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蘇慕謙匆匆返回宴會廳,將因過敏已經(jīng)昏迷的阮軒送進醫(yī)院搶救室,扶住哭成淚人的阮櫻安慰道:“軒軒不會有事的,別哭了?!?/p>
阮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語氣怨恨:“你太太故意做了含有花生末的蛋糕,是想害死我兒子么?她怎么能這么狠毒?”
蘇慕謙看著她悲痛欲絕的樣子,眼前忽然閃過,剛才在車上喬若昔抱著昏迷的閨蜜,神色焦灼的樣子,
他心里忽地劃過一絲不安,
若昔跟方圓情同姐妹,若是方圓出了事,只怕..
他神色一凜,皺眉喝道:“來人,去查下方圓在哪個病房,情況怎么樣了?”
助理領命離開,又匆匆返回神色惶恐:“總裁,我把醫(yī)院的特護病房都查遍了,也沒找到太太和方小姐?!?/p>
“什么?”
蘇慕謙高大的身軀驟然晃了晃,僵在原地。
這家醫(yī)院的急救水平在市里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若昔怎么可能不在這里陪著方圓?
他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顧不得理會阮櫻的哭聲,狂奔進電梯厲聲喝道:“給我去查醫(yī)院監(jiān)控,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太太找到!”
阮櫻看著緊閉的電梯門眼里閃過狠毒之色,劃開手機打了個電話:“墓園里的痕跡你們都清理干凈了吧?”
“阮小姐放心,一切妥當?!?/p>
掛斷電話,阮櫻氣定神閑的撥弄著無名指上的鴿子蛋,笑容如毒蛇般陰冷。
就算喬若昔給蘇慕謙告狀又能怎樣?
方圓的尸體如今已經(jīng)被燒成了灰,蘇慕謙根本不會信她的指證,不過是白忙活一場罷了。
這一邊,蘇慕謙派人把北城所有的醫(yī)院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喬若昔的任何蹤跡,
他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大,劃開手機給喬若昔打了個電話,結果發(fā)現(xiàn)電話被她拉黑了!
他眸色巨震,僵在原地。
若昔向來脾氣溫和又乖巧,
每次她生氣,他只要肯主動打電話哄就會和好,從沒有這么生他的氣,
恐怕方圓的情況...
蘇慕謙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滿地踱著步子,忽見手機屏幕亮起。
他大喜過望,接起電話嗓音顫抖:”若昔你在哪里?我找遍了所有的醫(yī)院都找不到你,都快急死老公了?!?/p>
電話里女人語氣停頓帶了幾分幽怨:“慕謙,我是櫻櫻,軒軒醒了一直吵著要你講故事,你能來陪陪兒子么?”
“沒空?!彼敛华q豫的掛斷電話,開車狂飆回家,
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家里所有喬若昔的痕跡都不見了,
兩人的無數(shù)合影、
她的粉色 貓咪睡衣、收藏的上百雙高跟鞋,愛馬仕包包,甚至連牙刷都沒了。
偌大的別墅空蕩又冷清,像一座牢籠。
此刻他才意識到,若昔決絕的丟下他走了!
這個冰冷的真相如利刃將他的心攪得血肉模糊,頹然跪倒在地,顫聲道:“若昔,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這么恨我,什么都不給我留?”
客廳死寂一片,無人應答。
蘇慕謙死死盯著手機屏保上女人精致的眉眼,暗淡的眸子燃起烈火:“來人,給我繼續(xù)去查所有的道路監(jiān)控,并全網(wǎng)推送太太的尋人啟事,凡能提供有效線索者,賞金五百萬!”
助理們被他的暴躁嚇得紛紛后退,打開電腦開始加班干活。
可惜一周過去,蘇慕謙還是沒找到喬若昔。
他不要命的把烈酒往喉嚨里灌,助理上前小聲提醒道:“總裁,明天是您的生日,太太一向最重視的您的生日了,或許她會出現(xiàn)。”
蘇慕謙渾濁的眼神陡然清醒,語氣堅定:“對,她一定會出現(xiàn)的,給我去籌備生日宴,快!”
第二日,他天不亮就趕到生日會場精心布置,
不僅命人從法國空運了喬若昔最喜歡的曇花,還給她準備了最新款的高定禮服。
可令他絕望的是,直到夜色降臨也不見喬若星出現(xiàn)。
蘇慕謙黯然垂眸站在臺上,渾身籠罩著駭人的寒意。
臺下的賓客議論紛紛,
“蘇太太不是很愛蘇總么,怎么他過生日都不出現(xiàn),難道是被人綁架了?”
“聽說蘇太太跟他吵架了,蘇總一向潔身自好,我實在想不通他倆為何鬧成這樣?看樣子蘇太太不會來了。”
“不,若昔很愛我,她一定會來的!”
蘇慕謙焦灼看著宴會廳的門口,嗓音破碎:“我們十幾年的感情,她不可能不要我的!”
忽然,宴會門開有道被月光照著的細長黑影走了進來,
“若昔,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蘇慕謙狂喜不已,沖著影子狂奔過去,笑容就僵在臉上,咬牙道:“廖彪,你來干什么?”
“看戲啊?!绷伪氩[著狹長的鳳眸輕笑道:“我知道你太太在哪兒,不過我對錢不感興趣,只想見見你私藏的情人和兒子?!?/p>
話音落,全場一片嘩然。
蘇慕謙心里一沉,銳利如鷹的目光狠狠刺向他,咬牙切齒道:“我沒有情人和私生子,你若是再惡意造謠,就等著我的律師團將你告到傾家蕩產(chǎn)!”
廖總冷哼一聲,從衣兜里拿出一對曇花耳釘把玩,笑瞇瞇道:“蘇總,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沒有私生子?”
蘇慕謙神色劇震,奪過他手中的曇花耳釘打量,心就跌至冰窖,
這竟然是若昔的耳環(huán),那她...
他雙眼猩紅,上手揪住廖彪的衣領,厲聲喝道:“我太太在哪里,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