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陸沉安的兄弟也更加肆無忌憚:“我記得陸哥三年前就和溫言領證了吧,你就沒想過放棄你那個窮酸的假老婆嗎?”
陸沉安的眉心皺起:“星眠她確實挺好的,溫言出國的這些年,要是沒有她陪在我身邊,我可能還真撐不下去?!?/p>
“但我更放不下溫言,她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不可取代的,所以陸太太的位置我只會留給她,反正在林星眠眼里,我只是個一窮二白的病秧子,她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也就不會知道真相?!?/p>
他的兄弟們鬧成一團:“原來陸哥準備腳踏兩條船啊,還得是我們陸哥!”
林星眠握緊手上的托盤,指尖都泛起了白。
她的唇微微顫抖著,原來他劃分得這么清楚,兩個世界,兩個身份,兩個女人。
陸沉安,還真是貪心呢。
可是這回她不會如他所愿了。
林星眠剛想轉身離開,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將她拉了進來。
“星眠姐,你也是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么?”
包廂里的人見到林星眠都識相地閉上了嘴。
林星眠并沒有在意他們,雙眼直勾勾盯著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他沒了從前的頹廢,渾身都透著意氣風發(fā)。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陸沉安。
林星眠心里的自卑感油然而生,也是到現(xiàn)在,她才徹底明白,這就是陸沉安所說的兩個世界。
陸沉安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她,眼里的驚慌一閃而過。
“眠眠,你……怎么在這?”
林星眠心中的思緒翻涌著。
以前陸沉安會記住她在哪里上班,每天準時接送她,如今因為宋溫言的出現(xiàn),他轉眼就忘了所有。
林星眠不答反問:“那你呢,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
陸沉安眼里的驚慌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可是他還是下意識的說謊。
“今天是溫言的生日,她邀請我過來,說這里全是一些豪門公子哥,讓我來湊湊熱鬧?!?/p>
他的兄弟很默契的打著配合。
林星眠早已煩透了他們的游戲,剛想轉身出去。
宋溫言適時的出聲:“星眠姐是在這里上班么,反正大家都認識,那就留下來服務我們吧,都是熟人?!?/p>
包廂內其他人也開始起哄看熱鬧,有一個公子哥甚至直接上前拉扯著她。
“既然你是沉安的朋友,那我們也是該照顧照顧你?!?/p>
“只要你今天把這十瓶酒喝完,那今天我們所有消費提成就都算在你頭上。”
林星眠看著那些名貴的烈酒。
就算是她沒有生病,喝下去也是要丟掉半條命的,更別說她現(xiàn)在這幅半死不活的身體了。
她剛想拒絕走人。
陸沉安就緊緊扣住她的手腕:“眠眠,你知道他們的身份,我們得罪不起……”
林星眠身體一僵,對上身旁宋溫言似笑非笑的眸子,瞬間都明白了。
陸沉安這是拿她討宋溫言開心。
林星眠的心臟像是被一把鈍刀凌遲著,疼痛不已。
也是,在陸沉安眼里,她確實是廉價的,明明他一句話就能阻止的事情。
林星眠皺著眉。
這種有錢人的游戲她不想玩,剛想轉身離開,宋溫言卻一把拉住她:“哎呀,你們別欺負星眠姐了,她也算是我請來的客人?!?/p>
而下一秒,宋溫言的腳突然絆倒了桌布。
桌子上的香檳塔瞬間朝著兩人倒下來!
霎那間,林星眠只看到陸沉安著急的將宋溫言緊緊護在身下,而她則被香檳塔砸傷。
鮮血混著酒水流了一地,她的視線和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最后,她只看到了陸沉安著急的跑向她……
再次醒來,林星眠已經(jīng)在醫(yī)院。
她的身體十分痛,沒等她回過神,陸沉安著急的模樣就印入她眼簾。
男人緊緊握住她的手,聲音帶著顫抖:“眠眠,你終于醒了,都是我沒用,讓你受委屈了?!?/p>
他對先救了宋溫言的事情絕口不提。
面對他的緊張,林星眠的眼里再無半分波瀾。
“你該道歉的不是這個?!?/p>
“宋溫言她真的就只是你的妹妹這么簡單嗎?”
林星眠還是問了出口,她不想再忍下去了,也受夠了陸沉安的虛偽。
陸沉安面色一僵,支支吾吾的解釋:“眠眠,你誤會了,當時溫言離我比較近,我只是下意識拉她一把而已?!?/p>
“你們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妹妹,我對你們都是一視同仁?!?/p>
或許這是實話,正如他所言,她和宋溫言兩個人各司其職,他可以同時擁有。
只是他潛意識里更偏向宋溫言罷了。
林星眠突兀地笑了:“我就是隨口一問,緊張什么?”
陸沉安下意識松了一口氣:“眠眠,我以后一定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可是她沒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