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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飛馳奔出城外,路上,我看到了曾經一同浴血的戰(zhàn)士。
他們騎馬而立,不問前程,毅然隨我奔赴遠方。
我快意大笑,終于找回曾經的熱血。
「跟我走,我一定再次踏開宮門,帶你們回家!」
話音才落,一伙山匪打扮的人自密林躥出。
為首穿虎皮裙的男人手持長刀,上前叫囂。
「你便是殷寧?」
我瞥見他們手中精良的兵器,心下了然。
「你們是玉龍山的人?既然認得我,那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打劫我的人馬?!?/p>
虎皮男猛啐一口,鼠目輕?。?/p>
「有人花錢雇我們玩兒你,倒不如乖乖享受,大家一起快活?!?/p>
我面色低沉,一旁的張副將則更加暴躁。
「哪來不長眼的胡子!看我扒他們一層皮下來!」
他揮刀要上,復又被我攔下。
「聽聞貴山當家的是個忠義人,不劫持老弱婦孺,不打劫婚隊,你們此番前來,可是大當家的授意?」
那人面色扭曲:
「哪來的狗屁規(guī)矩,出了門,老子就是規(guī)矩!」
說完提刀便上。
我亦不再廢話,奪過下屬佩劍,飛身而出,頃刻間到達虎皮男身側。
長劍翻轉,劃出一道血線。
他甚至還未看清我的動作,便聽‘骨碌’一聲,成了無頭尸體。
又一隊人馬匆匆趕來。
同樣地山匪裝扮,卻驚慌不已,屈膝拜于我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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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御下不嚴,驚擾了將軍,還請將軍恕罪!」
我抬腳,踹踹死狗一樣的尸體:
「說吧,怎么回事?」
玉龍山大當家瑟瑟發(fā)抖,立馬回道。
原是伙京城中人,前些日子找到他們,要在這必經之路截下我。
還特意吩咐:不必憐惜,只要毀了清白,留下口氣便好。
「臣自然嚴詞拒絕!還殺了幾人表明態(tài)度?!?/p>
可千防萬防,沒防住底下的人動了歪心,竟想私自吞下這筆巨款。
我有意敲打:
「大當家的用人眼光還需精進啊,畢竟我留你在這兒,是為了守住關要,而非真的做了土匪?!?/p>
大當家白了臉色,又是一個響頭磕下去:
「臣罪該萬死!這就回山嚴整紀律。」
「還有之前買通我們的那些人,經臣查驗,似乎是、太子殿下的勢力?!?/p>
我冷笑。
竟是想了如此陰毒的招數,先毀清白,再半死不活地丟去和親,激起暴君震怒,殺我而后快。
可惜他棋差一著,沒有算到這玉龍山首領,是我早年安插的私兵。
「皇兄送此大禮,豈能不雙倍回贈?」
我喚人拿出地圖,大筆圈出幾個物產豐富的地界,皆為殷煜名下的領地。
「養(yǎng)了你們這么些年,是該出來亮亮刀刃了?!?/p>
「給我去搶!除了平民所需的生活物資,分幣不留,金銀鐵礦,盡數拿下!」
「再把搶來的東西通通運去燕國,算作本帝姬的嫁妝。」
此等排場,才配得上我出嫁的規(guī)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