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彈幕上，無數(shù)的“臣服”和“女神”瘋狂刷屏。
傅斯年筆尖懸停在紙上，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朝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落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我身后的攝像頭死角，他的另一只手，將一張黑色的卡片塞進了我的手心。
我收起協(xié)議，對著攝像頭，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帶著無盡風情的微笑。
顧淮安的聲音已經(jīng)接近瘋狂。
“成功了！她成功了！我的清月，你永遠不會讓我失望！”
“先生們，今晚盡情狂歡吧！”
我轉身，款款走向洗手間。
關上門的瞬間，我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我拿出傅斯年給我的那張卡片，上面只有一個網(wǎng)址和一個密碼。
用手機登錄后，一個全新的后臺界面出現(xiàn)在我眼前。
這是傅斯年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可以瞬間接管顧淮安直播間所有權限的后門程序。
界面上，有兩個選項。
選項A：播放備用視頻。
選項B：切換主攝像頭。
我毫不猶豫地點擊了選項A。
酒吧的卡座里，傅斯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徑直離開了。
而我，則從洗手間的后門悄然離去，上了一輛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車。
此時此刻，顧淮安的直播間里，那些付費的“先生們”正期待著接下來更大尺度的表演。
然而，屏幕上的畫面一閃。
我和傅斯年的場景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監(jiān)控錄像。
錄像里，顧淮安正和他的助理說話，臉上帶著輕蔑的笑。
“那個蠢女人，還真以為是什么夫妻游戲。她不過是我賺錢的工具，一條訓練有素的狗?！?/p>
“等榨干她最后一點價值，就找個理由把她處理掉?！?/p>
直播間瞬間安靜了。
彈幕停滯了三秒，然后，徹底爆炸。
“臥槽？這是什么情況？被黑了？”
“這人是顧總？他說的是嫂子？”
“工具？狗？我沒聽錯吧？”
視頻還在繼續(xù)播放。
是顧淮安和不同“演員”對接的畫面，他詳細地指導他們如何配合我，如何引誘我，甚至如何在我面前假裝失控，來滿足那些會員的變態(tài)窺私欲。
每一場我引以為傲的“勝利”，背后都是他的劇本。
直播間的彈幕已經(jīng)從震驚轉為憤怒。
“媽的，顧淮安把我們當猴耍？”
“退錢！垃圾平臺！欺騙消費者！”
顧淮安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后臺傳來了他驚慌失措的吼聲：“怎么回事！誰動的后臺！快給我切回來！”
然而，一切都晚了。
我坐在車里，看著手機屏幕上他的丑態(tài)，按下了第二個按鈕。
“切換主攝像頭?！?/p>
直播間的畫面再次切換。
這一次，出現(xiàn)的是顧淮安那張因憤怒和恐懼而扭曲的臉。
他正坐在他的“導播間”里，周圍是十幾塊屏幕，每一塊都曾實時播放著我的“表演”。
他手忙腳亂地敲打著鍵盤，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系統(tǒng)失去了所有控制。
他終于意識到，一切都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