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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機(jī)屏幕亮著,那本紅色的結(jié)婚證在徐心悠眼中,比任何東西都刺眼。
她瞬間慌亂,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嘴唇微微哆嗦著。
旁邊的趙杰卻大叫起來,聲音刺破了整個展廳的寂靜。
“假的!這肯定是P的假證!老婆,你快告訴大家!”
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瘋狂地?fù)u著徐心悠的胳膊,“你快說?。 ?/p>
趙杰高舉起自己的手機(jī),手忙腳亂地點(diǎn)開相冊,展示他和徐心悠在各種場合的親密合影。
有在豪華游艇上的,有在所謂“家庭聚會”上的,甚至還有幾張,是在我楚家老宅的門口拍的。
他指著其中一張,焦急道:“看!這是去年在她家老宅門口拍的!她家人都認(rèn)識我!都把我當(dāng)女婿!你又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
照片上的日期橫跨數(shù)年,看起來確實(shí)像一對恩愛多年的夫妻。
他紅著眼眾人說:“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他就是個想靠假證上位的瘋子!他看我們捐了國寶,就想來敲詐一筆!”
“對,一定是這樣,”有賓客開始竊竊私語,“不然怎么會鬧得這么難看。”
“可憐的徐女士,真是被瘋子纏上了?!?/p>
圍觀的賓客再次動搖,看向我的眼神又充滿了懷疑和鄙夷。
輿論陷入了混亂。
徐心悠見狀,迅速鎮(zhèn)定下來。她想把這潭水?dāng)嚋?,把盜竊國寶的重罪,掩蓋在桃色緋聞的爛泥里。
她摟住趙杰的手臂,順勢說:“這是我的家事,我會處理好。抱歉讓大家看笑話了。”
只要變成了家事,她就有操作的空間。
我發(fā)出一聲嗤笑,笑聲里滿是嘲諷。
我一針見血地問他:“徐心悠,你是不是忘了,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怎么來的?”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我站直了身體,盡管衣衫不整,額頭還帶著傷,但我的氣勢卻壓倒了在場的所有人。
我當(dāng)眾揭穿了她最不愿被人提起的身份。
“忘了告訴你,這位捐贈了國寶、事業(yè)有成的徐心悠女士,是我楚家的資助對象?!?/p>
“她所謂的成功,她開的公司,她住的別墅,他開的豪車,全都是靠我楚家的扶持才有的?!?/p>
“沒有我楚家,你徐心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從鄉(xiāng)下出來,連像樣的裙子都買不起的窮鬼罷了!”
這番話,如同平地驚雷,在人群中炸開。
徐心悠徹底心虛了,她的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冷汗。
她再也裝不出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態(tài)度瞬間軟化,甚至帶著一絲哀求,低聲下氣地對我說。
“老公,我們回家說,別在這丟人了,行嗎?給彼此留點(diǎn)體面?!?/p>
“老公?”我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你剛才不是問我是誰嗎?體面?你把我按在地上,污蔑我是間諜的時候,怎么沒想過體面?”
我冷漠地?fù)艹鲆粋€電話,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
“王律師,來一趟博物館?!?/p>
沒過多久,展覽廳的大門被推開。
我楚家的首席律師王牌,王勵,帶著兩名精干的助手,穿著筆挺的西裝,面無表情地走了進(jìn)來。
王勵的表情像一塊花崗巖,他目不斜視地走到我身邊。
他的出現(xiàn),像一個無形的屏障,瞬間將我與周圍的嘈雜隔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