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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皎想問清楚時,對面說為了保持神秘不會透露。
抱著骨灰盒回到黎宅時,黎夫人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捏著護照的角遞給了她。
“瘋子!”
她接過后拿起筆,一筆一劃的在茶幾上的離婚協(xié)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而后指了指額頭上的傷口,“黎夫人,這算工傷吧。”
在對方陰沉的目光里,溫皎嘴角的弧度不變。
“今天之內,推薦信發(fā)給我,錢也要打給我。”
最后,溫皎回到她高中住的屋子洗了澡,又跑到地下室和三條狗認認真真的道了別。
她離開的時候換上了她第一次來到黎宅穿的衣服,平靜的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就像黎夫人曾說她和黎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黎肆為了和她攜手并肩不顧一切的掃清一切阻礙。
相愛抵萬難,不愛的話做這一切就太累了,她就和黎肆做回不相交的平行線吧。
訂好回到老家的票后,溫皎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弄清楚剛剛那個電話。
她按照留的地址到達時,發(fā)現(xiàn)是一家珠寶店。
店員拿著照片一眼認出了人,殷勤的上去迎接,“是黎太太吧,黎先生也沒說本人比照片還好看啊?!?/p>
她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張照片就是結婚證的那張,他們兩個人笑的都是那張幸福。
溫皎晃神的間隙,店員已經打開了絲絨盒子。
燈光下,一條璀璨的粉鉆項鏈無比夢幻,旁邊還有黎肆手寫的祝語卡片。
【年少的三年,是我最后悔的三年,現(xiàn)在是我們結婚的第三年,我相信以后還會有更多的三年?!?/p>
她捏起那張卡片,笑出了眼淚,為什么偏偏是三年呢?
因為那是他們從相識到相愛的三年,可是啊,他們從相愛到陌路也用了三年。
三年前的驚喜到現(xiàn)在已經成了撕開傷疤的刀刃。
店員還以為溫皎太感動了,急急忙忙的遞上了紙巾。
可溫皎沒用,只是用力的關上了盒子,然后拿起一旁的照片。
頂著店員驚訝的目光,她把照片撕了個粉碎,然后冷冷留下一句話。
“我已經不是黎太太了?!?/p>
溫皎從店里出來,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頭頂的太陽讓她冰涼的身體漸漸回溫。
林郁青發(fā)來消息問她在哪,她直接刪了對方的好友。
電話打進來,她就把號碼拉進黑名單。
黎夫人說到做到,她出發(fā)前就收到了加州大學發(fā)的入學郵件,而打到銀行卡里的錢也翻了一倍。
而后溫皎把手機關機,坐了整整一天的火車,然后坐了幾個小時的大巴車回到了老家。
一路上,胃里的絞痛反復翻涌上來,她就用止痛藥扛了一次又一次。
溫皎特意把阿婆葬在了離小院最近的那塊地上,天氣好的時候,那里會灑滿陽光,阿婆怕冷。
她臨走時給阿婆磕了頭,還像以前一樣說了很久的悄悄話。
最后一句是:“阿婆,我會常來看你的?!?/p>
就在溫皎準備乘坐大巴返回時,偏偏下起了大雨,山體滑坡導致大巴被取消。
無奈之下,她住回了曾經的小院,里面一切如舊,可她知道這里再也不是她溫暖的港灣。
當天晚上,溫皎手機一開機就看到了來自黎肆的消息和未接電話。
無非就是讓她回去接著伺候宋冉星,她直接拉黑了黎肆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
睡到半夜時,止痛藥的藥效又過了,她這次連翻藥的力氣都沒了,渾身出了一層又一層冷汗,連下嘴唇都被咬的鮮血淋漓。
直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焦急的呼喚。
“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