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剛要答應(yīng),就被林岳拉住了手。
他指著鵝膏菌旁邊的一支鋼筆。
“安教授,他偷了你的鋼筆,還弄壞了?!?/p>
剛才還很高興的安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的鋼筆。
“華巖!你是不是瘋了!誰讓你動我的東西了?”
她近乎虔誠地蹲下去撿起地上的鋼筆,輕輕吹掉上面的灰塵。
“你知不知道這是中科院院長親手贈送的鋼筆?你竟然敢毀了它!找死!”
她手一揮,再次讓人把我綁了起來。
“你毀了我偶像的禮物,我要你付出代價!”
“先在外面綁三天吧?!?/p>
我看著外面的烈日,云滇的紫外線那么強,如果真的綁了三天,我必死無疑。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結(jié)果,卻沒有一個人提出疑問。
我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記住了他們的臉。
林岳打開鋼筆,細細的筆尖扎進我的肉里。
“現(xiàn)在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誰了嗎?”
他笑得很猖狂,手上越發(fā)用力,我的手被血浸濕了。
血滴到了他的鞋子上。
林岳指著自己的鞋:“你現(xiàn)在跪下來舔干凈,我馬上讓安教授放了你,否則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p>
從剛才開始我就一直沒說話,因為我想起那支鋼筆了。
我從來沒有送人鋼筆的習(xí)慣,但丟過一支鋼筆。
所以——
安然撿走或者偷走了我的鋼筆,然后說是我送的?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下一秒,我被人壓著后背按在了地上。
林岳狠狠踩住我的手:“你他媽笑什么?”
我冷冷地看著他:“笑你們無知。”
“院長的鋼筆上的劃痕是因為當(dāng)年他采樣時幫他擋了一刀,這件事媒體報道過。”
“第二——”
我抽出自己的手:“誰能證明是我偷的鋼筆?明明是林岳偷偷塞進我包里的,監(jiān)控拍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看向監(jiān)控,恍然大悟。
“我記得院長的那個新聞,當(dāng)時大家都說鋼筆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救了院士的命?!?/p>
“他說得也對,有什么好吵的,調(diào)監(jiān)控不就可以了?”
安然一眼就看出了林岳不自然的神色。
低頭猶豫一番,還是選擇包庇他:“鋼筆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擾亂我們的辦公秩序不能就這么算了?!?/p>
林岳瞬間得意:“安教授,把他和地上的那坨垃圾一起扔了。”
我心里一跳:“你們敢!”
鵝膏菌的整體雖然壞了,但是根部還完好,搶救一下或許不會影響研究進度。
“那是鵝膏菌,不是你們能碰的!”
安然冷呵:“一個破爛鵝膏菌而已,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山上挖二十個給你夠不夠?”
我怒極反笑:“破爛鵝膏菌?這鵝膏菌是中科院特意培育的,專門用來做秘密研究的?!?/p>
“把你們省科研所的所有成果加在一起,都抵不上它一寸尊貴!”
安然嫌棄地看著我一身灰撲撲的打扮。
撇撇嘴角:“別吹牛了,就算是研究成果又如何,能讓你接觸的項目能是什么大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