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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余光輕輕掃了她一眼。
“你以為什么?你以為我年紀輕輕,就可以被你們隨意欺辱?”
“你以為你們那點家世,就可以在海城橫著走?”
趙莉莉被我懟得啞口無言,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陳悠悠。
“悠悠......救我......你快救救我??!”
我用微笑凝視驚慌失措的趙莉莉。
“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你的好閨蜜現(xiàn)在自身難保,她怎么救你?”
話音剛落,陳悠悠的臉色頓時一沉。
“周宴,你別欺人太甚!你別忘了,這里是海城!”
“哦?聽陳小姐的口氣,是覺得自己又行了?”
我從兜里掏出手機。
“要不,我替你打個電話問問你爸,海城,到底誰說了算?”
說完,我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撥通了陳東升的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立刻就被接通。
“哎呀,是周先生???追悼會快開始了,您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那寶貝女兒,不緊不慢地開口。
“陳東升,我現(xiàn)在就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們陳家,是不是覺得,這些年日子過得太安逸了?”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怎么回事,我學著趙莉莉之前那囂張的口氣。
“二十分鐘之內(nèi),出現(xiàn)在追悼會門口。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陳家,從海城的地圖上消失!”
電話那頭,陳東升沉默了足足五秒鐘,隨后,我聽到了椅子倒地和文件散落的聲音。
“周先生......您別生氣,我......我馬上到!我立刻就到!”
通話的內(nèi)容,清晰地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現(xiàn)場,一片嘩然。
“我的天......他連陳氏集團的董事長都敢這么訓斥?”
“這已經(jīng)不是背景硬了,這簡直是通天??!”
作為陳家的大小姐,陳悠悠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她氣得渾身發(fā)抖。
“周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們陳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滿不在乎地朝她擺了擺手。
“陳小姐,你好像說反了?!?/p>
“現(xiàn)在,不是你們陳家放不放過我的問題。”
“而是我,能不能放過你們!”
話音剛落,作為陳悠悠的頭號擁護者,趙莉莉又一次站了出來,只是這次,她的聲音充滿了顫抖。
“你......你敢對悠悠不敬,你......你活膩了!”
她朝身后使了個眼色,幾個平時跟她混的富二代,硬著頭皮圍了上來,想做做樣子。
“都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急切又驚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眨眼的功夫,一個穿著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但此刻卻滿頭大汗的中年男人,氣喘吁吁地跑到了我跟前。
正是陳氏集團董事長,陳東升。
“周......周先生......萬分抱歉,讓您受驚了!”
看到眼前的場景,這位海城巨富哪里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他看都沒看自己的女兒一眼,徑直跑到我面前,彎下腰,朝著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都怪我教女無方!請周先生息怒!請周先生給我們陳家一個機會!”
我眼疾手快地側(cè)身避開,沒有受他這一拜,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陳總,您不必如此客氣。”
“就在半小時前,我剛剛和令千金,解除了婚約?!?/p>
“從現(xiàn)在起,你是你,我是我。我跟你們陳家,再無半點瓜葛?!?/p>
陳東升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到我冰冷的臉色,只好把滿腔怒火,全都撒在了自己女兒身上。
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陳悠悠白皙的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不孝女!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陳悠悠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爸!你打我干什么?”
“我只是想追求我自己的幸福,誰想嫁給為謀面的廢物,我有什么錯?”
聽完陳悠悠這番話,我并未動怒。
“追求幸福當然沒錯。”我淡淡地開口,“可你的方式,真的很別致!”
陳悠悠頓時被激怒,她顯然忘了剛才那一巴掌的疼痛。
“周宴!我警告你少在那兒裝腔作勢!我憑什么不能跟你退婚?”
“我是陳家大小姐,陳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而你,頂多就算個有點背景的......研究員!”
研究員?她說得倒也沒錯。
畢竟我的檔案上,職務那一欄確實是這么寫的。
可一旁的陳東升卻不這么認為。
他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呼吸,又被自己女兒這番話氣得渾身發(fā)抖。
“陳悠悠!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