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chǎn)后,我被塞進(jìn)青梅竹馬的陸妍床上。
那天起,她每晚都帶人回家,扔給我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許墨,求我,我就不離?!?/p>
她高高在上,看著我一次又一次為了求她,卑微到塵埃里。
她甚至公然命令我在辦公室給她的男秘書林巍揉腳。
直到許氏集團(tuán)只差一千萬就能徹底翻身的那天,林巍攔住了我所有的求救電話。
我整整等了二十四小時(shí),直到許氏徹底倒臺(tái),我爸媽也跳樓自殺。
陸妍卻帶著林巍推開家門,再次把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扔到我面前。
“許墨,你找我不就是為了要錢救許家嗎?求我,只要我不離婚,就沒人敢動(dòng)許家?!?/p>
這一次,我絕望而平靜的簽下名字:“陸總,不用了,許家,再也不用你救了?!?/p>
……
“許墨!你又在鬧什么把戲?!”
我簽完離婚協(xié)議后,陸妍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
她奪過我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踮著腳揪住我的衣領(lǐng),雙眼猩紅:“許墨,別忘了,當(dāng)初是你不擇手段地要入贅陸家!”
“怎么?現(xiàn)在又裝什么清高?作踐自己,不就是為了要錢嗎?!”
她一句比一句難聽。
這三年她反復(fù)提起這些事,不斷羞辱我。
生怕我忘了,是我許墨,不知廉恥,爬她陸妍的床上。
我總是會(huì)強(qiáng)忍痛苦,告訴她我沒有。
三年內(nèi),我每天都會(huì)跟她解釋一遍,我以為,她總有一天能看見我的真心。
可如今我的心早已死寂,她信與不信都無所謂。
看著她聲嘶力竭,我只覺得無比疲憊。
那種深入骨髓的沉重,讓我感覺,死了,也挺好。
“許墨!你說話,你憑什么這么看著我!是你對(duì)不起我!”
陸妍聲嘶力竭的發(fā)泄著。
我在她漸漸平息之后,緩緩抬頭:“說完了嗎?”
“說完,我可以走了嗎?”
這三年,我第一次這樣平靜。
陸妍卻慌了,她嗤笑一聲,試圖掩飾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走?你打算走到哪去?”
“想走行啊,你全身上下,哪一樣不是我的錢?想走,那你就怎么來的,怎么離開!”
她高高在上看著我,透過她,我似乎看見了年少時(shí)的陸妍。
那時(shí)她生怕我離開,每天都要拉著我,讓我說一句愛她。
可這一切,早就隨風(fēng)而逝。
如今我站在她面前,只有被一絲不掛塞到她床上時(shí)的狼狽。
看著她那雙寫滿了“求我”的雙眼,唇角勾起笑意:“好啊?!?/p>
我卸下腕上的手表。
她用這種方式,威脅過我很多次。
每次我都紅著眼求她,求她看完往日的情分上,不要這樣羞辱我。
那時(shí)我對(duì)她和未來,還充滿希望。
但現(xiàn)在。
活著對(duì)我來說,比死亡更折磨。
這些羞辱,也不過是在痛苦中的錦上添花。
難過,但無所謂。
脫下最后一件她送我的外套,摘下她送給我的婚戒,我盯著她,松開手指。
婚戒摔在地上,聲音清脆。
曾經(jīng)我視若珍寶的東西,如今他跟冰冷的石頭沒有任何區(qū)別。
我沒再看她顫抖的模樣,赤著腳,一步一步朝著門外走去。
“許墨!你瘋了?!你給我站??!”
身后傳來陸妍氣急敗壞的怒吼。
可我瘦削的脊梁上,青紫交錯(cuò)的傷痕,成了對(duì)她最大的譏諷。
我越走越快,奔著陽光,徹底把她甩在身后。
看著我離開背影的陸妍,不知是氣的,還是難過,她渾身顫抖,直接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
“陸總,許少也太不知好歹了,就因?yàn)槟鷽]接電話就跟您這么耍脾氣,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林巍話有所指。
陸妍猛的推開他,眼中全是血絲:“滾!”
“福伯,你把衣服給他送過去,他竟然敢走……他憑什么離開我!”
“許墨,明明是你先對(duì)不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