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閣下素不相識!”
蕭瑾寒手中的劍并沒有放下,相反,更向徐三斤的脖子更進了一分!
“這不就認識了嗎?”
徐三斤又舉了舉手中的酒和花生米:“這長夜漫漫的,我們兩個大男人,正適合對飲幾杯,聊一聊人生什么的!”
“抱歉!在下沒有興趣!”
蕭瑾寒仍舊是一副清冷的樣子。
“不會的,你肯定會有興趣的!”
徐三斤笑著,突然用酒壺輕輕碰了碰劍身。
“叮!”
一聲脆響,還帶著些許顫音!
蕭瑾寒手中的皓月劍竟被震得彈開去三分之一米,連帶著蕭瑾寒握劍的手也跟著有些發(fā)麻。
“這人的武道修為,竟如此高深精純!”
蕭瑾寒眼中閃過一抹巨大的詫異。
徐三斤這看似很是隨意的那么輕輕一碰,實則暗含了一股無比精妙絕倫的武道修為控制力。
這么精妙絕倫的武道修為控制力,可以說別說是蕭瑾寒了,就是蕭瑾寒問劍過的那些比他更厲害許多的人,都是不可能有的!
“這位兄臺,敢問尊姓大名?為何會識得在下?”
蕭瑾寒仍然拿著劍,一副很謹慎的樣子,對徐三斤問道。
徐三斤邪魅一笑:“哈哈,蕭兄叫我徐兄便是,這樣我們都不吃虧!至于為何會識得蕭兄,這恐怕整個雙藍城內(nèi)不識得蕭兄的人不多??!”
“哈哈哈!徐兄真是風趣得緊!”
蕭瑾寒終于把手中皓月劍入鞘,對著徐三斤十分爽朗的笑道:“能在這個時間點在這碰見徐兄這樣的妙人,真是當浮一大白!當浮一大白!徐兄,請!”
說著,他便給徐三斤讓開了一條路,兩人一同來到了房間的桌前,不由分說,就開始推杯換盞。
不一會兒,一壺酒便被他們兩個給喝了個一干二凈!
“徐兄,酒沒了,我再去讓掌柜的拿些酒來,今晚我們必須要喝盡興,喝盡興!”
很明顯,蕭瑾寒的酒量是真的很不行,才那么一點點量,竟就有些醉意闌珊了!
徐三斤看著其不像是裝醉,是真的醉了,就任由著他去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徐三斤也好久沒有這么跟人喝過酒了!
“師父,師姐,師妹,師兄弟們,還有那個討厭的女人,我還能再見到你們嗎?”
在蕭瑾寒又搬來好幾壇酒后,徐三斤也終于是有些醉了,嘴里開始喃喃自語著。
“徐兄,你是來自何門何派???怎么搞得像是被逐出了師門,再也回不去了似的啊!你告訴我你是何門何派,我看我能不能找到人去給你說說情,讓你再重回師門去便是!”
“像徐兄你這么實力強大的人,你們門派也舍得把你逐出師門,真的是瞎了眼,瞎了眼……”
“徐兄,要是你再也回不去師門了,要不我們倆聯(lián)手再重建一個門派吧!”
“以我們倆的武道修為,足夠開宗立派了!我知道有個風水寶地,正適合創(chuàng)宗建派!要不我們聯(lián)手創(chuàng)立一個國家或者城池也行,哈哈哈!”
……
蕭瑾寒是真的醉了,嘴里一個勁的說個不停。
窗外,浮云掠過,月光重新灑進屋內(nèi)。
兩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就那么相對而坐,一碗接著一碗的喝到不省人事,趴在了桌上,東倒西歪的!
通過這場酒,徐三斤也終于知道了蕭瑾寒與古風一大師之間的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其實就是蕭瑾寒在二十年前讓古風一大師給他加工了一下他手中的皓月劍,然后古風一大師沒有收他的錢!
再然后,他在聽聞了古風一大師一家慘遭滅門的事情后,他便決定,要在了了自己的事情之后,為古風一大師一家報仇!
就是這么簡單!
他在醉眼朦朧中還跟徐三斤說,他這樣做就權(quán)當是他給古風一大師當初為他加工皓月劍的錢了!
翌日!
當徐三斤和蕭瑾寒從宿醉中醒來時。
離悅來客棧不遠處的城主府,也在做著戰(zhàn)前最后的排兵布陣,以及檢查著他們計劃的方方面面,查漏補缺!
藍潔英的手指不斷的在沙盤上指指點點,幾十枚羊脂玉子精準的落在雙藍城地圖沙盤上的各個關(guān)鍵位置。
每落一子,對應(yīng)的位置就會亮起微光!
在城主府武備庫,羅什禪師等金剛門的弟子則正在給黑甲衛(wèi)的鎧甲兵器等加持“金剛咒”,以增強其防御能力和殺傷力!
黑甲衛(wèi)統(tǒng)領(lǐng)之一的莊平凡則默默在擦拭著新領(lǐng)的玄金城主令——這枚能臨時調(diào)動所有黑甲衛(wèi)的新令牌!
見令牌,如見城主親臨!
可以說,持此令牌者,權(quán)力極大!
由此可見,藍潔英、藍彩英兩姐妹對莊平凡的信任!
天香閣的幾位長老,則在加緊趕制各種毒藥以及解藥,以備不時之需!
在城主府數(shù)萬黑甲衛(wèi)的臉上,此時也是寫滿了嚴陣以待的表情!
他們將為這座城,為他們的兩位城主大人,戰(zhàn)至最后一刻!
城主在,他們在!
城主亡,他們也絕不活著!
他們只忠于藍家!
晨曦的微光透過窗欞,在悅來客棧地字一號房房間內(nèi)的桌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蕭瑾寒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直起身來,才發(fā)現(xiàn)身上披著的一件錦繡長袍——這分明是徐三斤昨晚所穿的。
“醒了?”
徐三斤在一旁優(yōu)雅的吃著包子,不時投喂給浮財兩個。
“嗯,徐兄,我昨晚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蕭瑾寒的耳朵根子有些微紅,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襟上沾著許多酒漬,更是尷尬不已:“不好意思啊,徐兄,我這人真的不勝酒力,哈哈!”
“沒事!蕭兄!你也只不過是把你這些年來助人為樂的事跟我說了而已!”
徐三斤繼續(xù)一邊吃包子,一邊對蕭瑾寒不懷好意的說道。
“助人為樂的事?什么助人為樂的事?徐兄莫要開玩笑!”
蕭瑾寒隱隱感覺有些不妙,但具體哪不妙,他一時半會兒又說不出來。
“這家伙果然中計!”
徐三斤笑了笑,繼續(xù)對蕭瑾寒一副很是理解的樣子說道:“像看到某位劍修小姐姐在屋里面洗澡,你怕她被悶著,去給她打開窗戶透透氣啊,像看到隔壁劍修大哥不在家,你去幫他照顧照顧他妻子啊啥的啊……哈哈哈哈……”
徐三斤突然壓低聲音:“不過,最讓我感到意外的還是你非要教我跳那什么西域胡旋舞!”
“哈哈哈哈!”
悅來客棧地字一號房內(nèi),不斷傳出一陣陣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