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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帶著風和脂粉氣,葉妤妤惡毒地告訴我「蘇家小姐早已經(jīng)是個死人,你就算想找回身份也得拿出證據(jù),你有嗎?」
當初葉妤妤假情假意把我送出京時,借口要留下信物證明蘇絨已死,才沒有人追究。我便將唯一的身份令牌給了她,如今身上確實已經(jīng)沒了證明身份的物件。
「葉妤妤,我自認為待你不薄,若沒有我請奏,你怎么能當上太子良娣!」
「你還敢拿這事兒羞辱我,要不是你,我早就坐上皇后的位置,何至于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貴妃!」
葉妤妤不過是季庭昀奶娘的女兒,良娣對她已是至高榮上,她卻還認為是我搶了她的太子妃位置,導致她當不上皇后。
「來人,這賤婢敢直呼陛下名諱,把她的舌頭給我拔下來?!?/p>
我在軍營三年沒吃過一頓飽飯,早已面黃肌瘦,再加上渾身是傷,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我再度醒來,是同一帳篷的幾個女子在替我上藥,口腔中空蕩蕩,面上火辣辣的疼。
「別哭,小心傷口疼。」
眼淚滑過沒有好肉的臉龐,刺激得生疼。
我的傷還沒好,就被送去戰(zhàn)場,因為面容丑陋,成了最下等的軍妓。
因此,與前來接我的蘇家故交錯過。
又因沒了舌頭,即使受到凌虐也發(fā)不出聲音,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士兵就為了刺激來找我發(fā)泄。
他們一邊虐待我的身體,一邊譏笑我面容惡心,近一年的折磨,終于在兩國休戰(zhàn)時結(jié)束。
而我又在軍營見到季庭昀。
為了羞辱敵國將領(lǐng),上面的人特意找了最惡心的女人去服侍他,而軍營中長相丑陋又惡心的人毫無例外是我。
敵國將領(lǐng)不知從何處找來一個與我有七分像的女子,借著羞辱女子的名頭從而羞辱季庭昀。
男人粗獷的手掌在女人身前揉搓,坐在上方的季庭昀眉頭緊皺,手中酒杯被捏碎,鮮血淋漓。
葉妤妤連忙叫軍醫(yī)替他治療,而季庭昀徑直走向那女子,將她帶回營帳。
一夜迤邐過后,女子被封了貴人,葉妤妤火冒三丈,在住處將東西全砸碎。
她得知我被送到這個營中,便派人找上我,見我面上全是疤痕,她嫌惡地捂著嘴。
「都是你這賤人,連替身都勾得陛下破了誡?!?/p>
她將滾燙的茶盞摔在我腳邊,我卻毫無知覺,早已對這些折磨無感。
「新貴人身邊沒有服侍的人,就讓你去侍奉她吧!」
我到新貴人的住所,季庭昀的侍衛(wèi)還在門外守著,當真是寶貝極了,難怪葉妤妤發(fā)這么大火。
守門的其中一人疑惑道「咱們上次見到的那個女人,活脫脫和蘇小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陛下怎么不寵幸她?!?/p>
「陛下九五至尊,怎么可能寵幸一個軍妓呢?就是她是真的蘇小姐,只要被人壞了身子,陛下便不能接納她?!?/p>
侍衛(wèi)見著我的臉被嚇一跳,「你這丑奴,從哪兒冒出來的?莫要嚇到貴人,還不快滾!」
侍衛(wèi)大罵著驅(qū)逐我,驚動了里面的女人,她沒有和別人一樣嫌棄我,反而親切地拉著我的手在軟凳前坐下。
她是敵國女子,軍營中女人不多,懂禮儀的更少,為了在皇帝身邊侍奉,她求我教她規(guī)矩。
我把記憶里隱藏的東西回想起來,一五一十交給女子,她學得很快,越來越有本朝女子風范,季庭昀也越來越喜愛她。
女子哀凄地告訴我「陛下心里有另一個女人,和我長得很像,每每動情時總透過我看她?!?/p>
「陛下好像叫她絨絨!」
「陛下真是愛慘了她,真叫人羨慕?!?/p>
我服侍女人穿衣的動作沒停,還能看見她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足以告訴我昨晚他們有多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