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深聽到他爺爺?shù)拿?,一把從我手里奪過手機。
“哪個犄角旮旯里爬出來的老東西,還敢直呼我爺爺?shù)拇竺???/p>
“老不死的我告訴你,想攀我們周家的關(guān)系,也得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想裝認識我爺爺,你是個什么東西!”
電話那頭瞬間死寂。
我甚至能想象到,領(lǐng)導(dǎo)那張平日里還算和藹的臉,此刻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
下一秒,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從手機里炸開。
“你個小王八羔子!你再說一遍?”
周景深被吼得一愣,隨即惱羞成怒,臉上掛不住了。
“你個老東西還敢罵我?我看你是活膩了!今天這個女人,還有她那個不知道哪來的想碰瓷的野種,都別想好過!”
周景深直接掛了電話,將我的手機砸在地上。
“不知死活的東西?!?/p>
“我看你今天能叫來什么人?!?/p>
他轉(zhuǎn)頭,對著身后那群保鏢一揮手。
“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把她廢了!手腳打斷,舌頭割了,我看她還怎么狂!”
陳秘書見狀,立刻興奮的滿臉通紅的叫囂:
“景深,別那么便宜她!讓她跪下給我磕頭道歉!讓她學(xué)狗爬扇自己巴掌向我求饒!”
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我跪地求饒,凄慘無比的模樣。
整張臉都恨毒了的樣子看著我。
保鏢們圍了上來。
我站在包圍圈的中心,卻異常地平靜。
五年了。
自從丈夫犧牲后,我學(xué)著融入正常的生活。
我以為那些浴血奮戰(zhàn)的日子已經(jīng)遠去,我只需要守著兒子平淡的過完這一生。
可這些人偏偏要來招惹我。
他們侮辱我為國捐軀的丈夫,詛咒我躺在病床上的兒子。
現(xiàn)在,還要廢了我。
我緩緩活動了一下手腕。
也好,有些筋骨確實太久沒活動了。
周景深見我沒動,以為我嚇傻了。
“給我上!衣服都給我扒光,手腳筋挑了,出了事我擔(dān)著!我倒要看看她的骨頭有多硬!”
為首的保鏢直沖我的面門而來。
我一只手擋住,硬生生折斷了他的手腕。
周景深氣急敗壞的開始吼。
“一群廢物,一起上!今天我就讓她給我死在這兒!”
我和幾個保鏢糾纏上,陳秘書見狀也上來壓制我的手臂。
周景深趁著我不注意,拿起門口的斧子對著我的腦袋劈來。
我掙扎著反抗,眼看著斧子將要落下。
這時,遠處的警笛聲四起,眾人驚訝的望去。
周景深和陳秘書還在叫囂:
“什么玩意也在我海城的地界上撒野?”
下一秒,武裝車,特警作戰(zhàn)車呼嘯而來,車窗伸出一排排槍口。
直直的對準了兩人的臉。
“放下武器!舉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