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元寶素,曾經(jīng)是這座城市最耀眼的明珠。父親元明德是商界巨擘,
元氏集團掌控著半個城市的命脈。而我作為他唯一的女兒,從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長大。
十八歲生日那天,父親在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為我舉辦成人禮,
當晚的煙花照亮了整個城市的夜空。我記得那天我穿著Valentino高定禮服,
踩著Jimmy Choo的水晶高跟鞋,
脖子上掛著父親從蘇富比拍賣會上以八千萬拍下的古董項鏈。全城的富家子弟都來了,
他們的目光像聚光燈一樣追隨著我。"寶素小姐,能請您跳支舞嗎?
"周翊第一個向我伸出手。他是周氏地產(chǎn)的繼承人,劍眉星目,
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好身材。我嘴角勾起一抹笑,
將手輕輕放在他掌心:"當然可以,周少爺。"我們在舞池中央旋轉(zhuǎn),他的手掌溫熱有力,
卻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我能感覺到周圍投來的艷羨目光,
特別是來自宋隅的那道——宋氏科技的公子哥,我的前男友之一。"寶素,你今晚真美。
"周翊在我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垂。我輕笑:"周少爺,
這話你對多少女孩說過?"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笑了:"只對值得的人說。
"一曲終了,我松開他的手,轉(zhuǎn)身走向端著香檳的侍者。宋隅立刻湊了上來,
他今天穿著深藍色西裝,領(lǐng)帶松松地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元大小姐,
這么快就換目標了?"他遞給我一杯香檳,語氣酸溜溜的。我接過酒杯,
指尖故意擦過他的手背:"宋少爺這是在吃醋?"他瞇起眼睛:"我只是好奇,
這次周翊能堅持多久?一周?還是像藺西那樣,三天就被你甩了?"我抿了一口香檳,
氣泡在舌尖炸開:"那要看他的表現(xiàn)了。"那晚我像一只花蝴蝶,在眾多追求者中周旋。
除了周翊和宋隅,還有許罄——許氏航運的小少爺,以及藺西——藺氏制藥的繼承人。
他們都是這個城市最頂尖的富二代,而我,元寶素,是他們爭相追逐的對象。
派對持續(xù)到凌晨,當我終于回到自己的套房時,手機里已經(jīng)塞滿了未讀消息。我隨意翻看著,
給周翊回了一個"晚安",對宋隅的邀約已讀不回,拒絕了許罄明早共進早餐的提議,
至于藺西...我直接拉黑了他。上周他居然敢在朋友面前炫耀和我的關(guān)系,
是時候讓他嘗嘗苦頭了。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燈火。這就是我的生活,
紙醉金迷,隨心所欲。父親總說我把感情當游戲,但他從不真正干涉。畢竟,
我是元家的大小姐,有資格任性。三個月后的一天,我的世界崩塌了。
那天早上我被急促的門鈴聲吵醒,開門看到的是父親的特助林叔,他臉色慘白:"小姐,
出事了!董事長被帶走了!""什么?"我還沒完全清醒,"爸爸去哪了?
""證監(jiān)會、公安局聯(lián)合執(zhí)法,
說我們集團涉嫌財務(wù)造假、內(nèi)幕交易..."林叔的聲音在發(fā)抖,"董事長被帶走調(diào)查,
集團所有資產(chǎn)都被凍結(jié)了。"我愣在原地,手中的咖啡杯摔在地上,
褐色的液體濺在我赤著的腳上,卻感覺不到燙。接下來的日子像一場噩夢。
媒體鋪天蓋地地報道元氏集團的"黑幕",父親被描繪成一個無惡不作的奸商。
我們的豪宅、車輛、銀行賬戶全部被查封,我只能暫時住在林叔的一處小公寓里。
我嘗試聯(lián)系那些"朋友",那些曾經(jīng)對我趨之若鶩的追求者們。周翊的電話轉(zhuǎn)到了秘書臺,
宋隅直接掛斷了我的來電,許罄的號碼成了空號,藺西...哦,他還在我的黑名單里。
最讓我心寒的是,當我鼓起勇氣去周氏集團找周翊時,被保安攔在了大堂。"周總說了,
不見任何元家的人。"保安的眼神里帶著輕蔑,和三個月前那個對我點頭哈腰的人判若兩人。
我站在周氏集團金碧輝煌的大堂里,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多可笑。那些甜言蜜語,
那些殷勤周到,從來都不是給我的,而是給"元家大小姐"這個頭銜的。兩周后,
更大的噩耗傳來——父親在看守所"自殺"了。警方說他是畏罪自殺,但我絕不相信。
父親是那么堅強的一個人,他絕不會就這樣拋下我。當我看到父親遺體時,
他脖子上的勒痕明顯不是自縊能造成的,但沒人聽我的申訴。父親的葬禮冷冷清清,
曾經(jīng)門庭若市的元家,如今只剩下我和林叔兩個人站在墓前。雨下得很大,但我沒有打傘,
任由雨水混合著淚水流下。"小姐,你要堅強。"林叔紅著眼睛說,
"董事長最放不下的就是你。"我跪在泥濘的地上,手指深深抓入泥土:"我會查清楚的,
爸爸。如果是有人害你,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父親死后一個月,
我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想知道你父親真正的死因嗎?今晚8點,北山懸崖見。
」我明知道這可能是個陷阱,但還是去了。北山懸崖是這座城市著名的觀景點,
也是情侶們約會的地方。曾經(jīng),
宋隅在這里向我表白;許罄說這里的景色配不上我的美;而藺西...他試圖在這里強吻我,
被我扇了一巴掌。當我到達懸崖邊時,月光很亮,照出了四個熟悉的身影。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表面上依然保持著冷靜。"喲,元大小姐終于來了。"宋隅最先開口,他靠在欄桿上,
手里把玩著一個打火機,"還以為你不敢來呢。"周翊站在稍遠的地方,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許罄坐在一塊石頭上,嘴角掛著譏諷的笑。藺西則直接向我走來,
眼中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惡意。"你們知道我父親的事?"我直接問道,聲音比想象中冷靜。
藺西冷笑:"當然知道。你父親是個騙子,是個罪犯,他死有余辜。
"我猛地抬頭:"你說什么?""沒聽清楚嗎?"藺西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皺眉,
"你父親竊取商業(yè)機密,操縱股市,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現(xiàn)在輪到你們元家嘗嘗這種滋味了。"我試圖掙脫他的手:"放開我!我父親是被冤枉的!
""冤枉?"許罄站起來,走到我面前,"證據(jù)確鑿,他自己都認罪了。""不可能!
"我喊道,"我父親絕不會做那些事!"宋隅走過來,拍了拍藺西的肩膀:"輕點,
別弄傷了她。"然后轉(zhuǎn)向我,語氣突然變得溫柔,"寶素,其實我們今晚叫你來,
是想給你個機會。""什么機會?"我警惕地問。"道歉的機會。"宋隅說,
"為你這些年玩弄別人感情的行為道歉。只要你誠心認錯,我們可以考慮幫你。"我愣住了,
隨即大笑起來:"就為這個?你們四個大少爺,聯(lián)手設(shè)局就為了讓我道歉?
"周翊終于開口了,聲音低沉:"元寶素,你從來不懂得尊重別人的感情。對你來說,
我們只是玩具,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所以呢?"我冷笑,"你們現(xiàn)在是在報復我?
""我們是在教你做人。"許罄說,"跪下道歉,我們或許會考慮給你一條生路。
"我環(huán)視這四個曾經(jīng)對我百般討好的男人,此刻他們臉上寫滿了報復的快感。我突然明白了,
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父親的事,這只是個借口,一個羞辱我的借口。"你們真讓我惡心。
"我甩開藺西的手,向后退去,"如果你們叫我來只是為了這個,那恕不奉陪。
"我轉(zhuǎn)身要走,卻發(fā)現(xiàn)身后不知何時站了幾個保鏢,攔住了去路。"想走?"藺西獰笑著,
"沒那么容易。今晚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們一步步逼近我,我被迫后退,
直到后背抵上了懸崖邊的欄桿。夜風很大,吹亂了我的頭發(fā),
我能聽到身后海浪拍打巖石的聲音。"跳下去啊,"許罄譏諷地說,"你不是一向很驕傲嗎?
有本事就從這里跳下去。"我看向周翊,他站在最后面,表情復雜,但沒有出聲制止。
"你們以為這樣能讓我后悔?"我笑了,風吹起我的裙擺,"讓我為玩弄你們的感情而后悔?
""難道不該后悔嗎?"宋隅反問。我搖搖頭,眼中噙著淚卻不讓它落下:"我唯一后悔的,
就是沒早點看透你們的真面目。"說完,我轉(zhuǎn)身爬上欄桿。他們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做,
一時都愣住了。"寶素!別做傻事!"周翊突然喊道,向前沖了一步。我站在欄桿上,
回頭看了他們最后一眼,月光下四個人的表情各異——宋隅的震驚,許罄的慌亂,
藺西的不可置信,還有周翊...他眼中似乎真的有擔憂。"記住,"我冷笑道,
"是你們逼我的。"然后我向后一仰,墜入無盡的黑暗中。我以為自己死了。
但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間陌生的臥室。陽光透過紗簾照進來,落在我的臉上。
我試圖起身,卻感到全身劇痛。"別動。"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的肋骨斷了三根,
左腿骨折,全身多處擦傷。"我艱難地轉(zhuǎn)頭,看到周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本書。
他看起來憔悴了許多,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你...救了我?"我的聲音嘶啞難聽。
他放下書,倒了杯水遞到我唇邊:"懸崖下面有棵樹和一片沙灘,你命大。
"我小口啜飲著水,思緒混亂:"為什么救我?不是你們逼我跳下去的嗎?
"周翊的眼神閃爍:"我沒想到你真的會跳。""其他人知道我還活著嗎?
"他搖頭:"只有我和我的私人醫(yī)生知道。對外,元寶素已經(jīng)死了。"我閉上眼睛,
淚水從眼角滑落。死了...也好,那個天真愚蠢的元寶素確實該死了。"為什么?
"我再次問道,"為什么救我?"周翊沉默了很久,最后說:"因為我欠你的。
""欠我什么?一場分手費?"我譏諷道。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背對著我:"你父親的事...沒那么簡單。"我猛地睜開眼:"你知道什么?
""現(xiàn)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他轉(zhuǎn)身,表情恢復了平靜,"你需要休息。這棟別墅很安全,
沒人知道這里。等你傷好了...""等我傷好了怎樣?"我追問。周翊看著我,
眼神復雜:"到時候再說吧。"他離開后,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疼痛提醒著我我還活著,而活著就有希望。
周翊的話在我腦海中回蕩——"你父親的事沒那么簡單"。窗外,一只蝴蝶落在窗臺上,
它的翅膀在陽光下閃爍著藍色的光芒。我想起父親曾經(jīng)說過的話:"寶素,人生就像蝴蝶,
有時候必須經(jīng)歷最黑暗的繭,才能展翅高飛。"我握緊了床單,在心底發(fā)誓:爸爸,
我會找出真相,讓那些害你的人付出代價。至于周翊、宋隅、許罄、藺西...你們每一個,
我都會讓你們嘗到被玩弄的滋味。從今天起,元寶素重生了。周翊的別墅坐落在半山腰,
窗外是綿延不絕的綠意。五個月來,我看著季節(jié)更替,從盛夏到深秋,身上的傷漸漸愈合,
但心里的傷口卻越發(fā)鮮血淋漓。每天早晨,周翊的私人醫(yī)生會來為我檢查身體。
那個嚴肅的中年女人從不與我交談,只是機械地完成她的工作。下午,周翊會來坐一會兒,
帶些書和水果,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我假裝溫順地聽著,偶爾回應(yīng),像一只被馴服的金絲雀。
"今天感覺怎么樣?"周翊坐在我床邊的椅子上,削著一個蘋果。他的手指修長靈活,
果皮呈螺旋狀垂下,完整不斷。"好多了。"我輕聲回答,目光落在窗外的楓樹上,
葉子已經(jīng)開始泛紅,"能讓我出去走走嗎?"他停下手中的刀,審視著我的臉:"再等一周,
等醫(yī)生確認你的腿完全好了。"我垂下眼睛,掩飾眼中的譏諷。
我的腿早在一個月前就痊愈了,但他們依然把我當作易碎的瓷器。"好。"我乖巧地應(yīng)答,
接過他遞來的蘋果片,甜脆的果肉在齒間碎裂。周翊似乎對我的順從很滿意,
他伸手想摸我的頭發(fā),我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手僵在半空,最終收了回去。"寶素,
"他的聲音低沉,"我知道你恨我。"我抬起眼睛,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怎么會呢?
你救了我的命。"他的眉頭緊鎖,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下周我得出國一趟,
大概一個月后回來。這期間林叔會照顧你。"林叔?我心頭一震。
我以為父親的老助手已經(jīng)離開了這座城市。"林叔...他還好嗎?
"我努力控制聲音的顫抖。"他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你父親的事。"周翊的話讓我猛地抬頭,
"他知道你還活著。"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周翊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測——父親的死絕非自殺。而林叔知道我還活著,這意味著什么?
三天后,周翊按計劃出國了。別墅里只剩下我、一個做飯的阿姨和兩個輪班的保鏢。
他們奉命"保護"我,實則是監(jiān)視。第五天,林叔終于來了。當他看到我時,
這個為元家服務(wù)了二十年的老人瞬間紅了眼眶。"小姐..."他的聲音哽咽,"您受苦了。
"我緊緊抓住他的手:"林叔,告訴我真相。爸爸是怎么死的?"林叔警惕地看了看門口,
壓低聲音:"董事長是被謀殺的。他們偽造了自殺現(xiàn)場。""他們是誰?
"我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四大家族。"林叔的眼中閃爍著憤怒,
"周家、宋家、許家和藺家。他們聯(lián)手做局陷害元氏集團,瓜分了我們的核心資產(chǎn)。
"我的眼前一陣發(fā)黑,耳邊嗡嗡作響。四大家族...所以那天在懸崖邊,
他們不只是為了羞辱我,更是為了斬草除根?"有證據(jù)嗎?"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林叔從口袋掏出一個U盤:"這是我這些年收集的資料,還不夠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