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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正是錄像中的趙杰。
他徑直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滿是厭惡。
“嘖嘖,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人物,原來是個瘋子?!?/p>
他開口,聲音不大,卻充滿了侮辱。
突然,他抬腳狠狠踢了我一下,雖然被警衛(wèi)鉗制著,我還是被踢得悶哼一聲。
“你是什么人?穿得人模狗樣的,就想來冒充我,竊取我們家的榮譽(yù)?”
他憤怒地指責(zé)我,聲音尖銳而刺耳。
我懵了,身體的疼痛遠(yuǎn)不及此刻心里的荒謬。
我抬起頭,死死盯著他。
“你和徐心悠是什么關(guān)系?真正的玉佩在哪里?”
趙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囂張地雙手環(huán)抱。
“徐心悠是我老婆,我是她老公!”
他宣示主權(quán),然后對我嗤笑。
“我們捐的就是真品,你這個瘋子在這胡說什么!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們?yōu)閲易鲐暙I(xiàn),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館長在一旁幫腔,一臉嫌惡地看著我。
“大家看到了,這位先生精神確實(shí)不太正常,竟然冒充趙先生。”
他對著警衛(wèi)命令道,
“看好這個瘋子,別讓他傷到真正的捐贈家屬,徐女士馬上就到,我看他怎么收場?!?/p>
他的一句話,徹底坐實(shí)了我“冒名頂替”、“精神失?!钡男蜗?。
我被徹底孤立,所有人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我。
“不是的!我是楚鴻!徐心悠明明是我的老婆!”
我聲嘶力竭地辯駁,但聲音在嘈雜的議論聲中顯得那么無力。
趙杰掏出手機(jī),臉上帶著一絲惡毒的笑意。
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撥通了徐心悠的電話,還開了免提。
電話一接通,他立刻換上一副委屈的腔調(diào),演得惟妙惟肖。
“老婆,你快來啊,有個瘋男人在展覽會鬧事,說我們捐的國寶是假的,還說他才是你老公?!?/p>
“他待會兒不會拿刀砍我吧?”
電話那頭傳來徐心悠沉穩(wěn)的聲音:“別急,我馬上過去?!?/p>
“告訴保安,別讓他跑了,敢欺負(fù)我老公,我不會放過他的?!?/p>
掛掉電話后,趙杰瞬間變臉,他俯下身,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譏諷我。
“聽見了嗎?‘等著吧,看我老婆來了怎么讓你身敗名裂?!?/p>
“她會親自把你送進(jìn)精神病院,讓你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p>
他的眼神里滿是挑釁和得意。
我看著他那張勝利者的臉,手腳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