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柳柳玩夠了,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她拍了拍手,交代了傭人幾句好好關照我。
我的精神緊繃,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身上被粗暴地對待,傭人們所謂的洗干凈好像要將我剝掉一層皮。
他們時時刻刻的提醒我在霍家已經(jīng)沒有我的一席之地。
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我聽見霍煙寒的聲音。
“柳柳昨天發(fā)了好大的火,傷了身體,指明要她伺候?!?/p>
“你們看著辦吧?!?/p>
我眼眶一紅,心中只剩無盡的哀傷。
在宋柳柳的授意之下,我的飯菜被替換成摻著口水的狗糧,睡得地方不過是用茅草壘砌的狗窩,直起腰就撞上所謂的屋頂。
更令我作嘔的是每每洗澡,身邊總是有幾個男仆奸笑著靠近,我不得不隨身攜帶著刀具防身。
直到那日傍晚,我支撐不住高燒不退,迷迷糊糊間卻聽得尖叫聲充滿了整個地下室。
我快步向下,心卻跳的厲害。
還未等我看清那人的臉,身后一棍讓我悶聲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讓我們霍夫人好好抬起頭看看認不認識這人?!?/p>
我的頭被抓著向上,剛好對上了那人的眼。
“孫姐!”我驚呼出聲。
宋柳柳托著腮,保養(yǎng)的很好的臉上勾起笑容,對面的中年女人掛在墻上,嘴巴一張一合說不出話。
即便許久未見,但我記得真切,因為那是我前半輩子遇上的唯一一個好心人。
她收留了當時衣衫襤褸的我,給我準備了吃食。
直到那一晚上被她的丈夫打的身上沒有一片好肉,她才給了我一些錢讓我走。
我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沒想到再一次見面卻是在霍家地牢。
她看著我,淚滴滾落,宋柳柳反而更加興奮,“接著打!”
“不要!”我掙脫開來,手腳并用的想要爬到孫姐身邊,但卻被宋柳柳身邊幾個傭人攔下。
“姐姐你怎么不笑啊?!彼隣钏茻o辜的看著我,目光好像在看一條狗“這不是你一直在找的人嗎?”
“團聚了一定很開心吧,姐姐多笑笑啊?!彼f著起身,“笑笑吧,萬一這就是你們見的最后一面了呢?”
“為什么……”我從喉嚨深處發(fā)出怒吼,“你為什么要拉上她……”
如果你恨我只殺了我就好,為什么要波及她?
“因為她差點殺了我呀。”宋柳柳眉眼彎彎,“可嚇人了,她沿街乞討,見我有錢就來搶我的包?!?/p>
“我還想給她點錢呢,但是這樣的強盜活著也沒用對不對?”
“我就把她帶過來了,至少能讓我樂一樂再死也好呀?!?/p>
孫姐奄奄一息地低垂著頭,聞言只是輕輕晃了一下腦袋。
我知道她絕不是那樣的人,在地上不住的掙扎著,“你……你放屁!”
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無濟于事。
她看了看新做的美甲,揮了揮手,幾個兇神惡煞的傭人手中拿著棍子靠近,她似乎還嫌不好玩。
“把古董拿來?!?/p>
我瞪大眼睛,看著一人捧著一個小匣子上前。
霍家所謂的古董是從清朝傳來的酷刑,將肉一片片片下仍然留著命。
“不要!”我怒吼著,心臟好像被一只大手攥著,喘不上氣。
我看著孫姐被折磨成森森白骨,竟然連哭的力氣也不再有。
這場酷刑進行了整整十個小時,我被束縛在地上,一旦暈厥就被人用冷水潑醒。
宋柳柳在躺椅上一覺睡起看著已經(jīng)咽了氣的人滿意的笑了笑。
“看好了,這就是你的命運,這些人都是被你害死的。”
“什么好孕女,我看是禍星還差不多?!彼粗覝I流滿面的爬到白骨身邊,忍不住干嘔。
我抱著孫姐的遺體,狠狠的看著她。
“你這種賤貨能被我哥收了就感恩戴德才對,還想做主子?”她朝我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夾起尾巴好好用你的肚子服侍我哥才是王道,收起你那點花花腸子吧!”
可這霍家,本就是我和霍煙寒一同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