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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驚慌一閃而逝,隨即冷笑出聲:
“難道她還沒長記性?”
剎那間,整個酒吧安靜下來,只聽得霍煙寒的聲音格外清晰。
“她要她身邊的人死多少才能老實?”
“那你幫我告訴她,她最好別讓我看見她還活著,不然......”
那邊的人似乎被嚇到了,吭哧吭哧不敢說話。
霍煙寒冷冷掛斷電話,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出。
宋柳柳抬手,“大家不用管,就是一個被縱得無法無天的下人爭寵罷了,不用管。”
不用說這個下人他們也知道是誰。
“真賤啊......”
“就這么上趕著為一個男人生孩子么?莫不是給錢就能上了。”
嬉笑聲再一次響起,宋柳柳靠在霍煙寒身上挑逗著他,霍煙寒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白鑰笑嘻嘻的樣子、白鑰縮在黑暗中哭泣的樣子、白鑰怒氣沖沖的樣子......
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白鑰親手了解父親生命的那天。
她明明大仇得報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我是好孕女......”
他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說這個。
后來才明白她認為這個體質(zhì)就是一切禍端的根源。
他把白鑰拉入懷中,一遍又一遍承諾絕不會辜負她。
霍煙寒看著杯中的幻影,卻看見了白鑰無神的雙眸。
她看著他們孩子的尸骨面如死灰的模樣,她聽到那句“你還能再生”時紅了的眼眶,她快步離去的決絕......
他低下頭,千杯不倒的霍少此時此刻卻感覺頭像裂開一樣疼痛。
白鑰滿身是血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冷汗如雨,那是她第一次幫他擋槍。
霍煙寒抱著她不顧一切的向前,全然忘記了槍傷決不能到公立醫(yī)院。
那時候他滿腦子都是如果白鑰死掉怎么辦,如果身邊再也沒有那個嘰嘰喳喳的女孩怎么辦。
霍煙寒不能失去白鑰,他愿意陪著白鑰去死。
“霍哥......霍哥......霍煙寒!”
身邊有女聲響起,他恍惚著抬眸,仿佛看見年輕的白鑰在晃著他的手。
是宋柳柳,她焦急的看著霍煙寒,無名指上亮光一閃。
霍煙寒看見了一個戒指,并不珍貴,但那是他第一次像白鑰求婚時候準備的。
她說,她會一直帶著的。
騙子,可是為什么在別人手上?
他抓住宋柳柳的手,看著無名指上的那枚鉆戒,“你從哪來的?”
宋柳柳從未見過霍煙寒這種態(tài)度跟他說話,“是......是你讓我拿的......”
“你說你會永遠愛我,于是就讓白鑰摘下來給我了?!?/p>
“不可能!”他搖搖頭,“絕對不可能!”
“這是我給白鑰的......不可能......”他向后退去,喃喃自語。
“霍哥!霍哥!”宋柳柳的聲音此時如此心煩,眼眸中滿是不耐。
“閉嘴!”
霍煙寒甩開她的手,冷聲道,“擺正你的位置宋柳柳,你只是我的繼妹。”
酒吧里瞬時鴉雀無聲。
“霍少!霍......”一個管家的聲音不管不顧的響起,“我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
那是一封染血的遺書,落款人赫然是白鑰!
霍煙寒瞇了瞇眼,眸中寒光一閃,一揚手將整張紙撕碎。
“誰給她的膽量像瞞著我去死?”
“她和我有結(jié)婚證,是我法律意義上的妻子,誰給她的權(quán)利讓她能瞞著丈夫做決定的!”
先是失蹤后是遺書,他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他不能忍受白鑰脫離自己的控制。
哪怕是去死也應(yīng)該先征求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