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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被我的話噎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戰(zhàn)斗姿態(tài)。
“到我?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被北川哥哥甩掉的實習生,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林久,我勸你現(xiàn)在立刻滾,不然我讓保安……”
她的話被王珂打斷了。
“蘇蘇小姐。”
王珂遞上一份文件,態(tài)度公事公辦,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這是你的勞動合同終止協(xié)議。以及,這是法務(wù)部剛剛整理出的,你利用職務(wù)之便,侵占公司財產(chǎn),偽造報銷憑證的詳細記錄。總金額,二十七萬四千六百元?!?/p>
王珂推了推眼鏡。
“金額不算巨大,但根據(jù)相關(guān)法律,足以構(gòu)成職務(wù)侵占罪。走司法程序的話,大概能判一年?!?/p>
蘇蘇的臉黑的像鍋底,一把搶過文件,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不!這不是真的!你們誣陷我!”
她猛地轉(zhuǎn)向顧沉,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顧沉哥哥!你快告訴他們??!這些錢很多都是我們一起花的!你買給我的包,我們?nèi)コ缘牟蛷d,還有……”
她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到,顧沉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沒有看她,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為她辯解的意思。
他只是死死地盯著我,用一種近乎怨毒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
“我不知道。所有事,都是她一個人干的,與我無關(guān)?!?/p>
哇哦。
真是好一出“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精彩大戲。
蘇蘇徹底傻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沉,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背叛,來得如此輕易,如此徹底。
我欣賞著這出鬧劇,覺得火候差不多了。
我走到蘇蘇面前,彎下腰,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還記得嗎?一個小時前,你讓我做什么?”
蘇蘇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我笑了,站直身體,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跪下?!?/p>
我指了指那張光可鑒人的黃花梨木辦公桌。
“把他最愛的桌子,用你的舌頭,舔干凈?!?/p>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連顧爺爺都震驚地看著我。
我沒理會他們,繼續(xù)對蘇蘇說:
“舔干凈了,那二十七萬,我個人掏錢,替你平了。是去坐牢,還是保住你的清白,你自己選?!?/p>
我給了她一個選擇。
一個用尊嚴換取自由的選擇。
蘇蘇的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妝容全花了,像個廉價的布娃娃。
她看看我,又看看那個已經(jīng)把她當成垃圾一樣撇清的男人。
絕望,像潮水一樣將她淹沒。
她知道,她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