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呼一聲,頭撞向桌角,額頭磕出血花。
半晌,救護車的聲音響起。
錄音戛然終止,時微安掐著我的脖子,手里按著一個遙控器,冷笑道:
“顧時宴,你怎么不說話?是沒有理由可以狡辯了嗎?”
“你這樣做,愧對得起我們這三年對你的付出嗎?”
三年……
我忍著窒息的疼痛,直直望向她們。
是啊,整整三年的情誼,她們說忘就忘,只因為陸知硯一句話。
“動手吧。”
時微漾的聲音冰冷刺骨。
6
下一秒,一道人體所能承受的最大電流直擊我的身體!
“啊——”
撕心裂肺的叫聲響徹整個地下室,一股又痛又麻的情緒遍布了我整個真心。
眼淚順著臉頰,一顆顆砸下。
而她們就這樣靜靜望著我,眼底夾雜著冷漠、活該、罪有應得。
那一刻,我忽然就替這三年傻傻的自己,感到不值。
我為她們獻過血、擋過刀,也曾像個傻子一樣,在暴雨中苦苦等待一夜。
這一切,卻在此刻徹底碎成齏粉,痛得我?guī)缀跽f不出話。
直到我快窒息,她們才堪堪停下。
“陸知硯,你放心吧,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你這種心狠手辣的人!”
時微漾眼眸微瞇,夾雜著殺意。
我沒有表情,也懶得爭辯。
下一秒,她們的電話不約而同響起——
屏幕上,赫然出現(xiàn)陸知硯的名字。
“姐姐們,我……我好像撐不住了,好疼,怎么辦……”
“我該不會要死了吧?”
電話被意外掐斷。
“知硯!”三人異口同聲!
話落,時家三人冷冷看向我,狠厲開口,“顧時宴,但凡他出了任何一點事,我們拿你試問!”
說完,她們轉(zhuǎn)身匆匆離開。
我奄奄一息趴在地上,手機里,助理發(fā)來一條短信——
“顧少爺,有關陸知硯一切構陷你的證據(jù)都已收集完畢,隨時準備發(fā)送!”
我輕顫著指尖,扯了扯嘴角:
“不用,你只需要……給時家三姐妹發(fā)一份陸知硯的監(jiān)控視頻?!?/p>
時家三姐妹每一個以為陸知硯單純、善良,只愛著她們。
可私底下,陸知硯卻不知和多少女人私下見面。
時微漾,你們后悔的。
我摁滅手機,卻渾身使不上力,一股麻痛感貫徹整個身心。
直到,面前出現(xiàn)一把黑傘。
阮清清丟掉傘,瘋了般將我嵌入她懷中,“抱歉,阿宴,我來晚了……”
我僵了一瞬,阮家那個圣女?
她不是……下半身癱瘓了嗎?
下一秒,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