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宿,你怎么一聲不響地跑開了,我們好擔(dān)心你。”
勞斯萊斯車門打開,馮知知驚訝的聲音傳來:
“這不是你的娃娃店嗎,怎么會這樣?”
“京墨,青宿都已經(jīng)這么可憐了,你就不要讓她還你那兩億了吧。”
我咬牙,聽著馮知知刻意加重兩億這幾個(gè)字,拔高音量:
“我本來也不欠誰的,不需要還錢!”
馮知知被嚇了一跳,圍著的路人先打抱不平:
“新聞上都報(bào)道了,人家好心花錢救你出來,怎么能恩將仇報(bào)!”
“人看著不錯(cuò),沒想到竟然是個(gè)騙子!”
“店燒了正好,孩子就愛去娃娃店,別帶壞我的孩子!”
他們圍上來,你一腳我一腳,踩在我拼命救出來的娃娃身上。
更有人拿出剪刀,暴力地將娃娃身體絞碎,棉花滿地都是。
我不自覺淚流滿面,撲過去死死地握住剪刀,手掌一陣刺痛,血一滴滴濺到雪白的棉花上。
我哀哀地懇求道:
“求求你們不要這樣,他們對我很重要……”
“云青宿你裝什么裝,你要是真的喜歡這些娃娃,會編通感娃娃這么拙劣的謊言?”
“真是恬不知恥,娃娃都是給小孩子玩的,為了勾搭豪門,連這種謊話都編上了!”
“就這樣的垃圾也配活著?就不應(yīng)該救她!死了也是活該!”
何京墨居高臨下地走過來,手里握著的是僅剩完好的一對娃娃。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我耗費(fèi)半年心血,一針一線縫好的娃娃,是我和何京墨。
原來在那么緊要的關(guān)頭,我還是沒有忘記把這對娃娃救出來。
我低著頭,有些哽咽,聲音卻很小:
“何京墨,我沒有騙人?!?/p>
話音剛落,何京墨突然悶哼一聲,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知知……快……給我打麻醉……”
他如同犯了癮,渾身顫抖,呼吸急促,一刻也忍不了,看著馮知知眼神帶著瘋狂的渴望。
我踉蹌?wù)酒饋恚胍獖Z回他手中的娃娃。
何京墨猶如被激怒的野獸,怒吼著推開我:
“給我滾!沒用的東西,整天就知道做這些廢物垃圾!”
“你也配說喜歡我!”
他粗暴地用打火機(jī)點(diǎn)燃那對娃娃,狠狠甩在了地上。
幾個(gè)月后,城郊舉辦了一場瘋狂的賽車聚會。
我混跡在賽車場里充當(dāng)服務(wù)生,本來沒有我的事,結(jié)果領(lǐng)導(dǎo)把我叫到了前面。
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何京墨,他治療已經(jīng)進(jìn)入后半段,過度的麻藥讓他只能坐在輪椅上。
按照這個(gè)劑量,他用不了多久就會癱瘓。
“知知來例假了,不能陪我玩,你坐我副駕?!?/p>
賽車有個(gè)潛規(guī)則,輸了的人要交出去副駕的女人。
旁邊的人看著我眼睛發(fā)亮,驚艷又貪婪地看著我。
何京墨滿意勾唇,勢在必得地看著我,篤定了我會同意。
我目光落在他的輪椅上,默默后退一步:
“我不,殘疾人不能開車?!?/p>
何京墨唇角的笑意一僵,下一秒,一杯酒狠狠潑在我臉上。
旁邊經(jīng)理立刻拽住我的頭發(fā),狠狠在我臉上扇了一巴掌:
“何少這是病中休養(yǎng),能坐何少的副駕是你的福氣!”
馮知知語氣擔(dān)憂地對何京墨道:
“京墨,要不就算了,聽說之前有人沒坐過賽車,直接在車上嚇尿了!”
她捂住嘴,擰著眉視線往我身上飄:
“聽說賽車?yán)锩娑际悄蝌}味,直接把工作人員聞吐了呢?!?/p>
旁邊的紈绔少爺拍桌大笑,起哄道:
“那不是更好,我還沒見過人尿褲子呢!”
何京墨眸光微動,對經(jīng)理道:
“把她綁到我賽車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