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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聽命,即刻又圍了上來。
外披,內袍一件件逶地。
最后只剩一身雪白的褻 衣。
勁瘦的腰線和蝶狀的肩胛骨若隱若現(xiàn)。
“慢著,這件,本宮親自來?!?/p>
宮人聽命停了動作。
我緩緩起身,走到他面前。
兩指勾住他腰間褻 衣系帶,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拉開。
沈晏奚忽而閉上了眼,嘶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倦意:
“昌平,你殺了我吧?!?/p>
指尖觸及他眼尾的濕意,我心尖莫名一顫。
“原來高高在上的帝師,也會流淚么?!?/p>
“可本宮在東狄被人欺辱的時候,他們可不會管本宮流沒流淚?!?/p>
“本宮母妃當年眼睛都要哭瞎了,也沒見你們動搖半步。”
“帝師與逆賊有染,打入天牢候審?!?/p>
我批著奏折,半數(shù)以上明里暗里拐著彎在替沈晏奚說話。
我皺眉。
來到明延宮,看著一室空蕩才想起來人已經(jīng)到了天牢。
到了天牢卻不見人影,我沉了臉,寒聲道:
“帝師人呢?”
“回......回帝姬,蘇大人今天說是奉您的令已經(jīng)將人提走了?!?/p>
我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召來蘇越:
“阿越,你把沈晏奚帶哪去了?”
“帝姬不是說他不夠乖順嗎,現(xiàn)下已經(jīng)送去煙湘樓了。”
茶杯在他額角碎裂,我怒不可遏:
“你敢把本宮的人送去青 樓?”
蘇越渾然不在意地擦了一把額角的血:
“是奴不是,揣摩錯了帝姬的心意?!?/p>
“奴甘愿領罰。”
我氣惱他擅作主張,可他又對我一向忠心。
我只好丟下一句“回來再罰你”就心煩意亂地趕往煙湘樓。
等尋到沈晏奚時,他已被下了極烈的情藥。
雙眸迷 離,穿著艷色的薄紗伏在床上,薄唇被咬出血來。
我伸手碰了一下他頭上多出的雪白兔耳。
沈晏奚身體顫 栗了一下。
出于莫名的心情,我甚至眼中有了兩分笑意:
“沈晏奚,你是獸人......”
他氣息不穩(wěn)咬著唇,沒有出聲。
下一秒門被人推開。
沈晏奚往床角瑟縮著,骨節(jié)泛白的手指扶著床沿,身體微微發(fā)抖。
我當即用外袍罩住沈晏奚,寒聲斥道:
“滾出去!”
來人一身酒氣,在對上我凌厲雙眼時瞬間清醒:
“帝姬恕罪,微臣這就離開?!?/p>
我將外袍挪開,眼神惡劣地看著他,語氣刻薄至極:
“知道來人是誰嗎?你的死對頭龔將軍。”
“他素來有斷袖之癖,若我此刻將他叫回來,看見你這番模樣?!?/p>
“帝師不如猜猜,他會做些什么?”
我起身要走,沈晏奚伸手拽住了我的衣角。
聲音嘶啞不堪,間雜著輕喘:
“不要......”
我端詳著他被情 欲折磨得緋紅一片的面容:
“嘖,真可憐。”
“難受嗎?求我,我就給你?!?/p>
他聞言屈辱地看向我,眼神卻已近渙散。
鼻尖傳來一絲血腥味,我眼神一凝,捏起他的下巴。
我俯首吻了下去,血腥味的吻,卻是甜的。
衣裳散落一地,帷幔落下,身影交纏。
自那日后,我將沈晏奚帶回明延宮。
宮外傳出我白日流連青 樓、荒唐無道的流言。
卻無人知道被他們奉為神祇的帝師大人也被我囚禁在明延宮。
我撥動著他腕上的金鏈,漫不經(jīng)心道:
“聽說父皇生前給帝師留了一道遺詔,你交出來,我就放了你。”
沈晏奚握住我作亂的手,氣息紊亂,肌膚滾燙。
我皺眉,抬手抵上他額間,滾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