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訂婚宴前一天,時微漾突然出現(xiàn),說給我一個驚喜。
可當天,時微安卻人工降雨,毀壞了所有露天設備。
時微清提著油漆桶,狠狠往我身上淋,婚紗被染臟、染臭。
而時微漾帶著一個女乞丐,滿眼嗤笑,“不是想要結婚嗎?嘖,貧民窟的人就該配女乞丐,顧時宴,你該有點自知之明!”
那一刻,我渾身僵住——
原來,她們只是為了給陸知硯,討個公道。
……
一桶冷冰冰的水把我框醒。
睜開眼,我渾身被比人綁在椅子上,直直對著陸知硯的病床。
“顧時宴,道歉!今天是硯硯生日,你太過分了!”時微漾冷眸。
時微安玩弄著刀輕笑。
“多簡單,不愿意道歉就狠狠劃一刀,別忘了,他這幾年是怎么對硯硯的!”
時微清望著我,冷嗤道,“誰讓他仗著自己身份欺負硯硯!你栽贓他,偷她音樂稿,還給我們三個下藥……”
說到這,三人眼中閃過一股濃濃的失望、刺痛。
口中的區(qū)區(qū)三年,是她們積攢了許久的愛意。
我的名字,在她們心中滾燙了三年,愛到幾乎要捧出自己心臟獻給我,渾身紋上我的名字。
直到陸知硯輕飄飄一句話,破碎她們所有幻想:
“顧時宴全是裝的。”
他擼起袖子,露出了血淋淋的傷痕:
“我被他欺辱了整整三年!你們怎么能喜歡上一個這樣的人!”
一句話,點燃了時家三姐妹所有怒火。
所有,她們沒有求證,也沒有問我。
不計一切手段報復我、陷害我。
4
我深吸一口氣,仰頭逼退眼淚,望著她們一字一句:
“我不會道歉。”
“也不會娶了你們任何一個?!?/p>
三人嗤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從你處處針對陸知硯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不在乎這段聯(lián)姻了!”
這時,病床上的陸知硯醒了,她紅著眼望著我,突然不顧一切扯掉針管下床:
“你們不要這樣對時宴哥!他什么都做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話未說完,三姐妹紛紛出手攔下,語氣心疼:
“硯硯,你就是太善良了……”
“不像這種人,怎么就沒死在平民窟?!”
她們一字一句猶如尖刀般,刻在我心口,窒息得喘不過氣。
下一秒,我的手腕被時微漾死死拽著,“不給你點懲罰,怎么記得住今天的教訓!”
無數(shù)保鏢拖著我的身體,往醫(yī)院外帶!
“你們想做什么!放開我!”
我拼了命嘶吼,眼淚止不住往外流。
時微漾卻掐住我的唇,指尖嵌入肉里。
一瞬間,鉆心的疼痛直蹦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