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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晴扯著笑容過來替譚景宴解釋。
“關(guān)伯伯,你聽錯了,哪有什么聲…”音——
我爸一向不喜歡和女人動手,但也只是不喜歡,而不是不能。
在找女兒這么焦急的事上,這女人還來擋道,我爸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將她踢飛在地。
見譚景宴原本的淡然的神情一變,我爸眼神一瞇,看出了些許端倪。
他讓人將賀晴提起來,同樣用刀子抵在脖子上。
我爸額頭青筋直跳,顯然沒了耐心。
“我說,帶——路——!”
手上一個用力,皮膚便被擦出一道血痕。
我爸帶著一眾人走到屋子里時,我已經(jīng)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腿心留下的鮮血,被踩在腳下,踢遍全身。
此時此刻,我就像個血人一樣躺在地上,進(jìn)氣多,出氣少,手還死死的捂著肚子。
“乖女!”
很難想象,我爸這樣鐵血一般的男人,竟然會哭成這樣。
滾燙的淚水打在我的身上,喚回我些許神志。
我努力抬起手放在我爸的臉上,虛弱的氣音滿是后悔:
“爸,是我錯了,我不該信他的?!?/p>
我爸哭得更大聲。
僵持的這段時間,救護(hù)車也到了,在我爸萬般擔(dān)憂的眼神下,我被小心翼翼的抬了上去。
隨后他拿起刀,對準(zhǔn)譚景宴的身體就要下手,譚景宴卻一改常態(tài),面色頗有些有恃無恐。
“有本事你就往這扎,把在場所有人都扎死,一個也別留!”
天上轟隆聲再次響起,這次,是他的援軍到了。
急匆匆的腳步由遠(yuǎn)及近,男人在看到我爸手上的刀傷時幾乎嚇到失聲:
“山海!你這是做什么!不過是小兩口吵架罷了,床頭吵架床尾和,你我就不要過多參與了吧。”
譚父大我父親幾近一輪,戰(zhàn)場上真正拼過命的好兄弟,一般他有求,我父親都會應(yīng)下。
可現(xiàn)在,他的手死死的握著刀把,任他怎么勸就是不肯放下。
“夫妻吵架?”
“你把這樣的行為定義成夫妻吵架?譚兄,你未免太過寬廣。”
話落,父親抿著唇,示意譚父看向周圍。
“你的好兒子毫發(fā)無傷,你猜猜,這地上是誰的血?”
譚父不明所以的順著他的目光一看,瞬間臉色一變。
“這,這是怎么回事!景宴你不是說,只是你們兩個吵架嗎?怎的滿地是血?!”
被當(dāng)面對質(zhì),譚景宴有些尷尬的抿了抿唇,隨即想到什么,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不過是教教大小姐怎么尊重人而已,不小心下手重了一點,這也沒什么大事吧?”
他話剛說完,我爸的鈴聲便響了。
是陪我去醫(yī)院的助理。
我爸瞬間神色緊張:“老劉,怎,怎么樣了?”
一時間,室內(nèi)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在等著電話那頭的報平安。
“關(guān),關(guān)總,小小姐她......”
“怎么了你說呀!”
我爸急的不行,手上的動作一個控制不住又在譚景宴脖子上劃了個口。
可把譚父嚇的不行。
“山海!你先別激動,你先放下刀,有什么事等你打完電話再說。”
我爸睨了他們一眼,收回了手里的刀。
現(xiàn)在沒什么在醫(yī)院里的我的安危更重要的事了。
“老劉你說吧,我撐得住?!?/p>
電話那頭聲音悲愴:
“關(guān)總,小姐正在被強行引產(chǎn),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p>
我爸心頭一沉,顯然這個結(jié)果他早有預(yù)料。
雖然期盼已久的孩子沒了,但是只要他閨女還在就好。
可他放得下外孫子,譚景宴聽到這消息時卻神色一震,隨后瘋了一般上前搶過手機。
“你說什么?孩子怎么可能沒了!不過是出點血,我救護(hù)車都預(yù)備好了,及時就可以送到醫(yī)院的,怎么可能沒了呢?”
我爸還沒找他算賬呢,譚景宴倒是在這大呼小叫上了。
瞬間,他眼神一厲,在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時,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譚景宴吃痛著慘叫一聲,手上卻僅僅抓著手機不放。
“劉叔!你說話啊!不過是曬了幾個小時,怎么會弄到流產(chǎn)的?”
劉叔聲音止不住的惋惜:“曬太陽不會流產(chǎn),但小姐她狗肉過敏啊!”
“她吞服了那么一大塊狗肉進(jìn)去,嚴(yán)重的過敏反應(yīng)影響子宮內(nèi)血液正常供應(yīng),甚至送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休克反應(yīng),大人能保住都是萬幸!”
“而且,以后小小姐估計再難生育了?!?/p>
狗肉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