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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嵐立刻炸了毛,指著我的鼻子尖聲道:"哥,你看到了嗎?連你的話都不聽了!"
婆婆也在一旁添油加醋:"阿哲,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里,你還護著她干什么?"
"就是,她現(xiàn)在連狗都不如,至少狗還知道搖尾巴!"
陸嵐越說越起勁,"哥,你倒是管管她啊,讓全家人看笑話!"
陸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青筋暴起。
他從小到大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什么時候被人這樣無視過?
"蘇俞!"
他猛地沖過來,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你聾了嗎?我在跟你說話!"
我依然沒有看他,只是平靜地重復(fù):"二十九分鐘。"
陸嵐拍手叫好:"哥,她這是瘋了,你看她那個樣子,像不像在跟空氣說話?"
"哈哈哈,不會是被關(guān)傻了吧?"
"估計是想用這種方式博同情,裝瘋賣傻誰不會啊。"
陸哲的自尊心徹底被踐踏,他彎腰抓起地上的狗食。
"你不是高貴嗎?你不是清高嗎?"
他掰開我的下巴,"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現(xiàn)實!"
一把狗食被強行塞進我嘴里,腥臭的味道瞬間充斥整個口腔。
我干嘔著,卻被他緊緊捏住下巴無法張嘴。
"哥,用力點!讓她全部吃下去!"
陸嵐興奮地跳腳,"看她還敢不敢裝清高!"
婆婆也在旁邊催促:"阿哲,就該這么治她!讓她知道天高地厚!"
陸哲的手越收越緊,我感覺下巴都要被捏碎了。
可我依然只是看著那個紅點。
"二十八分鐘。"
這幾個字從我的喉嚨里擠出來,混合著狗食的腥味。
陸哲徹底暴怒,他抓起旁邊的水盆,咣當一聲砸在我身上,"你到底在跟誰說話!"
"哥哥,別這樣,嫂子畢竟是你妻子。"
陸嵐靠在陸哲懷里,柔弱地勸著,嘴角卻勾起得意的笑。
陸哲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她也配?嵐嵐,你就是太善良了。"
他說陸嵐善良?
我忍不住冷笑出聲。
那個扒在他懷里裝柔弱的女人,有什么資格被稱為善良?
我想起結(jié)婚那天,母親顫抖著將傳家寶手鐲戴在我手腕上,眼中滿含不舍:"俞俞,這是我們蘇家女人的傳承,你要好好保管。"
那支翡翠手鐲晶瑩剔透,陸嵐第一次見到就挪不開眼。
他湊到我身邊甜膩地說:"嫂子,這手鐲真好看,我也想要一個。"
我禮貌地笑了笑:"這是我母親給我的,意義特殊。"
她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
第二天,陸哲黑著臉回到家,二話不說就扯住我的手腕:"把手鐲摘下來。"
"為什么?"
"嵐嵐說她很喜歡,你就借給她戴幾天。"
我死死攥著手鐲:"這是我母親給我嫁妝。"
陸哲冷笑,"既然是嫁妝,你嫁過來,這手鐲自然就是我們陸家的了。"
"不過是個鐲子而已,你那么小氣干什么?"
最終,那支鐲子還是被他強行摘下,戴在了陸嵐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