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夜風(fēng),帶著涼意呼嘯而過。
許岳抱著渾身滴水,微微顫抖的沈天嬌,在荒野上疾馳。
兩具冰冷的身軀緊緊相貼,互相汲取對方的體溫。
小荷尖尖,隨著顛簸不時掃過胸膛。
許岳慢慢渾身炙熱,蒸騰的熱氣將懷中的沈天嬌烘暖。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座荒廢的破廟前。
夜風(fēng)卷著地上的枯葉,掠過廟前石階。
殘破的屋檐下蛛網(wǎng)密布,在風(fēng)中輕輕顫動。
許岳銳利目光掃過四周,輕輕將沈天嬌放下,手指按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鋼刀緩緩出鞘,月光在刃上流轉(zhuǎn),泛起寒光。
許岳右手持刀,左手握著沈天嬌冰涼的小手,走進廟中。
“吱呀.....”
腐朽的窗軸發(fā)出細微的響聲,驚起梁上棲息的幾只蝙蝠,撲棱著翅膀,從廟門倉皇飛出。
許岳仔細檢查完,沒有妖獸蹤跡,也沒有妖獸氣味。
“外面全是妖獸,我們在此休息一晚,天亮再回城。”
“你把身上的衣裙脫下來擰干,不要著涼生病?!?/p>
“我去后院尋些干柴和干草,看能否生火取暖?!?/p>
許岳說完剛要轉(zhuǎn)身,衣袖被拽住。
“許伯......我怕!”沈天嬌聲音發(fā)顫,濕漉漉的襦裙貼在身上,發(fā)烏的嘴唇輕顫。
“你隨我一起?!痹S岳輕嘆,握著沈天嬌的手,帶著她往后院走去。
不多時,兩人抱著干柴和干草回到廟內(nèi)
“快把濕衣脫下擰干,我來生火。”
說完許岳便背過身,單膝跪地開始專心鉆木取火。
粗糙的木棍在他掌心飛快旋轉(zhuǎn),漸漸冒出青煙。
沈天嬌瞥了一眼許岳,臉頰泛起一抹紅暈,慢慢解開衣服。
月光將她的身影,投射在地上。
許岳望著地上曼妙的倩影,一時怔住,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意。
突然,幾顆火星飛濺而出,落在鋪好的干草上。
“呼.....”
干草瞬間被點燃,騰起一團小小的火焰。
“哈哈....成了!”
許岳興奮地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沈天嬌。
“啊.....”
一聲驚叫在廟中回蕩。
許岳慌忙轉(zhuǎn)回頭,一臉尷尬:“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有意的!”
沈天嬌臉頰羞得通紅,快速將濕透的衣服一件件擰干,重新穿在身上,輕聲說道:“我.....我好了!”
“快過來烤火,暖暖身子?!痹S岳轉(zhuǎn)頭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
沈天嬌輕輕點頭,移步到火堆旁,屈膝坐在干草上,身體微微蜷縮,纖細的手指無措地絞在一起,小聲說道:“許伯.....你趕緊去把衣服擰干,濕衣裳穿久了要著涼?!?/p>
許岳往火堆里添了幾根干柴,讓火焰燒得更旺些,破廟內(nèi)一片暖意。
他起身走出廟門,站在廟前臺階上,脫下濕透的衣服,雙手用力擰絞,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心里想著,這事要是讓沈非凡知道就糟了!
那位護妹心切的兄長,估計會拔刀跟他拼命。
沈非凡一直盤算著,要給妹妹在鎮(zhèn)魔司找個好人家。
不過...好像也沒事吧!
許岳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與沈天嬌清清白白,什么都沒發(fā)生。
只要她不說,我不說,今晚的事,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許岳稍稍放下心,穿好衣服走進廟里。
兩人坐在火堆旁,沉默無語。
偶爾目光相對。
沈天嬌羞赧地低下頭。
許岳則尷尬地移開視線。
夜色漸深,兩人的衣服被火烤得半干。
經(jīng)歷一番驚嚇,沈天嬌困意上涌,坐在火堆旁打盹,腦袋一點一點。
許岳看她困得東倒西歪,擔心她栽進火堆里,用干草鋪了個簡易的床,笑道:“天嬌,你躺下睡會?!?/p>
沈天嬌揉了揉眸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她起身挪到干草旁躺下,特意將身子轉(zhuǎn)了個方向,腦袋正好靠在許岳腳邊,悄悄伸出手指,攥住了他的衣角。
許岳看著她的小動作,不禁搖頭輕笑。
這丫頭,難道還擔心自己丟下她.....獨自離開不成?
“睡吧,我就在這里守著你?!?/p>
“嗯!!”沈天嬌輕輕應(yīng)了一聲,閉上雙眼。
許岳定了定神,目光掃向眼前的虛擬面板。
【可用點數(shù):13】
他思考片刻,消耗9點加在壽元上。
【剩余壽元:1年25天】
還剩下4點。
許岳試探性地加了1點在武學(xué)上。
【武學(xué):金色·斬妖刀法(入門)】
.......?
剎那間,一套玄奧的刀法如醍醐灌頂般涌入腦海。
斬妖刀法第二式,斬魂。
......?
許岳心中一驚,這套刀法竟能隨著加點,解鎖新招式。
金色之上還有什么?
莫非還有史詩、傳說!
......?
剩下的3點,許岳沒有貿(mào)然加在武學(xué)上。
畢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留著點數(shù)以備不時之需。
遇強敵可提升武學(xué),壽元危急時能及時補充。
回想著今夜的遭遇。
那些鼠妖,不過是低級的妖獸,除了體型魁梧、力氣比常人大些外,并無特別之處。
只有鼠祖有一定的妖術(shù)。
煞氣凝聚的鎖鏈,尋常鍛體境武者碰上,怕是瞬間被絞碎筋骨。
除非達到凝真境,修煉出護體罡氣,才能與之抗衡。
一夜平安無事!
天空泛起魚肚白,許岳輕輕拿開沈天嬌攥著衣角的手,起身站在廟門前伸了一個懶腰。
“許伯.....要走了嗎?”沈天嬌坐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睡眼,發(fā)絲沾著幾根干草。
“若是睡醒了,我們就回城?!痹S岳四周掃視一圈,定好回去的方向。
沈天嬌起身拍了拍襦裙,抬腳碾滅火星。
兩人離開破廟,沿著荒野小路前行。
走了不到一個時辰。
許岳發(fā)現(xiàn)沈天嬌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步伐變得不太自然,右腳似乎不敢用力。
“你腳怎么了?”
沈天嬌咬了咬下唇,小聲說道:“可能.....磨出水泡了!”
許岳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沈天嬌,“坐下歇會,我?guī)湍憧纯矗?!?/p>
沈天嬌聞言,滿臉漲的通紅,身子往后縮了縮,慌忙搖頭,“不......不用了許伯,過幾日自然就好了!”
“噢?。 ?/p>
許岳先是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
這個時代,女子的腳豈是隨便讓男子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