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很快里面又傳來了假專家的聲音:“既然沒有暴露,這幾天怎么有時(shí)間跟我們混,從前不是死守著陸沉寂不放嗎?你現(xiàn)在這是打算放棄了?”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苯瓚蜒泡p笑,語氣篤定,“放心吧!就算是為了陸氏,這幾天他也會來找我,我追在他身后跑了那么多年,也該輪到他來找我了?!?/p>
門外聽到這里的陸沉寂眼皮猛地一跳。
“既然你有準(zhǔn)備,那就提前恭喜你馬上要得償所愿,成為陸氏少奶奶了?!?/p>
假專家似乎想到什么,聲音有些好奇:“聽說陸沉寂有個(gè)感情深厚的女朋友,你已經(jīng)搞定她了嗎?
“那當(dāng)然!那個(gè)鄉(xiāng)巴佬怎么可能斗得過我。”江懷雅彎了彎眉眼,笑得得意,“我設(shè)了幾個(gè)計(jì),再隨便鬧一鬧,沉寂哥哥就相信我受了委屈,還為了我在火災(zāi)中拋下了她,她那顆心啊,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p>
陸沉寂的腦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原來林洛棠說的都是真的。
她沒有不容人,也從未欺辱過江懷雅。
他該知道的,他早該知道的。
會擔(dān)心流浪貓被凍死,會在女神節(jié)給那些被大眾忽視的環(huán)衛(wèi)工送花的人,怎么可能會做出欺辱人的事。
想起她曾在眾目睽睽下挨的巴掌,被保鏢拖走后顏面盡失的身影,以及手捧著平安扣碎片跪坐在火災(zāi)現(xiàn)場的絕望。
陸沉寂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公寓內(nèi)不絕于耳的談笑聲,將陸沉寂心中的絕望,悲傷,憤怒交織成一片。
他停在半空的手青筋暴起,拳頭狠狠砸在大門上。
“砰!砰!砰!”
“誰?!砸什么砸,有病???!”里面人的叫罵聲在看到陸沉寂后截然而止。
“陸、陸沉寂?!”
江懷雅猛地站起身來,強(qiáng)行擠出一抹笑:“沉寂哥哥,你終于來找我了,我可想你了。”
她壓下心中的忐忑,笑著迎了上來:“你是什么時(shí)候到的?外面熱不熱?”
陸沉寂躲開她伸過來的手,猛地把掐住她的脖子,眼眸猩紅:“你還裝什么?不就想問我有沒有聽到你們的對話嗎?”
“我告訴你,我聽見了”他語氣譏諷,眼神冷得駭人,“全部都聽見了?!?/p>
江懷雅被他狠狠勒住脖頸,臉龐變?yōu)殡y看的青紫色,她拼命掙扎著,幅度卻越來越小。
假專家面露驚恐地看著面前的一切,差點(diǎn)癱軟在地。
他死死捂住嘴,小心翼翼地往門口移動,不敢發(fā)出絲毫聲音。
“想跑?!标懗良爬湫σ宦暎瑢⒔瓚蜒藕莺菟ぴ诘厣虾?,緩緩朝他走近。
“你不要過來!”假專家瘋狂后退,聲音顫抖,“是她騙你的,你別找我,我只是拿錢辦事,殺人是犯法的?!?/p>
“殺人?”陸沉寂輕笑一聲,語氣玩味,“你在胡說什么,我可是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p>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猛地?fù)]出拳頭狠狠砸在他身上。
“你笑?。倓偛皇切Φ煤軞g嗎?!”
一陣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擊就落到身上,男人瞬間就被打的鼻青臉腫。
他雙手抱頭,努力蜷縮著,嘴上還在不停得討?zhàn)堈J(rèn)錯(cuò)。
“陸、陸總,我錯(cuò)了!我再也不敢了!”
同樣收拾完另外兩個(gè)男人后,陸沉寂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江懷雅身上。
江懷雅害怕的瑟瑟發(fā)抖:“沉寂哥哥......你誤會了,我剛剛說得都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陸沉寂冷著臉,周身氣壓驟降:“這么明顯的假話,你都能編出來出來,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蠢?!”
他緩步走近,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江懷雅,這些年我被你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江懷雅驚恐的瘋狂搖頭。
“不用騙我,有沒有都無所謂了,因?yàn)閺默F(xiàn)在開始我們位置變換了?!?/p>
“這些年你總喜歡假借躁狂癥為由尋死覓活,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假借了?!?/p>
他松開手,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gè)號碼:“馬上來香山別墅二十五號,把客廳的女人送到精神病院,記得叮囑院長重點(diǎn)關(guān)注她?!?/p>
“不要,不要。”江懷雅慘白著臉,連忙跪著抱住他的腿,哭喊著,“沉寂哥,你不能這么狠心,我不去精神病院,我不去!”
陸沉寂毫不留情地甩開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江懷雅崩潰大哭:“沉寂哥哥,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yàn)樘珢勰懔耍 ?/p>
“呵”陸沉寂冷笑一聲,眼中帶著明晃晃的厭惡:“愛?你這么卑劣的人也配跟我提這個(gè)字?”
眼見陸沉寂即將出門,江懷雅終于意識到了他的決絕,她什么也顧不得了:“你要是敢把我送精神病院,網(wǎng)上關(guān)于你忘恩負(fù)義的傳言,永遠(yuǎn)也別想得到澄清?!?/p>
陸沉寂腳步一頓,卻并未回頭:“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不會因?yàn)檫@個(gè),耽誤我去棠棠。”
說完,他沒再理會身后歇斯底里的哭喊,長腿一跨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