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參加了一檔荒島求生直播,被綁定了【真心話大冒險】系統(tǒng)。任務(wù)失敗,
懲罰是即刻被毒蛇咬死。所有人都以為我會選擇簡單的真心話,我卻選了懲罰翻倍的大冒險。
系統(tǒng)指令是:【親吻在場最危險的一個人】。我越過渾身肌肉的前特種兵,
在影帝震驚的目光中,捧起角落里那個病弱小白花少年方玨的臉,吻了上去。彈幕炸了,
而我腦中響起系統(tǒng)提示:【危險規(guī)避,宿主求生本能S+】。1.方玨的嘴唇很涼,
像淬了冰的玉。一觸即分。我退開一步,冷靜地迎上他寫滿驚愕的眼睛。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此刻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暗流。「你瘋了?」他開口,
聲音因病弱而沙啞,卻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意。他猛地將我推開。力道之大,
讓我踉蹌著后退了兩步,撞上了一棵椰子樹,后背生疼。我沒吭聲,只是看著他。
一個連走路都喘的人,哪來這么大的力氣?直播鏡頭忠實地記錄下這一幕。
彈幕瞬間刷滿了屏幕。【臥槽!姜晚想干嘛?性騷擾素人嘉賓?】【這女的想紅想瘋了吧!
放開我們家小玨!】【不是,你們沒看清嗎?方玨推開她那一下,
力氣好大……】【前面的別洗了,病急了還能跳墻呢,肯定是嚇壞了。】不遠(yuǎn)處,
前特種兵雷鳴眉頭緊鎖,眼神像看一個怪物。影帝顧淮舟則收起了震驚,
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和方玨,唇角勾起一抹探究的笑。他們都覺得我瘋了??晌夷X中,
冰冷的系統(tǒng)音再次響起:【大冒險任務(wù)完成,獎勵發(fā)放:高精度便攜凈水器1,壓縮餅干3。
】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的精光。在這座危機四伏的荒島上,這些東西,就是命。
我用一次看似瘋狂的舉動,換來了活下去的資本。而這一切,
都源于那個指令——親吻在場最危險的一個人。不是體格健壯的特種兵雷鳴,
也不是人脈通天的影帝顧淮舟。而是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方玨。
我無視眾人各異的目光,走到系統(tǒng)獎勵出現(xiàn)的空地,將凈水器和餅干收進我的背包。
雷鳴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不善:「姜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這是求生節(jié)目,不是給你博眼球的地方?!顾曇艉榱?,帶著軍人特有的壓迫感。
我拉上背包拉鏈,抬頭看他,語氣平淡:「我只是在完成系統(tǒng)任務(wù)。」「任務(wù)?
親一個男人就是你的任務(wù)?」雷鳴嗤笑一聲,滿臉不屑,「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
為了紅不擇手段。」他話音剛落,一直沉默的顧淮舟走了過來,笑著打圓場:「雷哥,
別這么大火氣。說不定姜小姐有我們不知道的內(nèi)情呢?畢竟這個系統(tǒng)……很邪門?!?/p>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我憑空出現(xiàn)的物資,眼神深邃。我沒理會他們的交鋒,目光越過他們,
投向了角落里的方玨。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那副病懨懨的樣子,靠著樹干,低著頭,
細(xì)碎的黑發(fā)遮住了他的表情。一陣海風(fēng)吹過,他單薄的身體似乎都在發(fā)抖,
還伴隨著幾聲壓抑的咳嗽。仿佛剛才那個能把我猛地推開的人,只是我的錯覺。我收回視線,
對雷鳴說:「信不信隨你,但下次系統(tǒng)發(fā)布任務(wù)時,我建議你多動動腦子,別只看表面?!?/p>
說完,我轉(zhuǎn)身離開,找了個干凈的石頭坐下,擰開一瓶水。雷鳴被我的話噎住,臉色鐵青。
一場小小的風(fēng)波暫時平息,但所有人都開始有意無意地孤立我。他們大概覺得,
我是一個為了熱度不惜騷擾隊友的瘋子。對此,我毫不在意。直到傍晚,
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在每個人腦中響起:【隨機任務(wù)發(fā)布:三十分鐘內(nèi),
搭建一個能抵御夜間風(fēng)雨的庇護所。任務(wù)失敗,將隨機剝奪一位成員的所有物資。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剝奪所有物資,在這荒島上和要了半條命沒什么區(qū)別。
雷鳴立刻發(fā)揮了他前特種兵的優(yōu)勢,開始指揮眾人:「都別愣著!顧淮舟,
你帶兩個人去找寬大的芭蕉葉和棕櫚葉。剩下的人,跟我一起找結(jié)實的樹枝和藤蔓,動作快!
」眾人立刻行動起來,連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幾個網(wǎng)紅都開始賣力地干活。只有我沒動。
我坐在原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方玨。他也坐著沒動,理由很充分——他病了,身體虛弱,
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沒人指望他能干什么。我慢條斯理地啃著我的壓縮餅干,補充體力。
顧淮舟抱了一大捆葉子回來,路過我身邊時停下腳步,低聲問:「姜小姐,不一起幫忙嗎?
這可是團隊任務(wù)?!顾恼Z氣很溫和,但眼神里的試探卻毫不掩飾。我咽下最后一口餅干,
說:「我在觀察?!埂赣^察什么?」「觀察風(fēng)向,和最穩(wěn)固的搭建地點?!刮译S口胡謅。
顧淮舟笑了笑,沒再多問,轉(zhuǎn)身加入了熱火朝天的搭建工作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一個簡陋的庇護所雛形已經(jīng)出現(xiàn)。雷鳴的指揮很有效率,每個人都汗流浹背。就在這時,
一直安靜的方玨突然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朝海邊走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庇護所上,
沒人注意到他。除了我。我瞇起眼,跟了上去。方玨走到一塊巨大的礁石后面,
那里是攝像頭的死角。我悄無聲息地靠近,躲在另一塊礁石后,探出頭。
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防水袋,打開后,里面是一部黑色的衛(wèi)星電話。
我的瞳孔驟然一縮。節(jié)目組上島前收走了所有人的電子設(shè)備,他這部電話是哪來的?
他熟練地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壓得很低,但在這寂靜的海邊,
依舊清晰地傳到了我的耳朵里?!浮榈搅藛幔磕莻€叫姜晚的女人,什么來頭?」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方玨的臉色沉了下去,聲音里帶著一絲煩躁和殺意:「廢物!
一個普通素人的資料都查不到?繼續(xù)查!我要她所有的信息,從小到大,一點都不能漏?!?/p>
他掛斷電話,那張蒼白病弱的臉上,神情陰鷙得嚇人。和我之前看到的那個柔弱少年,
判若兩人。他收起電話,正要轉(zhuǎn)身,腳步卻猛地一頓。他的目光,精準(zhǔn)地射向我藏身的方向。
「誰在那里?」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扎進我的心臟。我渾身一僵。
被發(fā)現(xiàn)了。我沒有躲,從礁石后坦然地走了出來。四目相對,空氣仿佛凝固。方玨看到是我,
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被濃重的警惕和殺意取代?!改愣悸牭搅??」他盯著我,
像一只盯住獵物的毒蛇?!嘎牭搅恕!刮移届o地回答,「你在調(diào)查我?!?/p>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緩步向我走來。他走得很慢,甚至還帶著幾分病態(tài)的虛浮,
但每一步都給我?guī)砹司薮蟮膲浩雀?。「知道太多的人,通?;畈婚L?!顾p聲說,
像情人間的呢喃,卻字字致命。我握緊了口袋里瑞士軍刀,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我知道,
他不是在開玩笑。如果這里沒有攝像頭,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
庇護所的方向突然傳來雷鳴的怒吼:「姜晚!方玨!你們兩個跑哪去了?時間快到了!」
方玨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遠(yuǎn)處忙碌的身影,眼中的殺意緩緩?fù)嗜ィ?/p>
重新被那層病弱的偽裝覆蓋。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捂著胸口,彎下腰,
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肝摇抑皇浅鰜硗竿笟狻瓤取顾撊醯卣f。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guī)缀跻俅伪凰_過去。這個男人,是個天生的演員。我沒有揭穿他,
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朝庇護所走去。「站住?!顾蝗辉谖疑砗箝_口。我停下腳步,
沒有回頭?!改阌H我,到底是為了什么?」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服的探究,
「別告訴我是因為系統(tǒng)任務(wù),我不信。」「為什么不信?」我反問?!钢庇X。」我沉默片刻,
轉(zhuǎn)過身,迎上他的視線?!敢驗椋愫苡腥??!刮艺f完,不再理會他,徑直回到了營地。
雷鳴看到我,立刻黑著臉質(zhì)問:「跑哪去了?不知道時間緊迫嗎?」「去海邊看了看潮汐。」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雷鳴還想說什么,顧淮舟拉住了他:「好了雷哥,人回來就行,
趕緊收尾吧?!谷昼姇r限的最后一秒,庇護所終于完工。雖然簡陋,但總算能遮風(fēng)擋雨。
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響起:【團隊任務(wù)完成,無獎勵,無懲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癱坐在地上。夜幕降臨,海風(fēng)變得陰冷起來。眾人擠在狹小的庇護所里,氣氛有些沉悶。
我靠在最外側(cè),閉目養(yǎng)神,腦子里卻在飛速運轉(zhuǎn)。方玨,衛(wèi)星電話,調(diào)查我,
毫不掩飾的殺意……他絕不是一個普通的病弱少年。他來參加這個九死一生的求生節(jié)目,
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我,一個平平無奇的圖書館管理員,為什么會引起他的注意?
是因為那個吻?還是在我參加節(jié)目前,我們就有了我所不知道的交集?
一個個謎團在我腦中盤旋。就在這時,系統(tǒng)再次發(fā)出提示:【緊急警告!
檢測到致命威脅靠近,請所有成員保持警惕!】【觸發(fā)隱藏任務(wù):致命的偽裝者。
】【任務(wù)內(nèi)容:在成員中,潛伏著一名偽裝成人類的未知生物,它的目標(biāo)是狩獵所有成員。
請在天亮之前,找出并指認(rèn)它?!俊局刚J(rèn)成功,全員獲得高級生存物資。】【指認(rèn)失敗,
或被偽裝者搶先指認(rèn),指認(rèn)者與被指認(rèn)者,立刻抹殺?!看搜砸怀?,整個庇護所瞬間炸了。
「什么?偽裝者?在我們中間?」一個女網(wǎng)紅尖叫起來,臉色慘白。「開什么玩笑!
我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雷鳴臉色凝重到了極點,他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
試圖找出破綻。顧淮舟也收起了笑容,眉頭緊鎖??只藕筒录桑?/p>
像病毒一樣在狹小的空間里蔓延。每個人都開始下意識地遠(yuǎn)離身邊的人,眼神里充滿了懷疑。
剛才還是合作無間的隊友,現(xiàn)在卻成了隨時可能殺死自己的敵人。我的心也沉了下去。
偽裝者……我下意識地看向方玨。他依然是那副虛弱的樣子,縮在最里面的角落,
仿佛被嚇壞了,瑟瑟發(fā)抖。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絕對和他脫不了干系。
「大家先冷靜!」雷鳴大聲說,試圖穩(wěn)住局面,「系統(tǒng)說要我們指認(rèn),肯定會留下線索。
我們不能自亂陣腳!」「怎么找?」有人顫聲問,「萬一找錯了,可是要死人的!」是啊,
找錯了,兩個人一起死。這規(guī)則,太毒了。它逼著你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