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沉浸在自己當年的好眼光中,憧憬著與謝淮硯未來的美好生活,卻發(fā)現(xiàn)當上丞相的謝淮硯漸漸變了。
他開始對我失去耐心,嫌棄我不會女紅,連件衣服都不能為他做。
開始夜不歸宿,讓我四處找尋無果。
我抗議過,與他爭吵過,大鬧過,卻只換來他冷冷的一句:“你這樣的假小子,有哪個男人會喜歡?!?/p>
于是,我笨拙地想要繼續(xù)改變自己,磕磕絆絆地學著為他繡了一個香囊,可他看了一眼,便將香囊摔在地上。
他嘲諷地看著我,說這么丑的東西我也好意思拿出來。
然后,一眼也不再看我,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的靴子從香囊上那丑丑的鴛鴦身上踩過,也把我對他的愛意全部踩碎。
原來,我用幾年的時間給自己編織了一場美夢,謝淮硯并不愛我,他當年求娶的只是定國將軍府的嫡女,而非我李樂妍。
后來,我漸漸死心,只安靜地做著我的丞相夫人,強迫自己不再多想。
本以為這輩子就這么過去了,誰知爹爹突然出事,我失去了背后的依靠。
謝淮硯更加肆無忌憚,連養(yǎng)外室的事都不再隱瞞。
甚至,在宴席上公然說,像我這樣沒有閨秀模樣的妻子,他這幾年來不知忍得有多辛苦。
這話傳到我耳中時,我愣怔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提筆寫下了合離書,去別院找到了謝淮硯,說出了那句忍耐已久的話。
“謝淮硯,我們和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