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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奪過手機摔的稀巴爛,怨恨地盯著他。
顧磊理直氣壯地和我對視,隨后深吸一口氣,哀求地看著我:
“言心,你別怪我。”
“我也和你一樣,有自己想守護的人,喬悅就是!”
最后,我還是妥協(xié)了,在聲明上按了手印。
出去后,他們嘀嘀咕咕了一晚上,又背著我偷偷打了幾個電話。
最終,他們?yōu)榱吮荛_警察的眼線,半夜把我叫醒,然后把我綁的嚴嚴實實,帶到了一個廢舊的廠區(qū)。
一到地方,他們就迫不及待地呼喊喬悅的名字。
兩個黑影如同鬼魅一樣,從暗處飄了出來。
那人像丟沙袋一樣,把喬悅扔給顧磊他們。
他們一點兒都沒有遲疑,接到人,立馬上車走人。
男人獰笑著朝我走來,
顯然,經歷了一場烏龍,他已經失去了耐心,決定現(xiàn)在就把我解決掉。
在他的刀落下之前,我用手里早就備好的刀片,割破了繩索,
然后憑借著前世的記憶,快速在破敗的樓宇間穿梭,
那人顯然對這里的地形不熟,一時間竟然得手不得。
在我又一次靠著藏在粗壯的廊柱后,從他手下逃脫時,
他發(fā)瘋似的朝著空氣亂砍,
我瞅準時機,鼓足勇氣沖出來,一刀捅在他的大腿上。
然后不顧他的慘叫,又奪過他的砍刀,接連沖他的手腳砍了好幾刀,直到他徹底喪失行動能力。
在他痛苦的呻吟聲中,我不急不慢地擦拭著濺到臉上的血,
在冰冷的月光下,猶如活閻羅。
我冷笑一聲:
“拜你所賜,我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學幾招格斗術?!?/p>
自始至終,
男人都陰鷙地看著我,
那眼神,分明是盯著不共戴天的仇敵,恨不得將我拆骨吸髓。
警笛聲陸續(xù)響起來,數(shù)十個警察持槍闖了進來,把他團團圍住。
“我倒要看看,一門心思置我于死地的人,到底是誰。”
我當著警察的面,拉下他的口罩。
在看清楚他的容貌后,我心里“咯噔”一下,
這人怎么這么眼熟?
我看著眼前這張臉,表情逐漸變得驚懼,
“你是——”
這張臉,我曾在報紙上見過,
他竟然是本市首富,我的親生父親,程文忠......
我心里涌上強大的委屈,抖著嘴唇問他為什么:
“我是你的親骨肉啊,你為什么恨不得我死?”
他已經陷入癲狂:
“我沒有你這樣的賠錢貨!”
“我的親骨肉只有一個,他叫程歡!”
我僵在原地,迅速在腦海里搜索著這個名字,
然后慢慢拼湊出當年的真相。
程歡,就是令我養(yǎng)母喪命的那場醫(yī)鬧的始作俑者。
他年紀輕輕就不學無術,還搞大了女同學的肚子。
直到女孩兒月份大瞞不住了,才帶她去醫(yī)院做人流。
當時,因為女孩兒先天子宮薄,手術風險大,兩個當事人又不滿十八歲,醫(yī)院要求必須監(jiān)護人到場簽字,
程歡擔心被控制欲強的父親責罵,當場情緒崩潰,拿刀威脅主刀醫(yī)生手術,
而那場手術的主刀,正是我養(yǎng)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