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皺眉問道:“阿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溫黎抽回手,面無表情:“兩天后是公司上市的日子?!?/p>
按照周然的性子,要是被他知道兩天后溫黎就會消失,那他一定會不眠不休的親自看著她。
周然聞言笑了,語氣寵溺道:“那這幾天你多給曼曼挑挑禮服,我打算上市那天把她引薦到大家面前。”
“你都不知道,那個小笨蛋連高跟鞋都穿不穩(wěn)?!?/p>
溫黎深深吐出一口氣,好像心口那處已經(jīng)不那么疼了,她驚訝自己居然可以這么早就麻木。
“阿黎,你怎么又不說話了?!?/p>
溫黎回過神,她苦笑:“周然,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p>
“一條沒有底線的舔狗,還是隨手可扔的垃圾?!?/p>
周然愣了片刻,開口道:“阿黎,你到底怎么了?!?/p>
“我們之前不一直就是這么相處的嗎?”
“而且我都跟你解釋多少遍了,即便我跟曼曼在一起,你在我這兒仍舊有一席之地?!?/p>
“曼曼是我之前從未遇到過的類型,我現(xiàn)在對她很感興趣,你能不能不要再到處作?!?/p>
“阿黎,我也不想傷害你,可你這兩天總是惹我生氣?!?/p>
溫黎緩緩閉上眼,用力按住心口,大口喘氣:“滾吧!”
周然“蹭”一下起身,把房間里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摔門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讓保鏢把人看好。
溫黎只覺得好笑,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張醫(yī)生,我是溫黎,想請你幫我個忙?!?/p>
“什么,你要讓我給你做假單子,說你得了癌癥?!?/p>
“溫小姐,你是知道周少脾氣的,最恨的就是別人騙他,而且他性格那么偏執(zhí),事情一旦敗露,他絕對會饒不了你?!?/p>
溫黎走到落地窗前,她看到周然把人抵在邁巴赫上溫柔親吻,笑道:“張醫(yī)生,你放心,我自有分寸?!?/p>
溫黎必須得提前策劃一下兩天后的消失。
晚上十一點,有人敲門。
溫黎裹著毯子下樓開門,發(fā)現(xiàn)是司機。
“溫姐,周少讓我接你去藍港。”
溫黎捂嘴咳嗽了下:“你告訴他,我發(fā)燒了,去不了?!?/p>
“溫小姐,周少說務(wù)必把你送過去,否則我明天就得滾蛋,你看……”
溫黎嘆了口氣,還是坐上車。
半小時后,她抵達藍港。
推開包廂門,里面全都是圈子里的紈绔子弟。
溫黎環(huán)顧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周然正摟著蘇曼不知道低聲說什么。
蘇曼看到她,激動的從周然懷里跳起來。
“你們看,我說的沒錯吧!只要一提周然她絕對屁顛屁顛跑來。”
“周少,我是不是很厲害,今晚我贏了,他們每人得給我五千塊?!?/p>
溫黎恍然大悟,看來自己又成了他們相互打賭的彩頭。
而且這一次,他們?yōu)榱藧盒乃?,把賭注降到五千塊。
溫黎冷笑一聲,打算走人。
一個滿身酒氣的黃毛攔住溫黎:“急什么,來都來了就賞臉喝一杯唄!”
溫黎皺著眉后退幾步,她瞥了眼對方手里的酒,一眼就看出這是被加了料的。
“我晚上吃過頭孢,喝不了?!?/p>
周圍人見狀起哄。
“哎呦喂,人家溫大小姐這是看不上你??!”
“你不行??!快回家洗洗睡吧?!?/p>
“就是,人家溫大小姐正眼都不看你?!?/p>
黃毛被說急眼,直接朝溫黎撲上去。
但溫黎也不是吃素的,反手拎起桌上的酒瓶,直接給黃毛爆頭。
“別給臉不要臉,姐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是個液體?!?/p>
“我告訴你們,我就是再垃圾也是周然手里的人,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
果然,大家都被溫黎這幅樣子唬住,紛紛看向周然。
就在這時,蘇曼開口了。
“那如果是周少讓你喝呢?”
說完,蘇曼就依偎進周然懷里,嬌嗔道:
“周少,你不是說今晚只要我高興,什么都答應(yīng)我嗎?。”
“人家好不容易贏了賭注?!?/p>
溫黎用力攥著半個啤酒瓶,語氣誠懇道:“周然,我沒騙你,我晚上真的吃了頭孢?!?/p>
周然嗤笑一聲:“又不是我要整你,你得問曼曼,看她怎么能放你一馬?!?/p>
蘇曼聞言,立馬接話道:“包廂里缺個倒酒的,你不如跪在地上好好給我們倒酒,我就原諒你?!?/p>
溫黎被氣笑,她懶得跟他們糾纏,直接推開門要走。
蘇曼上前把人拽?。骸安辉S走?!?/p>
溫黎還在發(fā)高燒,腦子暈暈乎乎的,她實在沒精力跟對方糾纏。
“蘇曼,你給我放手。”
倆人糾纏的時候,黃毛“蹭”一下從地上起來,他沖上去扯著溫黎的頭發(fā),強勢把那杯酒給她灌下。
幾乎是一瞬間,溫黎就感覺呼吸不上來,接著就口吐白沫,摔在地上不停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