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千鈞一發(fā)之際,房間大門被人轟然撞開!季星洲沖了進來,手中的手機如飛鏢般擲出,
精準地砸在霍思遠的右手上!針尖在我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掉落在地。我大口喘息,
眼睜睜看著霍思遠迅速撿起地上的針管,不顧一切地再次朝我撲來!我被綁著,根本躲不開!
就在這時,一個溫暖的胸膛擋在了我的身前。是季星洲!他用自己的身體,
為我筑起了一道堅實的屏障。“不!”我雙目赤紅,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這是我和霍思遠的恩怨,憑什么把季星洲卷進來!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手腳被縛,
只能拼命抬頭,急得青筋暴起。“那支藥劑!季星洲!
你會......”我不知道專門針對祝由師的藥劑,會對普通人造成什么傷害?!盎羲歼h!
我要你的命!”我的理智被怒火焚燒殆盡,聲音嘶啞。季星洲卻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
迅速轉身,一拳接著一拳地朝霍思遠臉上砸去,拳拳到肉。霍思遠很快被打倒在地。此時,
兩撥保鏢沖了進來,迅速分列在季星洲和霍思遠身后,劍拔弩張。霍思遠吐出一口血沫,
在保鏢的攙扶下站起?!凹究?,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成了許昭寧的一條狗。
”季星洲沒有理他,而是先解開我的束縛,將我緊緊擁入懷中。
我貪婪地汲取著他懷中的溫暖,冰冷的身體終于有了一絲暖意。“霍總,
今天正好當著你的面,我把話說清楚?!彼穆曇敉高^胸腔的震動,沉穩(wěn)地在我頭頂響起。
“許昭寧是我的妻子,你想動她,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霍思遠冷笑一聲,
又牽動了嘴角的傷,疼得齜牙咧嘴?!霸趺矗磕慵臼弦獮榱艘粋€女人,與我霍家為敵?
”他上前一步,逼視著季星洲,“你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本!”季星洲毫不畏懼,
“我季家是不如你霍家,但我有賭上一切,與你同歸于盡的決心!”“你敢嗎?
”見季星洲寸步不讓,霍思遠的氣焰弱了下去?!昂?,我倒要看看你季家能撐多久!
今天你打我的賬我先記下,我們走著瞧!”說完,他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在保鏢的簇擁下一瘸一拐地走了。門外腳步聲剛消失,我立刻掙脫他的懷抱,
慌張地檢查他的身體。“季星洲,剛剛那支針管!”我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溫柔地握住我的手,“沒事,針扎在這里了?!彼D過身,我才看到,
那支針管竟靜靜地插在他的背包帶上,閃著幽光?!澳憬o我畫護身符的時候,
不是叮囑我今天務必隨身帶著這個包嗎?它的確救了我?!蔽疫@才徹底松了口氣,雙腿一軟,
癱倒在他懷里。他輕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fā),“你的符咒應驗了,按照規(guī)矩,
我是不是該付報酬了?”“用這個,可以嗎?”他的手掌在我面前攤開,
一枚璀璨奪目的鉆戒靜靜躺在掌心。在季星洲的保護下,我安然無恙。
但霍思遠離開時那怨毒的眼神,卻始終在我腦中揮之不去。他知道我的能力,
他絕不會善罷甘休。我不能再一味退讓,無論是為了保護自己,
還是為了不讓季星洲再因我涉險。6在季星洲的安排下,我們的婚禮順利舉行?;槎Y當天,
霍家也為霍思遠和于露露舉辦婚禮,并且處處都要壓我們一頭,從場地到賓客,
從禮服到珠寶,無不極盡奢華。季星洲怕我受委屈,想要追加預算,被我攔下了。
“婚禮的意義在于人,不在于排場,我很知足。你的戰(zhàn)場,不在于此。
”“你和霍思遠的戰(zhàn)場,在海城?!蔽以俅稳〕龇?,蘸上朱砂,凝神靜氣,
為他畫下一道符?!凹拘侵蓿@道事業(yè)符我贈與你,等你從海城凱旋,再來付我酬勞。
”“海城的項目?你怎么知道我也在爭?。炕艏覟榇送度刖薮?,志在必得。我本只是陪跑,
但既然準備了,總要去試試。”季星洲雖毫不猶豫地接過了符咒,
但對結果顯然不抱太大希望。“信我,祝由師的符,從不落空?!彼次艺J真的眼神,
笑了笑,將符咒小心地貼身收好,然后牽起我的手。“好,我信你。但現在,
我有更重要的事想問?!薄澳慵藿o我,僅僅是因為報恩嗎?”他的語氣微顫,
竟透著一絲緊張。最初得知救我的人是他時,我確實是抱著報恩之心。
但當我想起前世他對我的情深不悔,以及今生他為我奮不顧身的模樣,我又怎會不為他心動!
我主動踮腳,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凹拘侵?,我嫁給你,
起初是為了報恩。但現在,我是真的愛上了你,想與你共度余生。”一只大手扣住我的后腦,
季星洲用一個強勢而溫柔的深吻,熱烈地回應了我。婚禮次日,海城項目談判正式開啟,
京城各大豪門都派出了最頂尖的團隊。霍家自認勝券在握,
直接包下了云頂酒店的頂層宴會廳,提前備好慶功宴,廣邀賓客,
只等霍思遠和于露露拿下項目,載譽歸來。我作為季家少奶奶,自然也代表季家出席。
可我一踏入宴會廳,無數道或審視或鄙夷的目光便落在我身上?!澳蔷褪羌究傂氯⒌哪莻€?
穿得再華麗,也蓋不住一身的窮酸氣!”“就是她吧?前陣子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騙子,
欠了五千萬呢!這么快就攀上季總了?”“真不知道季總看上她什么了?”“誰知道呢,
指不定私下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把季總迷住了唄,下賤!
”“聽說還自稱什么‘祝由師’?神神叨叨的,都什么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那套,
真沒底線!”我無視這些惡意的揣測,徑直走到季家的席位坐下,身旁就是滿面紅光的霍母。
7很快,宴會廳里所有人的手機同時響起刺耳的警報,與上輩子同一時刻,
特大地震再次席卷海城。尖叫與驚呼響徹大廳,眾人紛紛拿起手機,
試圖聯(lián)系遠在海城的親人?!笆裁??怎么會地震?我的思遠!
”霍母手中的茶杯“哐當”一聲摔碎,她慌忙給霍思遠撥打電話。可電話那頭,
只有無法接通的忙音?!霸趺椿厥??!”霍母尖叫起來,哆嗦著手指一遍遍地重撥。
我安穩(wěn)地坐在原處,冷眼旁觀著這片混亂?;裟阁@慌地四下張望,在看到我時,
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她踉踉蹌蹌地沖到我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霸S小姐!
你、你快說句話!你快算算我家思遠這次能不能平安回來!我信你!我信你!”我低頭,
淡淡地看著她,沒有伸手去扶。上輩子,她也不過是看中我祝由師的能力,才同意婚事。
婚后,她處處嫌我出身低微,配不上霍思遠。尤其是我五年無孕,更是成了她的眼中釘,
認為是我這個不祥之人害她抱不上孫子??伤恢?,不是我不能生,是霍思遠從新婚夜起,
就在我的飲食里偷偷放了避孕的藥物。我一邊被他下藥,
一邊忍受著她的指責和四處求醫(yī)的痛苦,他讓我承受了雙重的折磨。我死后,
霍母沒有半分悲傷,反倒如釋重負,當天就將我所有的東西清出霍家,
歡天喜地地準備迎接于露露進門。就算養(yǎng)一條狗養(yǎng)五年,也該有點感情。在她眼里,
我或許連狗都不如。這輩子,輪到我高坐席上,看她如喪家之犬般跪在我面前。我撇過頭,
打開了宴會廳的大屏幕。所有頻道,都在鋪天蓋地地報道著海城地震的新聞。
屏幕里斷壁殘垣,哀鴻遍野,廳內的哭喊聲愈發(fā)凄厲??吹街辈ギ嬅妫?/p>
霍母的精神徹底崩潰了。在極度的恐懼中,人會本能地尋找精神寄托。而我,
就是她眼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她跪在我面前,不住地磕頭?!霸S小姐,求您了,您開金口吧!
我家思遠一定沒事的對不對!”“您給我畫道符吧!求您告訴我,我兒霍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