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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你們是?”
“我們是長江集團最大的股東?!蔽覌尡瘧嵉卮舐曊f出來。
我心頭一熱,他們很有實力,我肯定能得救,原來我是真的少爺啊。
那種屈辱、酸脹、絕望的感覺,頓時被這種身份驅(qū)散得干干凈凈。
鄭小強卻歪著腦袋:“長江集團是什么東西?不就是一個破公司嗎?還不如我們的工廠,也就那樣?!?/p>
幾個腿毛也沒什么文化,自然不懂那個大公司的含金量。
“就是,故弄玄虛,其實也就那樣,小作坊而已,故意提前請人過來幫忙撐場面,實際上啥也不是,把他抓回去?!?/p>
腿毛給鄭小強打了雞血,鄭小強為了找回面子,硬是抬頭和我爸對視。
我爸輕蔑地瞥了一眼鄭小強,就像看三歲小孩過家家似的。
隨后我爸一揮手:“把人抓起來,關(guān)著。”
幾個保鏢閃電似的抓住了鄭小強和他幾個腿毛。
至于他們的后果如何,要聽從我的發(fā)落。
我身份地位變了后,很多事情不再力不從心,比如給黑工廠老板打電話時,我輕松愉快了很多。
“老板是我,你沒發(fā)現(xiàn)你兒子三天沒回工廠,也沒跟你打電話嗎?”
“你......姜鵬?”電話那邊的聲音劈了叉似的,變了調(diào)。
“是我,我給你一個地址,你不帶五百萬過來,我就對他不客氣,對象是你兒子?!?/p>
隨后我發(fā)了一張鄭小強當天被打的照片。
他背上被鞭子抽打了無數(shù)次,瘢痕遍布,讓人心驚肉跳。
為了讓鄭小強體驗我的絕望,我把他們放在一塊空地,接受太陽的暴曬。
時不時讓人給他們潑水,但不能曬死了。
我媽已經(jīng)泣不成聲:“你最近就過這種日子嗎?”
“我們找了你十幾年,用了各種方法,后來才發(fā)現(xiàn)視頻里的人很像我們的兒子,我們做了比對,找到你的同學(xué),沒想到真的是你,兒子,你到底過的什么日子???”
我媽想象力很豐富,過程都猜對了。
看著她心疼到快要碎的樣子,我把被騙、被脅迫、燒鍋爐的事情輕描淡寫地說了一遍。
“沒事了,都過去了,幸好你們及時找到我,否則......”
后果不用多說,那種熱浪都能把人嗆死,我不敢相信再回去,自己還能活多久。
我媽死死抱著我,臉埋在我脖子里哭。
我爸雙手緊握,咬緊后牙槽,一臉悲憤。
我爸讓我隨便折騰,他會給我善后,還給我安排了很多人。
等著黑工廠老板到達指定地方時,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小時。
老板風塵仆仆地趕來,提著一個大袋子,看著很沉很重。
只是他習(xí)慣了對我頤指氣使,哪怕再次和我相見,第一時間還是擺出倨傲的姿態(tài)。
“姜鵬,我兒子呢?”
“你一個賤人,得到這不屬于你的五百萬,你以為你能握得住嗎?”
“哈哈哈,就算我把錢塞到你兜里,你也沒有花錢的機會,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嗎?”
老東西很囂張啊。
我不咸不淡地自報家門:“我姜鵬,現(xiàn)在找到親生父母了,他們是長江集團的最大股東,我爸叫彭東年,你兒子不認識,你應(yīng)該認識吧?”
“彭東年......你是......不可能啊,怎么可能?!?/p>
老板極力否認,陷入了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