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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若昔行尸走肉般辦理出院手續(xù),開車回家,
而原本溫暖的家,此刻卻冷的如冰窖一般。
喬若昔望著家里擺滿的無數(shù)合影,以及客廳陳列架上他給自己送的琳瑯滿目的玉梳子,不禁泣不成聲。
她再也無法忍受這些虛假回憶,于是打電話叫了個貨拉拉,讓他們把這些東西全部運(yùn)走。
貨拉拉師傅滿眼驚訝道:”蘇太太,這些東西都價(jià)值不菲,你真舍得扔掉???”
“對,扔掉。”喬若昔語氣冰冷。
蘇慕謙再也不是曾經(jīng)愛她如命的男人。
他送的東西再貴重,也等同于垃圾。
窗外電閃雷鳴,照亮了她慘白的臉,讓她忍不住想起母親絕望墜樓那晚的情景,
那時的她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哭,蘇慕謙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滿眼都是心疼。
而今場景重現(xiàn),她的身邊卻空無一人!
她痛苦的窩在沙發(fā)上蜷縮著身體,哭到渾身癱軟,幾乎暈厥。
見手機(jī)屏幕亮起,是阮櫻在朋友圈發(fā)了條新動態(tài),
是一張兩人十指緊扣的合影,配文:“軒軒說想要個妹妹,我除了答應(yīng)他還能怎么辦呢?今天真是累死我了?!?/p>
她死死盯著這句話看了十秒,將跟蘇慕謙這些年拍的所有合影照片全部丟進(jìn)壁爐燒掉。
見阮櫻又發(fā)來第二條朋友圈動態(tài),
是她帶兒子去環(huán)球影城坐霸天虎過山車的照片,而照片左下角男人左手腕的的青色胎記,昭示著蘇慕謙的身份。
喬若昔鼻尖一陣酸澀,滾燙的淚水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以前央求過蘇慕謙很多次,想要他陪著坐霸天虎過山車。
可蘇慕謙卻說:“若昔,我肩負(fù)著集團(tuán)重任又做過心臟支架手術(shù),不能置生死于不顧,我陪你玩別的吧?!?/p>
可現(xiàn)在,他為了討情人歡心,
不惜豁出性命陪私生子坐過山車,真是愛他們母子入骨!
喬若昔的指甲死死掐入掌心不讓自己哭出聲,打電話讓助理將蘇慕謙贈給她的集團(tuán)股份全部出售。
喬若昔將收行李箱放進(jìn)車?yán)?,開車去酒店住,
剛走到半路就被一輛橫穿過來的邁巴赫截停。
蘇慕謙從車上下來,狂奔到她的車前,拼命抬手敲打車窗,皺眉不悅道:“若昔,你這是要去哪,怎么都不告訴我一聲?”
她望著他車?yán)镒娜顧涯缸?,嗓音淬了毒冰冷:“你車上拉著她們母子,不也沒告訴我么?”
蘇慕謙被她噎的說不出話,
轉(zhuǎn)瞬他恢復(fù)鎮(zhèn)定自若,語氣淡淡道:“阮老師帶孩子去超市購物,又逢下雨天打不到車,她畢竟是集團(tuán)員工,我順路捎她們一程并無不妥,你別小題大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