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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剛剛?cè)计鸬膽岩?,似乎又被她們的表演壓了下去?/p>
我看著屏幕,按下了最后一個播放鍵。
右邊畫面里的“我”,在確認溫晚房門緊鎖后,得意地靠在墻上,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
下一秒,那張屬于我的臉,像融化的蠟燭一樣開始扭曲。
幾秒鐘后,溫晴那張刻薄的臉,清晰地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
她對著空氣,用口型說了一句:“蠢貨?!?/p>
然后,她臉上的肌肉再次蠕動,變回了我的模樣。
整個會場,死一般的寂靜。
“天啊!”
“這......這是怎么回事?分身術(shù)嗎?”
人群的嘩然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溫晴的瞳孔,驟然緊縮。
她死死地盯著屏幕,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
她沒想到,我竟然還留了這一手。
但她還沒有輸。
“是AI,是AI換臉!”
溫晴用盡全身力氣尖叫,聲音尖利得刺破耳膜。
“這一切都是她自導(dǎo)自演的!為了脫罪,為了陷害我!她就是個魔鬼!”
直播信號,在這一刻被徹底切斷。
屏幕一黑。
但所有看到剛才那一幕的人,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個瘋子的話不可信。
但那段詭異的的視頻,卻讓所有人的心里都有個問題。
真相,到底是什么?
輿論的火,被徹底點燃了。
網(wǎng)絡(luò)上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吵得不可開交。
一派堅信我是被冤枉的,要求徹查真相。
另一派則認為我是個心機深沉的罪犯,用高科技手段策劃了這一切。
但無論如何,溫晴的“優(yōu)秀青年”表彰大會,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精神病院里,氣氛也變得微妙起來。
之前對我頤指氣使的護士,現(xiàn)在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忌憚。
深夜兩名警察出現(xiàn)在我的病房門口。
為首的,是一位面容嚴肅的中年男警,姓張。
他打量了我?guī)籽?,眼神銳利。
“溫晚,我們是市局的,有些情況需要向你了解?!?/p>
我點了點頭,平靜地看著他。
“我知道的,都會說?!?/p>
張警官拉開椅子坐下,他身邊的年輕警員打開了記錄本。
“你在表彰大會上播放的那些東西,是從哪里來的?”
“錄音,是我在被你們送來之前,趁亂放在溫晴衣服里的竊聽器錄下的?!?/p>
“視頻,是我家里安裝的攝像頭拍下的。我開啟了24小時直播,就是為了自證清白,沒想到她們會用同樣的時間,在另一個地方,用我的臉犯案?!?/p>
張警官眉頭微蹙,“AI換臉的說法,你怎么解釋?”
“我解釋不了,因為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蔽疑钌羁粗难劬?,“但我有一樣?xùn)|西,可以證明不是AI,而是她本人?!?/p>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氣,說出了我的終極底牌。
“你們看到的,都是她用我的臉在外面虐殺動物。”
“但有一段視頻,你們沒看到。”
“那是在虐殺直播開始前的一個小時,她漏掉了我藏在書房盆栽里的微型攝像頭?!?/p>
“那個攝像頭,拍到了她將一只花白相間的加菲貓,從外面偷偷帶回了她自己的房間?!?/p>
我清晰地描述著那只貓的特征。
“那只加菲貓,就是后來在直播中,被『我』開膛破肚的第十三只貓。”
張警官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凝重。
“你的意思是,她在自己的房間里,也......”
“我不知道?!蔽覔u了搖頭,“但我知道,她有收集物品的習(xí)慣。”
“我曾經(jīng)去過她的臥室,有幾塊地磚特別的干凈?!?/p>
“如果你們?nèi)ニ巡?,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p>
說完這一切,我靠回床頭,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