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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別墅的大門又一次重重關(guān)上,而我被無情地轟了出來。
外面狂風肆虐,大雨不停。
我站在門外瑟瑟發(fā)抖,白天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我是一個剛剛確診惡性腫瘤的病人啊,他怎么可以如此對我?
“喬欣,你現(xiàn)在好好跟清婉道個歉,我就讓你進來,不然你就在外面站一夜?!?/p>
傅硯舟冷漠地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肉里,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得,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傅硯舟,我有什么錯?”
“你處處針對清婉,難道還沒錯嗎?”
唐清婉柔柔的聲音再度響起:“算了,姐姐渾身都濕透了,她又是病人,就原諒她吧,本來就是我不好,我不該多管閑事的,這也怪不了姐姐?!?/p>
“清婉,你不用總是這么大度,有些人,本來就不能慣,越慣越不知道好歹?!?/p>
我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心里越發(fā)難受。
我不肯道歉,傅硯舟就真的不給我開門,一直晾著我。
我覺得頭越來越痛,眼皮也越來越重,整個人搖搖晃晃。
傅硯舟還在給我施壓:“還不肯道歉嗎?你是真的想在外面站一整晚?”
后面的話我已經(jīng)聽不見,因為我再也支撐不住,砰地一聲摔倒在地上。
意識徹底散去之前,我看見房門打開,傅硯舟從里面沖了出來。
“欣欣,你怎么樣?”
見我暈倒,他焦急地蹲下身,把我打橫抱起,連忙送去醫(yī)院。
我再次睜眼,正在醫(yī)院病床上躺著掛鹽水,傅硯舟就守在我身邊。
見我醒來,他一直皺著的眉頭才微微松開。
“你何必這么嘴硬,當時跟清婉道個歉不就好了,也不至于發(fā)高燒住院?!?/p>
我不說話,側(cè)過臉,眼淚無聲地落下。
傅硯舟替我掖好被角。
“好好休息,過幾天就要手術(shù)了,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處處跟清婉過不去?!?/p>
真是句句話都離不開他的清婉。
我失望地閉上眼,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個字。
時間轉(zhuǎn)眼來到周三,終于要手術(shù)了。
操刀的人是唐清婉,想起之前她對我做的種種,我不由得擔心。
“我想換個手術(shù)醫(yī)生?!?/p>
話一出,傅硯舟的臉就沉了下去。
“不行!”
“為什么?”我不解。
傅硯舟回答:“因為這是清婉回國之后的第一臺手術(shù),也是她的第一次機會?!?/p>
我心不由得抽搐起來:“所以,她完全是個新手?”
“他在國外做過很多手術(shù)實驗。”
“傅硯舟!你瘋了嗎?手術(shù)實驗和實踐能一樣嗎?我是你的妻子啊,你就這么放心把我的命交給一個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歷的人手上?”
我掙扎著想要起身離開,卻被傅硯舟一把按下去。
“你別胡鬧,馬上就要進手術(shù)室了,清婉那邊都準備好了,你現(xiàn)在說換醫(yī)生,怎么來得及?”
“來不及就取消!”
傅硯舟不把我的命當命,我卻不能這么兒戲。
可是不管我怎么掙扎,都被傅硯舟死死按在病床上。
來來回回就那一句:“我相信清婉?!?/p>
最終我還是被強制送到手術(shù)室。
在帶上麻醉面罩,即將喪失意識之前,我忽然聽到一聲驚呼。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