的恨意。
“好你個小賤人,敢咬老子是吧!”
“把她衣服扒光!拿鹽酸過來,今天我就非要看著她哭著求老子的模樣!”
我厲聲開口道:
“我看誰敢!”
“我姓許,是許家的大小姐,你們敢對我動手?”
“你們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老板是誰了是吧?”
江奇和手下突然大笑起來。
“許清歡,你還真當老子手下沒來錢的路子?”
“這種工廠我手下不止一家,生產些稀罕的藥品出口——這來錢的速度,可比許家快得多!”
他嗤笑著,觀賞我掙扎的姿態(tài)和眼中的錯愕恐懼。
而后又忽然揮手,制止了蠢蠢欲動的手下。
“這小賤貨和她媽媽一個脾氣,老子要親自動手,好好出口惡氣!”
我被他掀翻在地上,胸口處傳來清晰的衣料脆裂聲。
可下一瞬,江奇卻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你....你什么時候在身上帶了這個?”
我盯著眼前害怕的男人,眼底偽裝的害怕煙消云散。
“警察姐姐,你們聽到了吧?”
“這可是江奇一個人做的,和我們許家沒有關系哦?!?/p>
我笑得無辜又惡劣,對著胸口處隱藏的實時對講設備開口。
反應過來的一群人霎時間臉色慘白。
江奇的手下亂成一鍋粥,想要乘機逃竄。
而江奇正咬牙切齒地盯著我,明白自己今天是插翅難逃。
畢竟,警方早已有了實證。
“小賤人....你竟然敢拖老子下水?!”
“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
他目眥欲裂地沖上來掐住我的脖子,恨不得把我撥皮抽筋。
呼吸漸漸沉重起來,缺氧的麻木感又一次開始席卷我的全身。
可我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
今天這一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足以讓人心力交瘁。
江奇此刻對我怨恨深重,下手更是狠絕。
我大概是命中有此一遭,即使重生也躲不過吧。
我還答應了傅敘白要回去見他的呢。
好可惜.....但也幸好,我起碼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幕后黑手。
即使我今天真的死了,江奇也得下去為我陪葬!
“許清歡!”
是臨死前的幻覺嗎?
我怎么好像....聽到了傅敘白的聲音啊?
下一秒,掐在我脖頸處的手陡然松開。
傅敘白沖的比警察還快,毫不猶豫把我護在了懷里。
而企圖行兇的江奇身上,正插著一根麻醉劑。
“你來了....”
我低低笑了一聲,隨即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