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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么對視了兩秒。
許圭賢忽然手忙腳亂地掉頭,借口說有東西落在車上要去拿。
“站住!”
我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時率先追了上去。
許圭賢平時懶洋洋的一個人,沒想到逃跑起來比兔子還快,但最終還是被我攔下了。
“不是說車是你的嗎?心虛什么!”
“許圭賢,你要是有膽就當(dāng)著我的面再說一次,我一定告到你祖宗十八代都破產(chǎn)!”
許圭賢被我抓住的瞬間就如癟掉的氣球,漏光了底氣,唯唯諾諾地解釋,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不這樣做,汐汐就不肯嫁給我了!”
我差點氣笑了,不明白他還在這裝什么無辜。
“所以呢?你算那根蔥,敢拿我的東西去娶媳婦!”
見我火氣沖天,許圭賢這才真的怕了,噗通一聲跪下懇求道,
“你行行好吧!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你幫了我這么多次就再幫我這一次吧!”
“反正那些車你都不開,放著也是浪費,拿出來給同學(xué)們玩玩也不會讓你掉塊肉,不是嗎?”
我強壓怒火才沒有一巴掌扇到許圭賢臉上。
和這樣的蹬鼻子上臉的人講道理,我都覺得自己掉價。
索性抓起他的領(lǐng)子就往回拽,
“廢話少說,你趕緊跟我回去解釋清楚,今天的事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就在這時,姜曉汐也帶著眾人找了出來。
本還跪在我身前蒼蠅搓手求饒的許圭賢唰一下站起,啪啪給了措不及防的我兩巴掌。
“臭撈女!你裝夠了沒有!我都說了車是我送給汐汐的彩禮,你休想覬覦!”
“無論你怎么舔我,糾纏我,我只愛汐汐一個!死心吧!”
許圭賢搶在眾人質(zhì)問前率先開口,將臟水全都潑到了我身上。
這一下,倒真顯得我像他們所說的,成了倒貼許圭賢的人了。
姜曉汐頭發(fā)都?xì)饩G了,沒等我辯解,啪啪一連串的巴掌就扇了下來,打得我眼睛直冒金星。
“好你個賤人!竟敢當(dāng)著我的面勾引許哥!”
說著,她拋出僅剩的車鑰匙,朝眾人發(fā)話道,
“誰幫我把人塞到壓縮機里,這些車就歸誰!”
隨便兩三條車鑰匙就可以保下輩子無憂。
正所謂有錢可使鬼推磨。
眾人再顧不上道德法律,一股腦地朝我沖過來,憑借人數(shù)優(yōu)勢輕而易舉將我擒拿。
看著近在咫尺的壓縮機,尾指鉆心的痛再次傳來,我拼命掙扎,可惜卻無法撼動半分。
“住手!你們毀壞我的藏品已經(jīng)夠坐牢的了!”
“要是再敢傷我,我要你們今后在海城都混不下去!”
我瀕臨崩潰的警告在他們看來毫無威脅之力,反倒惹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死到臨頭還在做白日夢呢!”
“這么喜歡汐汐的車,那就等你死之后燒給你吧!”
只有許圭賢站在一旁,在沒人看見的角度里緊張得搓手。
只要我死了,他的謊話就能一直編下去......
“許圭賢!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這一喊,直接把許圭賢嚇得一哆嗦,可卻也讓他更堅定了想法。
看著他逐漸狠厲起來的眼神,我無比絕望。
就在我的臉即將被塞進壓縮機的千鈞一發(fā)之際,有人忽然大喊道,
“住手!”
所有人齊唰唰朝門口看去。
竟不知什么時候來了一群穿著西裝的精英人士。
他們接二連三地亮出身份,異口同聲自稱是車主的律師,前來解決車子被損壞的事。
在眾人的注視下,許圭賢只好硬著頭皮裝模作樣地打發(fā)道,
“行了,車子壞了就壞了,小事而已,以后再說!”
誰知,律師們個個眼神輕蔑,冷著臉道,
“抱歉先生,你是哪位?”
“我們不知車主什么時候做了變性手術(shù)?!?/p>
話落,所有人都愣住了,反應(yīng)最激烈的當(dāng)屬姜曉汐。
“什么變性......許哥不是車主嗎?”
律師們在眾人震驚的視線中搖頭否認(rèn),隨后看向我,
“沈月妮沈小姐才是我們的vvvip,她在我們集團保價了一百零一輛古董車,以現(xiàn)在市場價估算,每輛最少都不低于一億美金?!?/p>
姜曉汐咽了咽口水,目光呆滯地掃過破損的車子。
“一,二......一百零一?!?/p>
霎時間,冷汗從她的額角滑落。