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戶很順利,我親眼看著房契和地契的紅本上寫上了我溫夏夏的名字。
我將紅本本裝在包里,又取出入職協(xié)議遞給陳晚棠:“既然如此,我也履行承諾,嫂子也快去糖酒供銷社辦入職吧。”
陸俊川立刻陪陳晚棠去供銷社辦入職。
大概2點左右,陳晚棠踩著金扣高跟鞋撞開屋門,她身著和平商場的的確良新款裙子,手提羊皮小皮包。
又撩起新燙的波浪卷,沉甸甸的金鐲子磕在門框上當(dāng)啷響。
有了穩(wěn)定工作,她整個人腰桿都硬起來了,扔給我一個黑色塑料袋子,喜氣洋洋地說道:
“我明日就要上班了,俊川今日帶我去商場買了不少新衣。我也給你買了一身,你試試?!?/p>
我打開塑料袋,里面是一件過時猶褪色的黑短袖,一看就是地攤買的二手貨。
我將衣服扔進垃圾桶,諷刺道:“難怪嫂子是農(nóng)村來的,穿衣打扮的品味也太差了!”
陳晚棠臉色暗淡下來,“嫂子本想給你買件好的,但是你不上班,平時也不出門,自然不必穿太好的,穿件地攤貨也就夠了!”
陸俊川的胳膊肘開始明日張膽地拐向陳晚棠。
“夏夏,你現(xiàn)在沒有工作,穿件地攤貨又怎么了?你現(xiàn)在理應(yīng)在家做家務(wù)做飯。今天我和嫂子回來還是冷鍋冷灶的,你這女人當(dāng)?shù)孟裨拞???/p>
“陸俊川,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要給你們做飯了?”
“你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我還要養(yǎng)著你!你做家務(wù)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
陸俊川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用水杯敲敲茶幾,示意我給他倒茶。
“還有,我媽說了,你必須要生男孩。若是生不出,我們到時候就得離婚!”
我沒搭理他,轉(zhuǎn)身給自己倒杯水,說道:“你們別忘了,我的工作是讓給陳晚棠的,現(xiàn)在你倒嫌棄我沒工作了?”
“溫夏夏,別以為你讀了幾年書就了不起了!還不如晚棠嫂子,沒上幾年學(xué),依然有個穩(wěn)定工作。今天聽糖酒經(jīng)銷社的社長說了,晚棠一個月能拿150塊工資呢,工作輕松又體面?!?/p>
我冷笑道,“你早上怎么求我讓出工作的,怎么下午就變了嘴臉?”
“我說的是事實,你在家作威作福,有個女人的樣子嗎?你這樣還等著我養(yǎng)你一輩子嗎?”
“陸俊川,你想怎么樣?”
“溫夏夏,你配不上我!我有房子、有工作,還有一輛二八大杠自行車??赡隳??沒工作、沒收入、沒顏值,還好吃懶做、脾氣又臭?!?/p>
見我沒說話,他以為是我自慚形穢了,他頓了頓,說出了最想說的那句話:
“我們分手吧。”
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我心里一陣竊喜,表情依然冷淡。
只是沒想到陸俊川說的這么干脆、這么理直氣壯。
前世,他也是如此冷漠地將我掃地出門,第二天就與陳晚棠去民政局領(lǐng)結(jié)婚證。
今日,陳晚棠假惺惺地勸我:“夏夏,你也別要耽誤俊川了。我有個熟人老鄉(xiāng),雖然五十多歲了但也沒結(jié)過婚,人很忠厚老實,我給你介紹?。 ?/p>
“用不著!”我氣不打一處來,陳晚棠這是故意拿個老光棍羞辱我。
“溫夏夏你真不要臉,給你介紹對象你不要,還想在這繼續(xù)賴著我?”
陸俊川從沙發(fā)上跳起,打開房門,“這是我的房子,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