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回過神來,像是沒察覺白芷煙話里的意思,溫聲道:“在下沈慕言,來自青州沈家。方才見道友氣度不凡,想請教一下芳名?”
白芷煙還沒開口,蕭烈已經(jīng)擋在了她身前,甕聲甕氣地說:“她叫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
沈慕言也不惱,只是對著蕭烈拱了拱手,讓蕭烈挑不出毛病,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蕭烈也只能在旁邊死死的盯著。
隨即又轉(zhuǎn)向白芷煙,笑容更深了些:“在下并非有意唐突,只是覺得與道友似有舊識之緣。若是道友不嫌棄,等大典結(jié)束,在下做東,在山下的望月樓略備薄宴,不知可否賞光?”
白芷煙聽到這樣的說詞,不禁嘴角抽了又抽。怎么穿越到修仙界?搭訕的套路還這么老套。
【?!獧z測到宿主和沈慕言產(chǎn)生糾纏,觸發(fā)選擇任務(wù)!】
冰冷的系統(tǒng)機械音突然在腦海里炸響,白芷煙的嘴角幾不可察地?fù)P了揚。
【選項一:直接拒絕,敢打本小姐的主意??次也粩嗔四愕哪铑^。獎勵:基礎(chǔ)吐納法x1,下品靈石x100?!?/p>
【選項二:虛與委蛇,稱“日后再說”。獎勵:身法《踏雪無痕》殘卷x1,中品靈石x50?!?/p>
【選項三:主動勾引,使其迷戀宿主。獎勵:地階開靈器殘雪x1,?九轉(zhuǎn)玄陰訣?修煉進度x30%。上品靈石x100?!?/p>
白芷煙粗略一看便把前兩個選項給pass掉??粗谌齻€選項,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勾引一個男的?還是用這具女兒身?他上輩子可是個純爺們,對著姑娘都沒這么主動過!
【宿主,機不可失?。 肯到y(tǒng)的聲音帶著點慫恿,【地階兵器這次錯過了,下次就沒有了?!毒呸D(zhuǎn)玄陰訣》修煉進度更是能讓你突破當(dāng)前瓶頸!】
沈慕言見她遲遲不答,還以為她在猶豫,又溫聲道:“道友不必有顧慮,只是想與道友討教些修煉心得。在下不才,僥幸是天階天賦,或許能為道友解惑?!?/p>
周圍已經(jīng)有修士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不少人對著沈慕言指指點點——青州沈家乃是修真界的老牌世家,沈慕言更是沈家這一代的翹楚,年紀(jì)輕輕便已是筑靈境四重,天階天賦在同輩中也算佼佼者。
“這女修是誰?竟能讓沈公子如此青睞?”
“看著面生得很,怕是哪個小地方來的吧?不過長得確實傾國傾城?!?/p>
蕭烈的臉色越來越沉,他什么時候受過這氣?論修煉天賦,他是神階,論體質(zhì),他又是萬中無一的蠻荒戰(zhàn)體。隨即攥著拳頭就要發(fā)作,卻又被白芷煙死死按住了手腕。他抬頭,正對上白芷煙的目光——那雙清的眸子里沒什么情緒,卻帶著點讓他安心的沉靜。
“沈公子盛情,”白芷煙開口,聲音清凌凌的,像山澗泉水叮咚,“只是小女子資質(zhì)愚鈍,怕是難當(dāng)公子請教?!?/p>
她微微垂眸,長睫在眼下投出片淺淺的陰影,竟顯得有幾分羞怯,讓人看了我生猶憐。幾縷被風(fēng)吹亂的青絲垂落在肩頭,隨著她說話的動作輕輕晃動,似乎訴說著她的委屈。襯得那張本就皎潔的臉愈發(fā)楚楚動人。
沈慕言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方才還覺得這女子清冷如寒月,此刻這不經(jīng)意的低頭,竟添了幾分惹人憐惜的柔意。
然而此刻白芷煙心里卻不禁翻了個白眼,為了獎勵我忍。面上卻依舊維持著那副模樣,抬眼時,眸子里像是含了點水光:“不過……公子若不嫌棄,小女子倒有個不情之請?!?/p>
“道友請講?!鄙蚰窖缘穆曇舨蛔杂X地放柔了些。
“聽聞沈公子對赤陽圣地頗為了解,”白芷煙微微傾身,姿態(tài)放得極低,發(fā)絲幾乎要掃到沈慕言的手背,讓沈莫言感到心里癢癢的,似乎要有什么東西跳動而出。
“小女子第一次參加大典,心里實在沒底,不知公子能否指點一二?”
她的氣息很輕,帶著點草木的清香,像極了那立于雪山之巔。世所罕見的雪蘭。沈慕言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喉結(jié)不自覺地動了動,竟有些慌亂地點了點頭:“仙子不必行此大禮,仙子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
白芷煙心里冷笑,面上卻露出感激的神色,眼尾微微上挑,竟帶出幾分嫵媚:“那便多謝沈公子了。”
這一笑,像是冰雪初融,瞬間點亮了周遭的光影。周圍的議論聲不知何時停了,連蕭烈都看呆了——他從未見過白芷煙這樣笑過,明明是同一個人,卻像是忽然從廣寒宮的仙子,變成了誤入凡塵的精靈。
沈慕言更是看得失神,手里的寶劍差點掉在地上。他定了定神,強壓下心頭的異樣,開始細(xì)細(xì)講解赤陽圣地的分布——赤陽圣地的圣主是歸墟鏡修士,圣地分為兩大天、五大峰,以及眾多小山峰。:分別為烈陽天,赤玄天,鎮(zhèn)獄峰,靈鼎峰,鍛岳峰 萬務(wù)峰,月瑤峰等……”
他講得認(rèn)真,白芷煙聽得也專注,時不時微微頷首,或是蹙眉思索,偶爾抬眼望向沈慕言時,眸子里的疑惑與信賴毫不掩飾。陽光透過云層落在她臉上,將那點琉璃色的瞳仁映得愈發(fā)剔透,仿佛能照見人心。
沈慕言越講越是心猿意馬。他發(fā)現(xiàn)這女子不僅容貌出眾,聽解時的專注神情更是動人——那微蹙的眉頭,輕抿的唇瓣,甚至連思考時無意識捻著袖口的小動作,都像是帶著鉤子,撓得他心頭發(fā)癢。
他見過太多刻意逢迎的女子,卻從未有人像眼前這人這般,明明是在求助,卻帶著種疏離的清貴;明明是在示弱,眼底卻藏著抹不易察覺的韌勁。這種矛盾的特質(zhì),像磁石般吸引著他的目光。
“……大致便是這些了。”沈慕言講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湊近了許多,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連忙后退半步,臉上竟有些發(fā)燙,“仙子都記下了?”
白芷煙點頭,臉上的羞怯與感激恰到好處:“多謝沈公子指點,小女子受益匪淺?!?/p>
他頓了頓,像是鼓足勇氣般,從袖中取出個小小的錦囊,遞到沈慕言面前:“這是小女子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是我用晨露浸泡制作而成的清心丸,能清心凝神。不成精意,還請公子收下。”
一旁的蕭烈眼睛瞪得溜圓。心中無數(shù)草泥馬奔騰。煙兒親手做的東西連我都還沒嘗過。你小子敢接的話你就沒了。
錦囊是素色的錦緞做的,上面繡著幾株蘭草,針腳細(xì)密,看得出是用心繡的。沈慕言似乎察覺到蕭烈不善的目光??裳矍暗南矏倹_散了他心底的那一絲擔(dān)憂。頭也不看蕭烈,便笑著接過,接過時,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白芷煙的手,那觸感細(xì)膩溫涼,像上好的羊脂玉,讓他心頭又是一顫。此女子我必得到。想把便拿出一盒糕點。此糕點乃是牽情散制作而成,食用過多便會產(chǎn)生依賴性。無色無毒。想罷便說道
“白仙子,這是我們家鄉(xiāng)的桂花糕,你可以嘗一下,便當(dāng)做回禮了?!?/p>
“多謝沈道友?!卑总茻熃舆^糕點的叉那,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可表情依然不變。只是微微頷首。
白芷煙看著他那副樣子,心里一陣惡寒,面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靦腆笑容:“那就多謝公子了”
與此同時,白芷煙的腦海里系統(tǒng)音突然響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宿主茶藝水平越來越高!獎勵已放入系統(tǒng)空間?!?/p>
就在這時,高臺上響起長老的聲音,宣布入宗大典現(xiàn)在開始。只見三位須發(fā)皆白的長老緩步走上高臺,為首的執(zhí)法長老聲如洪鐘:“凡年滿十二、未滿三十者,皆可上前測天賦。天賦達(dá)到凡階天賦者,入外門;修為或天賦達(dá)到筑靈期或地階天賦者,入內(nèi)門。以上兩者皆達(dá)標(biāo)者成為親傳。
沈慕言回過神,連忙道,“別緊張,按我說的做就行?!彼粗总茻煹难劬Γp聲說道。
白芷煙對著他微微頷首,對著沈慕言點了點頭,唇角揚起個淺淺的弧度,像春風(fēng)拂過湖面,漾起圈圈漣漪:“借公子吉言。”
這幾個字,明明平淡無比。輕得像羽毛,卻重重落在沈慕言心上。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那道月白的倩影,臉上竟泛起紅暈。把她占有的那份心越來越重。眼神熾熱的看著她慢慢淡出自己的視線。
赤陽圣地的收徒大典設(shè)在玄機閣下的中央廣場,數(shù)萬修士從各州府趕來,黑壓壓的人群像潮水般漫過青石板鋪就的地面。廣場中央立著三丈高的測靈石,石身泛著溫潤的玉光,據(jù)說能映出修士潛藏的天賦根骨——普通、凡階、地階、天階、以及那萬中無一的神階。對應(yīng)的玉石顏色分別為白色、青色,紫色,紅色,金色。
隨著典禮的開始,測靈石開始不斷閃爍著各色的光芒。
“...........”
“下一個蕭烈”
蕭烈調(diào)整好情緒,幾年的屈辱讓他變得越來越堅韌。好似風(fēng)霜都壓不住他的傲骨。只見蕭烈身姿挺拔。把手放到測靈石上
起初并無異狀。測靈石表面只泛起一層淡淡的白光,比最普通的白色天賦還要黯淡幾分。登記執(zhí)事剛要落筆,忽然瞳孔驟縮——那白光里,竟隱隱透出一縷金芒,像埋在雪下的碎金,正一點點往外鉆。
“嗯?”高臺上的執(zhí)法長老眉頭微挑,往前傾了傾身。
下一刻,異變陡生!
那縷金芒驟然炸開,瞬間吞噬了所有白光!測靈石表面浮現(xiàn)出細(xì)密的金色紋路,如同活過來的龍鱗,順著少年的指尖往上爬,眨眼間便蔓延至整塊石體。緊接著,一股沛然磅礴的氣息從石中涌出,帶著睥睨天地的威嚴(yán),竟讓廣場上所有修士下意識地彎了彎腰,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塊石頭,而是一尊沉睡萬載的太古神祇。
“那是……什么?”有人失聲驚呼。
更驚人的還在后面。金色紋路中,漸漸浮現(xiàn)出半透明的虛影——那是一具頂天立地的戰(zhàn)體,身披星辰鎧甲,手握崩天巨斧,僅僅是虛影的目光掃過,就讓人神魂震顫,連呼吸都覺得疼痛。
“戰(zhàn)體!是戰(zhàn)體異象!”高臺上一位白發(fā)長老猛地站起,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傳說中萬古唯一的蠻荒戰(zhàn)體,竟然真的出現(xiàn)了!”
這話像一道驚雷炸在廣場上。原本喧鬧的人群瞬間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在那名少年身上,有震驚,有敬畏,還有掩飾不住的貪婪??僧?dāng)他們對上少年那雙驟然變得銳利如鷹隼的眸子時,又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那眼神里的戰(zhàn)意與威壓,根本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少年自己也愣住了。雖然早已清楚自己的天賦,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受測靈石完全激發(fā)出來,一股滾燙的力量正順著四肢百骸奔騰,每一寸筋骨都在發(fā)出嗡鳴,仿佛要沖破肉身的束縛。他下意識地握緊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竟在堅硬的青石地面上留下了五個淺淺的凹痕。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卻威嚴(yán)的聲音從圣地深處傳來,如同洪鐘大呂響徹廣場:“此子,吾收了?!?/p>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著紫金道袍的老者踏空而來,須發(fā)皆白,卻面色紅潤,周身縈繞著淡淡的紫氣,每一步落下,都有祥云在腳下聚散。
“是圣地之主!”
“天吶,圣地之主竟然親自出來了!”
“蠻荒戰(zhàn)體果然不同凡響,竟能讓殿主破例收為親傳!”
議論聲浪如同潮水般涌起,卻沒人敢大聲喧嘩。老者落在高臺上,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時,原本威嚴(yán)的眼神柔和了幾分:“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深吸一口氣,壓下體內(nèi)翻騰的力量,朗聲道:“弟子蕭烈!”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廣場,帶著股初生牛犢的沖勁,與那蠻荒戰(zhàn)體的異象相得益彰。
圣地之主微微頷首,抬手一揮,一枚刻著“親傳”二字的赤金令牌便落在蕭陽手中:“從今日起,你便是吾座下第一位親傳弟子。隨吾入殿,吾傳你《萬劫戰(zhàn)經(jīng)》,助你早日掌控圣體之力。”
蕭陽握緊令牌,令牌上傳來的溫?zé)嵊|感讓他心頭一震。他對著圣地之主深深一揖,動作雖略顯生澀,卻自有一股不屈的傲氣:“弟子遵命,可弟子有牽掛之人在旁,恐怕現(xiàn)在不能隨圣君離開!”
圣地之主看了一眼蕭烈所瞄的方向。看到的是一位立在樹下,素衣勝雪,烏發(fā)如瀑。眉尖攏著三分月白,眼波漾著半池秋水,抬眸時,仿佛有流螢從眼底掠過,卻又轉(zhuǎn)瞬歸于清寂。風(fēng)拂過,衣袂輕揚如蝶翼,連帶著周遭的空氣,都染了三分不染塵埃的淡香。頓時明白了這小子為什么不跟自己走的原因?
白芷煙見兩人都望向自己。隨即心中苦笑一聲。你這個掛逼裝逼,把我也拉上去干什么?隨即看向自己的系統(tǒng),不由一嘆,別人裝逼裝的這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勺约阂粋€爐鼎體質(zhì),能暴露出來嗎?暴露了就炸掉了。一把地階開靈器。就算在這圣地里面也極為罕見。自己不過剛步入筑靈期,只好咬咬牙繼續(xù)隱忍。暗罵一句。系統(tǒng)去你大爺?shù)摹?/p>
隨即朝下面的人吩咐了幾句。蕭烈見圣君執(zhí)意要帶他離開。也不好再推辭。便與白芷煙交代了幾句滿眼不舍的隨圣地之主踏空而去。消失在云霧繚繞的主峰方向時,廣場上才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議論聲。
“蠻荒戰(zhàn)體啊……這下輝陽圣地要更上一層樓了!”
“那蕭烈剛才還跟我一起排隊呢,轉(zhuǎn)眼就成了親傳弟子,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什么運氣,那是人家有這個資本!沒看見戰(zhàn)體異象嗎?換了誰來,圣地之主也得親自出面!”
測靈石上的金色紋路漸漸褪去,可那股睥睨天下的威壓仿佛還縈繞在廣場上空,讓后來的修士們測天賦時,都忍不住心有余悸地看一眼那塊石頭,再想起那個身姿挺拔的少年的背影,眼底只剩下敬畏與羨慕。
而此刻的蕭烈,正跟在圣地之主身后,一步步踏上通往主峰的白玉階梯。他能感覺到體內(nèi)的力量還在持續(xù)覺醒,每走一步,都覺得離曾經(jīng)遙不可及的巔峰,又近了一分。風(fēng)吹起他的灰布衣袖,露出的手腕上,青筋隱隱跳動,那是屬于蠻荒戰(zhàn)體的、即將撼動天地的脈動。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隨著執(zhí)法長老一聲通報
“白芷煙,上臺測試?!?/p>
隨著白芷煙的手緩緩放下。測靈石爆發(fā)出青色的光芒。一切都在白芷煙的意料之中。幸好是凡階天賦。不然就要淪落為外門弟子,天天干雜役了。想到這。白芷煙長長呼了一口氣。
執(zhí)法長老點了點頭,在名冊上記下名字:“白芷煙,青色天賦,筑靈境。入內(nèi)門,歸月瑤峰徐長老麾下?!?/p>
白芷煙感覺有點可惜,要是自己是地階天賦便能成為親傳,可想到自己擁有系統(tǒng)天賦又不是一成不變的,便不再多想,懸即收回手,轉(zhuǎn)身往回走。沈慕言立刻迎了上來,臉上的喜悅毫不掩飾:“芷煙仙子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入內(nèi)門!”
他看著白芷煙的目光,像是藏著星辰大海,熾熱得能溺死人。
白芷煙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那股疏離的清冷又回到了他身上,像瞬間披上了層寒冰。
“沈公子?!彼_口,聲音恢復(fù)了最初的平淡,聽不出半分情緒。
沈慕言臉上的笑容一僵
“多謝公子方才的指點?!卑总茻熚⑽㈩h首,算是行了一禮,“不過小女子資質(zhì)有限,怕是難當(dāng)公子的宴請?!?/p>
他的語氣很客氣,卻帶著不容置喙的距離感。那雙琉璃般的眸子里,再也找不到方才的半分依賴與羞怯,只剩下一片平靜的淡漠,仿佛方才那個巧笑倩兮的女子只是沈慕言的錯覺,現(xiàn)在在沈慕言眼里的是剛出現(xiàn)時的那種擁有出塵氣質(zhì)的女子,心中不禁涌現(xiàn)出不解。
沈慕言愣住了,像是被兜頭澆了盆冷水,心頭的火熱瞬間涼了大半:“仙子……這是何意?”
“公子是世家翹楚,前途不可限量,”白芷煙看著他,眼神清澈卻冰冷,“煙兒不過是鄉(xiāng)野村姑,與公子本就不是一路人?!?/p>
她頓了頓,補充道:“方才之事,多謝公子援手。桂花糕就當(dāng)是謝禮,”
說完,她不再言語,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廣場。
沈慕言僵在原地,手里還攥著那個錦囊,里面的清心丸散發(fā)著清香,可他心里卻像堵了塊石頭,又悶又痛。怎么上臺測試完就變成這種樣子了呢。他隨即明白過來??赡苁莿偛排c他同來的那個小子掩蓋住了仙子的光芒,他此刻越想越有理,對,就是這樣。所以仙子才不理我,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生氣呀。但隨即臉色卻越發(fā)陰沉下來。白芷煙你是跑不掉的,你終究是我的。
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想起方才那女子低頭時的羞怯,抬眼時的靈動,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我還是有機會的。隨即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此地
高臺上,沈硯之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把玩著折扇的手指停了停,唇角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這個白芷煙,倒是比他想象中更有趣。不是空有外貌的花瓶,隨即又看向沈慕言低聲喃喃道,我親愛的弟弟,希望你不會傻到動他,我可不想鬧到與你決裂的地步。隨即便把視線移到其他地方 ,嘴角露出的笑意。好似剛才的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而人群的另一端,白芷煙打了個寒顫,搓了搓胳膊:“這勾引男人的活兒,真是比練《九轉(zhuǎn)玄陰訣》還累,剛才的那一番話應(yīng)該可以讓他死心吧,隨即便向自己所在的山峰走去?!?/p>
白芷煙眉眼彎彎的,像含著月光,憧憬著自己在圣地內(nèi)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