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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霍靳深一揮手。
兩個保鏢沖過來,粗暴地將挽具套在我身上。
直播間里有人開盤賭我能拉幾圈,有人賭我什么時候會跪地求饒。
“看她那身子骨,風(fēng)一吹就倒,能拉得動石磨?”
“就是,霍哥可是給她打了三針肌肉松弛劑,她現(xiàn)在還有力氣嗎?我看她拉不了幾圈就得死這兒?!?/p>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霍靳深給我下的套。
讓我選,其實我根本沒得選。
眼眶終究還是忍不住紅了。
霍靳深見我這副模樣,眼神閃動了一下。
許念慈立刻善解人意地開口。
“還是算了吧,姐姐畢竟是千金大小姐,哪里受過這種苦,不像我,從小就得自己打工賺醫(yī)藥費。”
說著,她低下頭,肩膀微微聳動,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許念慈,你命苦是你家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在這兒裝善解人意,剪我禮服的時候你怎么不裝?”
“左右腦互搏,裝白蓮花你都裝不明白!”
我咬著牙,攥著拳。
發(fā)誓今天就算我死這兒,也絕不會跟她道歉。
許念慈見我言語帶刺,看我的眼神帶著刀子。
可嘴上,還在演戲。
“都是我沒用......不像姐姐,有沈家做靠山,就算犯了錯,也永遠(yuǎn)是對的?!?/p>
“活該我的心意被糟蹋,誰讓我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呢?!?/p>
我剛想還嘴。
霍靳深猛地錘向桌子。
“夠了!”
“沈念,你還敢頂嘴?你沈家馬上就要從京圈除名了,你還看不清自己的處境嗎?”
霍靳深說著,看向保鏢。
“既然夫人還當(dāng)自己是大小姐,那就讓她體會體會,什么叫身不由己?!?/p>
“把石磨的配重加到最大,給我拉,讓她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絕望?!?/p>
話音未落,沉重的石磨發(fā)出一聲悶響。
我一下失力,頭撞在石墨上磕出了血跡。
霍靳深的鞭子無情地甩下來。
“別裝了,趕緊動起來?!?/p>
我悶哼一聲,疼得身體發(fā)顫,卻還是咬緊牙關(guān),使出全力拉磨。
霍靳深的助理忍不住出聲提醒。
“霍總,夫人畢竟是女孩子,這么大的負(fù)重,很容易內(nèi)臟損傷的?!?/p>
霍靳深嗤笑一聲。
“能有什么事?矯情?!?/p>
“我已經(jīng)讓醫(yī)療隊在外面候著了,她撐不住了,跪下了,我自然會讓人救她?!?/p>
可知道我的肩膀和腰部被磨出血跡,感覺骨頭都要散架。
我也沒有停下。
父親還在醫(yī)院里等著救命的錢。
沈家上下的員工,都在等我。
霍靳深見我臉色慘白如紙,眼神里也閃過一絲動容。
他剛想開口,許念慈卻怯生生地說:“靳深哥哥,姐姐這是在賭氣呢......明明她只要跪下,我就不怪她了,她非要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這讓大家怎么看你......”
“算了,我不讓姐姐道歉了,反正我也習(xí)慣了被人誤解,她這種天之驕女,怎么可能向我們這種普通人低頭。”
霍靳深舉起的手,默默放下,臉色重新變得陰沉。
“既然她這么有骨氣,那就讓她繼續(xù)拉,今天不低頭,就讓她死在這兒?!?/p>
冰冷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地砸進(jìn)我耳朵里。
也讓直播間的網(wǎng)友更加興奮。
“霍總這是鐵了心要教訓(xùn)老婆啊,這得拉到什么時候才算完?!?/p>
“就是,要是我,乖乖跪下算了,何必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p>
一群看熱鬧的彈幕飄過。
其中卻出現(xiàn)了一條極其不合群的貴族彈幕。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正妻永不向小三低頭,沈小姐,我永遠(yuǎn)支持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