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不許舔!”
我眼睛快要滴出血,沖過去將兒子抱進(jìn)懷里。
“你們太欺負(fù)人了!”
我在現(xiàn)場,他們都這么明目張膽。
我不在的那一千多天,我的安安,究竟是怎么活過來的?!
林翰!你就算要養(yǎng)狐貍精,也不該用我兒子的血肉去喂她!
“你敢吼我?”
莉莉被我嚇了一跳,隨即尖叫起來。
“媽媽,撕爛她的嘴!”
白淼淼臉色一冷,對著保安大聲下令。
“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個瘋女人的手給我按?。 ?/p>
兩個保安立刻上前,像鐵鉗一樣架住了我的胳膊。
我手腕被捏出紅痕,劇痛鉆心。
看熱鬧的鄰居越來越多,對著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
“那不是林總的前妻嗎?聽說去勞改了,好幾年沒回來。”
“嘖嘖,難怪林總再婚了。哪個男人受得了勞改出來的女人?!?/p>
“她這下可慘了,得罪了白淼淼,以后她們母子倆怕是沒好日子過了?!?/p>
議論聲像針扎進(jìn)我耳朵里。
白淼淼母女臉上的得意,愈發(fā)刺眼。
兒子見我被控制,哭著跪下去。
“莉莉,我現(xiàn)在就舔干凈你的鞋,求你們別傷害我媽媽!”
他趴在地上,手掌被碎玻璃劃破也毫不在意。
他用嘴巴,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將那沾滿污泥的鞋子舔干凈。
莉莉拍著手,像看戲一樣大笑:“加油!你是最棒的狗狗!”
我看著兒子的舉動,心如刀絞,瘋狂掙扎。
可我剛結(jié)束了72小時連軸轉(zhuǎn)的實(shí)驗(yàn),身體早已透支。
根本掙不脫兩個壯漢的鉗制。
兒子滿臉污泥,終于將鞋子舔干凈。
“莉莉,鞋子干凈了,快放了我媽媽!她快站不住了!”
莉莉瞟了一眼,滿臉嫌惡地看著鞋子。
“這口水真臭!跟你一樣讓人惡心!”
“你再繞著小區(qū)一圈學(xué)狗叫,我就放了她!”
我兒子愣住了,眼里全是難以置信。
“莉莉,你明明答應(yīng)過,我舔干凈你就放了我媽媽……”
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拉莉莉的裙角。
“滾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莉莉尖叫著,狠狠踹在我兒子胸口,將他踹翻在地。
那一瞬間,我身體里涌出一股蠻力。
猛地掙脫了保安,沖過去將兒子緊緊抱在懷里。
“安安,安安你怎么樣?”
他胸口那個清晰的鞋印,徹底點(diǎn)燃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抬起頭,眼神冰冷得像要?dú)⑷恕?/p>
“還敢瞪我?給我把她們母子都綁起來,卸了他們胳膊!”
白淼淼氣急敗壞地喊道。
保安再次上前,將我們母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
就在這時,一輛邁巴赫疾馳而來,冰冷的聲音從車?yán)飩鞒觥?/p>
“都給我停下!”
我看著從車上跳下來的林翰。
他徑直繞過我和兒子,快步走到那對母女面前,語氣里滿是寵溺。
“阿淼,莉莉,聽說你們受了委屈,是誰這么不開眼?”
那個叫阿淼的女人抬起手,纖纖玉指對準(zhǔn)了我。
林翰的視線隨之轉(zhuǎn)來,當(dāng)他看清我的臉時,神情中閃過錯愕:
“金星夜?你怎么出來了?!”
“我出來了,你似乎很失望?”
我眼神平靜地注視著林翰。
面孔還是那張面孔,但他看我的眼神里,早已只剩下厭惡。
林翰短暫的驚愕過后,聲音變得冰冷刺骨: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提前出了監(jiān)獄,但你竟敢動手傷害阿淼和莉莉,立刻跪下給她們磕頭賠罪!”
我一瞬間竟覺得有些荒謬。
我們的婚姻關(guān)系尚未解除,法律上我仍是他的妻子。
他現(xiàn)在卻把我變成了前妻,給我安上勞改犯身份,還不問緣由,直接讓我下跪。
“林翰,你的眼睛是擺設(shè)嗎?看不清現(xiàn)在的局面,就要我下跪?”
“金星夜,你敢這么跟我說話!”
林翰臉上浮現(xiàn)怒氣,目光冷得駭人。
我笑了,我為何不敢。
你林翰能爬到今天首富的位置,哪一步?jīng)]有我在背后為你鋪路。
“爸爸,媽媽不是有意的,你別生媽媽的氣!”
我兒子嚇得連忙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