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彬已達璇聚境,在軍中摸爬滾打多年,練就了一身凌厲的殺人技,戰(zhàn)力堪稱恐怖。
與其他校尉切磋,常常一招便能將對手擊敗,簡直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都尉杜栩見狀,也露出一絲笑意:“有你孔彬出馬,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不過,大家畢竟都是軍中同僚,雖說要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但你那一身殺人技,可得稍微收斂些,別鬧出太大動靜。”
孔彬臉上的橫肉一抖,咧嘴笑道:“都尉大人放心,我盡量留他們一條小命。不過,刀槍可不長眼,要是不小心讓他們重傷,缺條胳膊少條腿的,我可沒法保證?!?/p>
杜栩微微點頭,心中清楚,在軍中,挑戰(zhàn)與實戰(zhàn)無異,受傷甚至殘廢都難以避免。
但他還是叮囑道:“盡量控制,別太過火……算了,我還是跟你們一同去吧?!?/p>
杜栩都尉倒不是擔心孔彬會把昭月衛(wèi)的人傷得太重。
而是單純地好奇,那個身為廢脈的昭月衛(wèi)都尉,究竟是如何修煉到如今這等程度的,竟然能一擊擊飛王帆。
……
片刻之后,玄甲衛(wèi)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大校場。
遠遠瞧見,楚凌鳶正全神貫注地,利用九竅隕星樁修煉。
“還真把咱們最好的樁給霸占了!這昭月衛(wèi)的人,臉皮可真夠厚的!”
玄甲衛(wèi)眾人,怒氣沖沖的過來。
楚凌鳶察覺到有人靠近,秀眉微微皺起:“怎么又來了?而且,連對方的都尉,都一同來了?”
她瞬間從對面杜栩都尉和第一校尉孔彬身上,感受到了璇聚境那強大的氣旋生生之息。
楚凌鳶心中一凜,頓時如臨大敵。
她不過是煉氣七層,即便擁有前世的諸多手段和經驗,但這差著一個大境界呢,實力差距便猶如天塹鴻溝,難以逾越。
“你們昭月衛(wèi)的那個都尉呢?怎么就你一個女將在這兒?”
孔彬呵斥道:“算了,他不在更好,那就先拿你開刀,讓你們昭月衛(wèi)知道我們玄甲衛(wèi)的厲害!”
他站在那,正式發(fā)起挑戰(zhàn):“玄甲衛(wèi)校尉孔彬,挑戰(zhàn)你昭月衛(wèi),可敢應戰(zhàn)?”
就在楚凌鳶心中糾結,不知該如何應對之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仿若剛從睡夢中蘇醒。
“你們玄甲衛(wèi)可真夠無恥的,趁我睡覺的時候,又來欺負我們家女校尉?”
隨著這聲音,楊沐慢悠悠地,從遠處的樹干直起了身,伸了個懶腰。
樹上小憩了一會兒,果然舒服。
他一個翻身,輕巧的落在地上,往前幾步,擋在楚凌鳶面前。
楚凌鳶心思復雜,她堂堂女戰(zhàn)神,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站在她前面,為她遮風擋雨。
對面,玄甲衛(wèi)的都尉杜栩見此情形,也不緊不慢地向前邁出一步。
“欺負?這話可就難聽了?!?/p>
“我們這是都尉對都尉,校尉對校尉,公平挑戰(zhàn),怎么能算欺負呢?”
都尉杜栩饒有興致道:“我看,就孔彬對你們這女校尉。我來對你這都尉,看看是你們昭月衛(wèi)厲害,還是我們玄甲衛(wèi)厲害,如何?”
杜栩都尉說的堂堂正正。
可昭月衛(wèi)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接下。
楚凌鳶恐怕就不是第一校尉孔彬的對手。就連楊沐,也不是都尉杜栩的對手。
都尉杜栩周身氣息恐怖,已然是璇聚三層的境界。
這實力差距擺在這兒,他完全可以碾壓楊沐。
楊沐心里一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挑戰(zhàn)嘛,倒也不是不能接?!?/p>
“可就這點彩頭,也太寒磣了吧!就爭那一根九竅隕星樁,有啥意思?要來,咱就來大的!”
都尉杜栩一聽,饒有興致地問道:“哦?大的?那你倒是說說看?”
楊沐雙手抱在胸前:“干脆,咱直接上斗將臺!”
“上了斗將臺,你們玄甲衛(wèi)要是輸了,就把你們玄甲衛(wèi)下個月的修煉資源額度,全都給我們昭月衛(wèi),怎么樣?”
這話一出口,對面玄甲衛(wèi)眾人的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
這賭注,可太大了!
整個玄甲衛(wèi),上萬人呢,下個月的修煉資源額度,那可是一筆天文數字!
全給昭月衛(wèi)?這要是真輸了,那可就虧大發(fā)了!
斗將臺,是軍中專門設立的挑戰(zhàn)擂臺。一旦上了這斗將臺,那就意味著事兒鬧大了!
軍中有規(guī)矩,要是哪一方在斗將臺上輸了,那這一方營衛(wèi),就得把一個月的修煉資源,全部拱手讓給贏的一方,這就是所謂的斗將彩頭。
楊沐見對面變了臉色,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怎么,這就怕了?剛才不是還一個個很硬氣嗎?”
“距離下一次斗將臺日,還有十天時間。你們要是心里沒底,沒那個自信,還可以趁這十天,趕緊好好修煉修煉。說不定到時候,就能把我們都給贏了呢?”
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可以上斗將臺挑戰(zhàn)。距離下一次斗將臺日,還有十天。
楊沐這話一出口,對面玄甲衛(wèi)眾人頓時火冒三丈!
他們沒信心?開什么玩笑!
他們那是覺得虧大了!
玄甲衛(wèi)人數眾多,足足有上萬人,修煉資源比昭月衛(wèi)多不知多少!
剛才覺得虧,只是覺得這賭注太懸殊,他們玄甲衛(wèi)太吃虧了。
可不是真的怕了昭月衛(wèi)。
楊沐見他們氣得跳腳,繼續(xù)嘲弄道:“要我說,十天之后,你們也別搞什么校尉對校尉、都尉對都尉那一套了?!?/p>
“就你們那孔彬校尉,再加上杜栩都尉,兩個人一起上,恐怕都不是我昭月衛(wèi)楚凌鳶一個人的對手!”
什么?
此話一出,孔彬和杜栩瞬間暴跳如雷,氣得臉都綠了!
“狂妄!簡直是狂妄至極!”
“楊沐,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實力沒有一點,就在這里大放厥詞,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都尉杜栩氣得冷笑連連,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好好!你們昭月衛(wèi),就是存心想輸!就是硬要給我們玄甲衛(wèi)送修煉資源是吧?”
“行,這挑戰(zhàn),我們答應了!不過,要是你們輸了,你們昭月衛(wèi)未來一年的所有修煉資源,都得歸我們玄甲衛(wèi)所有!”
楊沐卻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淡笑道:“不如,咱們再加點彩頭,讓這賭注更刺激點。”
“要是到時候,我昭月衛(wèi)的楚凌鳶,接連戰(zhàn)勝你們倆,那軍團長獎勵給你們玄甲衛(wèi)的三樣法寶,我們昭月衛(wèi)得挑一個。要是你們贏了,那我昭月衛(wèi)未來三年的修煉資源,全都給你們玄甲衛(wèi),如何?”
這話一出口,杜栩和孔彬臉上的冷笑更濃了,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都尉杜栩冷聲嗤笑道:“真是狂妄到了極點!自大到了沒邊兒!還妄圖染指我們的法寶?簡直是癡人說夢,白日做夢!”
“不過,你非要送我們三年的修煉資源,我們玄甲衛(wèi)自然是求之不得,笑納了!”
“這挑戰(zhàn),就這么定了,一言為定!”
杜栩說完,冷冷地瞥了楊沐一眼,然后帶著孔彬和玄甲衛(wèi)眾人,轉身離開。
看著玄甲衛(wèi)眾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楚凌鳶面露難色,說道:“都尉大人,這挑戰(zhàn),是不是玩得太大了點?。俊?/p>
“要是失敗了,那可是未來三年的修煉資源啊!沒了這些資源,咱們昭月衛(wèi)以后還怎么發(fā)展?”
楊沐卻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確實嚴重,要是未來三年修煉資源都沒了,那咱們上司,估計得氣得暴跳如雷?!?/p>
“她的那些靈酒,可都是用這些修煉資源精心釀制出來的。要是沒了資源,以后可就沒靈酒喝了。”
楚凌鳶眼角一抽,真到那時,云昭月還不得氣得,把她的皮給扒了?
她雖然是重生女戰(zhàn)神,可現(xiàn)在還沒成長起來,哪扛得住云昭月的毒打啊……
想到這兒,楚凌鳶臉色微微一僵。
所以,現(xiàn)在整個昭月衛(wèi)未來三年的發(fā)展重擔,都壓在她這柔嫩的肩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